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有心锻炼沈江蓠,便叫沈由仪拿出一间铺子给她学着打理。但是一样的几个女儿都在,又不好明着厚此薄彼,只得给沈江蔓、沈江芷都安排了铺子。
沈江蓠突然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出去,兴奋不少。
张姨娘是家生子出生,自己手头上并无产业;赵夫人寒门出生,陪嫁不多,当然也不可能有铺子。只有沈江蓠的铺子是开阳当时带来的,沈江蔓和沈江芷的铺子都是沈家的产业。
三间铺子本都是租给别人的,沈家不过收个利钱而已。现在租约到期,便都收回来给了女儿们练手。
这其中最兴奋的却是赵夫人。她手中私放不多,娘家又经常需要贴补,一得了这个铺子,真如得了万年基业一样,整天想着要做点什么才能一本万利。
张姨娘呢,保守多了,生怕不仅没赚到,反赔进去。沈江蔓倒是跃跃欲试想自己做点什么,奈何张姨娘死活不同意。
母女俩呕了几场气,到底胳膊拗不过大腿,最后是沈江蔓和张姨娘一起托了张家的哥哥寻了人来将铺子租出去,一年收二百银子。
谢姨娘知道了,很是不情愿,虽然心下也明白是沈江芫太小所以才没分铺子,可仍旧不舒服,趁着沈由仪过来的时候,就嘟囔了几句。
“急什么!等她年纪到了,自然也会拿出铺子给她练手。”沈由仪两句话都堵了回去。
赵夫人太过兴奋,完全把这铺子当成了自己的,丝毫没问沈江芷的意思,就作兴起来要开绸缎铺。她是想着女人家一来懂绸缎,二来交好的命妇都要买这些,客源就充足了。
沈江芷对赵夫人将自己完全撇下的做法十分不高兴,没管那么多,直接哭到老太太跟前去了。
赵夫人没想到自家女儿在背后来了这么一下子,当着老太太的面,又不好说女儿,心里却直报怨:这个傻女儿,自己一门心思帮她,她却这么不知好歹。若没有自己出谋划策,又去找人,凭她自己,铺子能顺顺当当开起来?
赵夫人还有一点私心,想把铺子做好一点,压沈江蓠一头,将来没准出嫁的时候,江芷的嫁妆里能多添上两间铺子。
“既然说了是给她们姐妹们练手的,你就不要管了,作好作歹都在她们身上。”
赵夫人一脸羞愧,答应了是。
回去以后,沈江芷却没讨着好。赵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她好一顿说:“我掏心掏肺全都是为你打算,你倒好,反去告我的状。我什么都不管了。你以后有事情也别来找我。”
听赵夫人一直哭,沈江芷没料到会变成这样,不知所措起来,也陪着哭了。
见女儿也哭了,赵夫人才收住眼泪:“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做那件事情不是为了你考虑?绸缎你不懂?别致衣裳你不爱?你愿不愿意开绸缎铺?”
沈江芷连连点头。
于是沈江芷的绸缎铺在赵夫人的决策下越来越兴旺。
她偶尔去铺子里转转。赵夫人也将账本拿给她,请了女师傅给她将价钱、成本,新出的绸缎,京师里女眷都喜欢那种绸缎。
渐渐的,沈江芷的心情也平复了,觉得这绸缎铺真不错。不仅自己有时新的衣料穿,每个月还有那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入账。
毕竟是自己亲生女儿,赵夫人在账务上从来不瞒沈江芷。只是真金白银都叫她收起来了,并没有真的拿给沈江芷而已。
那边,沈江蓠却许久没有动静。店倒是没关着,开了门,挂着块她自己写的匾额“若水斋”,也看不出来到底做的什么买卖。
没过几日,找了个念过几本书的经纪来做掌柜。等掌柜的招齐了人手,沈江蓠却迟迟不说到底作何生意。
三个女儿,三间铺子。沈江蓠迟迟没有动静,沈江蔓的转手又租出去了,只有沈江芷的红红火火,不说日进斗金,一天也能卖个四五十的银子。
赵夫人在沈府越发得意,说起铺子是,眉毛都是飞起来的。
老太太心下也打鼓,莫非自己看走眼了不成?又自我安慰到,江芷有赵夫人帮衬,自然起步快。江蓠完事靠自己摸索,难免要走弯路。至于江蔓嘛,跟她娘一样,是个没胆子没手腕的。
就在不少人已经磨刀霍霍准备看沈江蓠笑话的时候,她却不声不响捡了个大便宜。赵夫人苦心孤诣孜孜不倦许久,没想到结果竟变成这样,真是气了个倒仰。恨不能磨刀霍霍直接磨了沈江蓠。
事情是这样的。
那日晨起无事,若水斋的掌柜的便去城外溜达。溜达着溜达着就看见一个人推着一辆车,里面放了一个巨大的乌龟壳一样的东西。
掌柜的见着奇怪,便与那人答话。
那人说自己跟船出海,这是在一个荒岛上捡来的,打算拿去市场上看有没有人要,能换几两银子回去给老婆打个金头面也是好的。
那人说着,不好意思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可能不值钱,换几个铜钱也好,慢慢攒下来总能给老婆打个头面的。”
掌柜的便将这个人领去了若水斋,又令人捎话给沈江蓠。
结果沈江蓠立即令人封了两千两银子——一千两是做生意的本钱,还有一千两算是管沈由仪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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