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舞足蹈以示我听见了,让她放开我,谁知她自言自语太过专注一时忘了松开捂住我嘴的手:“奴婢看那厮不像好人,比起卫大人来差远了,公主可千万不能被他蒙蔽……”
等我终于把她的手从我嘴上掰下来时,已经没有力气去跟她辩解,我不是艾金,不曾与卫延风从小一起长大,而她口中那不像好人的姚止山,却真真与我在儿时一同生活过一段日子。
只不过我脑子里还很混乱,八年,足够一个翩翩少年成长为一个精壮男子,也足够他从北疆去往南蛮,只是,为什么我会对他的长相没有一丝熟悉?又为什么他说找了我八年都找不到?如果我真是公主,他在民间自然找不到,可我是辛蕊啊,上京赫赫有名的福瑞楼辛蕊啊,怎么可能找不到我呢?最重要的是,他又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为什么在莲池边我向他请安的时候他没有丝毫表示,将我送回寝殿的路上却要与我相认?
我有太多疑问,要等姚止山来解答,可等他来解答,也得找一个好机会。
皇帝爹虽然让他来教我吹笛,可也没说具体什么时候让他来,我已经在众人面前推辞过,当然不可能主动去请,无人下旨,他也不可能主动过来,这样一来拖了好几日都没找到机会。
紫嫣对我近日对姚止山表现出的极大兴趣而十分不满。
这丫头倒是时刻不忘她家英俊潇洒又骁勇善战的卫大人,我也没说卫延风不好啊,可有些事我还是必须弄清楚。
幸好没让我等太长时间,皇帝爹突然就想起来要姚止山来教我吹笛的事了,这天我还在梳妆,就有宫人来通传:“公主,姚大人奉皇上之命来授笛了。”
我差点从凳子上滚下来,立即叫紫嫣快些梳头,然后吩咐宫人:“去将姚大人请至偏殿,就说请他稍候片刻,本公主马上就来。”
紫嫣撇嘴:“卫大人来也没见公主这般心急。”
我朝着镜子里的她微笑:“紫嫣你还小,许多事你不懂。”
这下彻底惹怒紫嫣:“奴婢比公主虚长两岁!”
……
后果就是好好一个双刀髻生生被梳成了小两把头,气势一下就弱了一半,我去见姚止山的时候还有些生气,他见到我也没有说什么,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笑也不笑,也不行礼。
我咳嗽了一声:“我说,姚大人,你也稍微意思意思跟我行个礼啊,我好歹是个公主,你也不能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他看了我一眼:“公主何以如此狼狈?”
我有些心虚地笑了一声:“呵呵,今年流行……”
姚止山并不与我计较,自顾自开始吹笛,我坐在上座有些心急地开口:“你上次说——”笛声稍大了些,我很快明白过来,放低声音继续问,“你上次提到了八年前,北疆的大草原,你是小尧哥哥?”
他稍稍颔首,继续吹笛。
我又问:“你说找了我八年没找到,可知我也托人寻了你多年?你怎么跑到南蛮之地去了?你到底是不是小尧哥哥?”
这些问题就不是简单颔首或摇头能解答的了,既然无法用肢体语言解答,姚止山就干脆不答,我在他悠扬的笛声中,焦躁的心情居然渐渐平静下来。
等他一曲吹罢我才让人进来上茶,随即又把宫人轰出去,他将笛子放下,这才又看了我一眼:“你倒是没变,还是如此急躁。”
我当然没变,可他性子变化却大得很,小尧哥哥从前会和我一同骑小羊,会和我说笑,眼前这位——我很怀疑,他到底会不会笑?
“你那时候是骗我的?你名字里没有‘尧’字。”
他喝了一口茶,淡淡地说:“以姓充名,我不算骗你,可你实实在在骗了我,你不是小辛,你是公主。”
“我是——”差点我就脱口而出了,幸好我突然想到了卫延风告诫我的话,我现在代表的不单单是我自己,还有爹爹,还有身后整个的福瑞楼,我不能轻举妄动,于是我憋回了那句话,改成了说:“我是骗了你,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不能轻易对外透露。”
他微微点头:“臣明白。”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也不说话,尴尬的沉默。
过了片刻,他终于将笛子重新拿起来,我本以为他又要开始吹奏,都已经调整好了姿势准备好好欣赏,谁知他却递给我:“方才可听清楚了?你试试。”
……
有这么教人的吗?听一遍就会?那我还要你教什么?!
我把笛子拍在桌上:“我不会!”
“不会就认真听,”他冷冷道,“不会你方才一直说话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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