半个时辰后,苻紫苏再次来到开封府,击着堂鼓。
“升堂——”
“大人,草民有冤,请大人申冤。”
“堂下何人,今日击鼓有何冤情,可有状书?”
“回大人,草民茯紫苏,状书在此,还有随附证言。”苻紫苏拿出状书,双手奉上。
张主簿接过状书递给齐大人,他看过状纸,觉得有些眼熟,他仔细看了看堂下之人,状书很眼熟,就是换了个人,“怎么又是你?”
“回大人,草民今日来是要状告市舶使不按律例便博买我等商贾货物,并殴打随行随从,请大人给我们一个公道。”苻紫苏叩首陈情。
齐大人捋着胡子,皱着眉,很不耐烦得说着:“市舶使?市舶使不是由中使任职吗?中使向来是按圣谕办事,是官家从临安派来的,即是官家所需,尔等又为何要闹到官府来,这不归本府尹管。”他把状纸拍到了案堂上。
“回大人,前几年也出现过两次博买之事,可均有明确圣旨,而且都是按规矩来,而今确是不由分说殴打强占我等之私,那与匪类还有何区别?而我等都是按律法赋税,登记在册,交赋纳金也在开封府,若市舶使不返还我们本金,府尹大人难道不管吗?”
“岂有此理,竟敢把匪类与官家并论,来人,打五杖刑!”
糟了,真是口不择言,白挨顿板子,苻紫苏磕头认错,“大人,草民说的句句实话,请大人为我等做主!”
齐大人刚拿起令签便被林通判拦了下来。
林通判弯着身子,低声对齐府尹说道:“不可,府尹,此人跟柱国公之子有牵扯,听闻是竹马之交,关系不浅,若打了他不好跟天小公爷交代啊。”
齐大人瞥了她一眼,摸着一撮胡子,随后道:“黄捕头,去府丞廨,传赵府承,问问他有没有这回事,让他把当时的税簿呈到堂上来。”
林通判遮着嘴,为难道:“这,大人,府承昨日去了楚玉莞,还醉着呢。”
齐大人咂了下嘴,气愤的低声道:“这……”又看了看堂下之人,忍着气,“这样吧,待本府尹查证之后,若所说为真,本府尹会让人按流程,悉数返还尔等之物,先回去吧。”
“多谢大人。”苻紫苏说完便退下了。
姗姗来迟的亓官书在开封府不远处看到苻紫苏,便追上去问,“怎么样了?”
苻紫苏骄傲的点头,“府尹大人说会彻查此案,将我们的钱悉数返还。”
“这么快?”亓官书以为府尹会跟她磨功夫,没想到还是个好官。
她道:“是啊,我以为大人会敷衍了事呢,看他态度也不像市舶使那般。”
亓官书仔细想想,觉得好生奇怪,“照理说皇城来的官吏应更应秉公执法,怎么会随意打人,抢商货呢?”
苻紫苏猜测,“会不会是有人假传……”可又断了这个猜想,“也不可能,谁人能胆大包天敢这么做。”
“暂时别想这么多了,总之钱能还回来就好,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我再告知。”
“等下。”苻紫苏叫住了他,却又忘了什么事,足足愣了两个响指的功夫。
亓官书吞着口水,呆站在原地不动,直到她回过神,“你说过要做东,请我去庄楼吧,这么快便忘了?”
“哦对对对,瞧我这记性,真是跟你在一起久了,忘性真是越来越大了。”亓官书笑道。
苻紫苏无语的咂着嘴,“什么叫跟我呆一起久了,这种事会传染吗?承认变老不丢人,绝不丢人。”
变老?我很老吗?不过这几日确实忘性大了,或许是没以前吃的多了吧,是得好好滋补一下。
看他略显严肃的脸,走向他,轻拍着他的肩,安慰着,“我开玩笑的,莫要当真啊。”
她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
“怎么了?”亓官书问道。
“总觉得有人在后面跟着。”苻紫苏四处张望,找着背后的眼睛。
而且直觉告诉她,不止一个。
说起来从昨日起就觉得不对劲了,头皮发麻,总觉得有人在跟着,盯着她一样。
亓官书也找了找,只有行色匆忙的路人而已,“大白天的,哪有这么多人跟着,想必是街上人多眼杂,错觉,错觉而已。”
“或许吧?”
在不远处有一人躲着,正监视着亓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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