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去年秋天老三听说秦立东他们要转项做钢材生意,就想也跟着掺一脚,当时直接让龙庆撅了回去,就此怀恨在心。总想给他们使坏,却苦于这次的买卖基本是和地方联手,而且是规规矩矩的买进专利合作生产,还得到了地区行政部门的大力支持。
“后来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瞄上齐欢了。”潘向荣眯着眼睛说:“这个齐欢面儿上看不出什么,心里一直想着能大捞一笔。他们家和齐部长家亲戚关系太远,家里也是普通家庭。跟着我们这边儿的时候宁非从来没亏待过他,但小子太贪心,恨不得一下就能赚个大头儿。”
“老三给他多少钱?”李津京问。
“两万,买我们仓库的位置和钥匙。”
两万?这眼皮子也太浅了吧?李津京各种鄙视,“穷疯了!”
龙庆烦躁的挥了挥手:“甭提这几个王八蛋,听见他们就来气!可惜现在找不着老三,要不非给丫打的满地找牙!”
秦立东一笑,看了一眼李津京:“京京先替我出了口气。”
“怎么回事儿?快说快说!”潘向荣和龙庆异口同声。
“爽!没打断他几根儿肋骨?”
在听完秦立东的描述之后这俩人很兴奋,对李津京的态度前所未有的亲热。
“没有,但古剑那一拳,估计老三的鼻梁儿也够呛了。”
“这哥们儿好!我就喜欢这种的,哪天叫出来一起喝酒!”龙庆嘬着牙花子又说:“你瞧人家这孩子,书也没耽误念,打架还这么厉害。”
后来又聊了一会儿医院就开始轰人了。
秦立东从来不让人陪床。他被耽搁在医院,S钢那边儿就必须有人盯着,还得分个人盯在公司里,要不底下那些人还不反了天?所以潘向荣和龙庆谁也不能耗在这儿。
李津京本来就帮着忙了好几天,孩子得上课,又刚开始筹备公司,还得去交易所,秦立东更是不让他陪了。
“秦哥,要不还是告诉席砚吧?你伤在右手,总是有点儿不方便的地方儿。”
秦立东摇摇头,“席砚来了还不够他咋呼的,到时候再哭哭啼啼的太闹腾了。而且他胆儿小,身体又禁不起折腾。”
龙庆和潘向荣对了个眼神儿没说话。李津京也有点儿尴尬,要说现在跟秦立东最亲近的人应该就是席砚了,可遇见这么大的事儿都不愿意告诉他,可见席砚真是在这帮人心里没什么地位。
从医院出来就和潘向荣他们各回各家。
陈家和最近一直都在外省出差,前天打来电话说生意谈的不是很顺利需要延期至少两周。
李津京独自回到小院儿,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简单洗漱抱着一摞翻译资料躺上床,没看一会儿眼皮就开始打架,缩进被子里盖严实了,一个人躺在这么大的双人床上还真别扭。
临睡前模模糊糊的想着,第一希望明天发哥好好儿涨,第二得告诉古剑不能着急,拖着点儿德国佬,他的资金还没到位呢,第三得去看看秦立东,烧伤多疼啊,第四……
秦立东慢慢的在医院走廊里散步。
夜里人少,正合适他捋顺一下老潘带来的消息。
S钢那边儿终于同意压低出场价格。也容不得他们不同意,做买卖最怕有东西没销路砸在手里,仗着现在是新鲜玩意儿绷着抬着价码,等以后真有人仿造或者再有类似的产品出现,那就一点儿市场竞争力都没有了。
到时候您在降价儿,份额都让人占了还有个屁用?要不说有些国有的厂子就是死心眼儿呢。
好在之前他们做了足够多的准备,该送的该给的都办完了,即使这个节骨眼儿上被老三一闹自己不能亲自去,有潘向荣一样儿能搞定了。
走到走廊尽头,窗外黑茫茫一片,只有零星的路灯。
虽然现在市场还没完全打开,虽然创业过程中遇到各种麻烦,但秦立东很满意现在的日子。
充实,有目标,有方向。
转过头继续慢慢往回走,远处走廊里晃过一个青年的身影,瘦高条儿,一转眼就进了一间病房,应该是来陪护家人的吧?
突然想起李津京,想起他熟睡的样子。
当时他下了床站在沙发边儿看了这孩子好半天,小模样儿比三年前更出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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