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衣迷惑道:“可我只是一个木甲人。”
虽是女相,但并无人身。
子衿却道:“没关系。”
水雨月小声问:“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木木甲人?”
暮城雪道:“稍后同你解释。”
“去哪里?”水雨月问。
暮城雪垂下矜贵的凤目,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落在她面前:“邀你与我共赴苏地。”
“为期七日,逾时亦候。”
小花
直到她坐上马车,水雨月依旧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她一早起来,想着今日晚上暮城雪会来,就已经很高兴了。
没想到居然一大早就遇见了暮城雪。
暮城雪居然还说要带她去苏地。还要去七日。
她有七日不用接客了。也不用陪笑了。不用难过了。也不用装作不难过了。
马车驶出城门的那一瞬,水雨月再也忍不住笑意,明艳的弧度扬上眼角眉梢。外面软风和煦,晴空明朗,一派自由温暖的好模样。
小王女也很高兴,但又习惯了不形于色,面上于是也没显出情绪来,只把糕点袋子推过去,道:“尝尝。”
水雨月发觉了,这人还能在意糕点的时候,就代表着心情还不错。她于是弯着眼睛问:“什么呀?”
暮城雪道:“糯米糍,桂花糕。”
水雨月细细地咬了一口,问:“我们今晚在何处歇息?”
暮城雪道:“快马加鞭,日落前便能抵达苏地,赶得及看海。”
水雨月有点犹豫:“我没到过苏地,也没见过海”
暮城雪稳稳道:“过了今日,就见过了。”
水雨月眼波流转,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挪开眼睛,瞧窗外的风景。
又坐了一会儿,暮城雪忽然开口道:“先前说,同你解释户衣的事,还要听吗?”
水雨月坐正了些,道:“自然要听的。”
暮城雪便道:“户衣乃是我父所制木甲人,如人般可以行动,言语。父亲让她学文习武,并在我十五岁生辰那日将她赠予我做了近卫。子衿一直在教她如何像一个正常的人,做得很用心。”
水雨月很惊讶,细细回想,确实觉出许多不寻常来。比如户衣很少开口,大多数时候都是子衿在说话,有时候户衣也是在看过暮城雪或子衿的指令后才会行动。
又比如她那张脸上永远没有表情,像一张雕刻完美的面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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