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积雪太厚,风太冷冽,哪怕是个朗天,村民也都待在自己的屋里,所以外面是没人的。
林泓就近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请问有人吗?”
敲了好半晌,林泓都要放弃了,门“咔吱”一声打开了,暖气从屋里溢出来,对比之下,林泓这才感觉到了外面的风雪是有多么摧人。
一个矮小的老太太站在门前,披着一身厚实的棉外氅,皮肤黝黑,满脸皱纹,眯着一双眼睛看着门外的人。
“奶奶,我们在这里迷路了,快冻死了,可以在您这里住下吗?”林泓的“迷路”套路又搬了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老太太的声音十分沧桑,音量却拔得很高。
显然是耳朵不太好,没有听清林泓的话。
“我们迷路了,可以在您这里住下吗?”林泓俯下身又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大声点!”老太太皱着眉头凑过来要听。
林泓说得更大声了些:“我们可以在您这里住下吗?”
“说的什么,声音跟蚊子似的。”老太太嫌弃地挥了挥手。
林泓:“……”
“哎呀!”老太太叫了一声,满是老年斑的手抬起来指着林泓后面的万古川,“穿那么少!想冻死吗!”
老太太让开了门,招手,“先进来!慢慢给我说!”
林泓:呜呜呜……不说了不说了……
屋子内外相比简直是两重天,关上厚重的木门把屋外呼啸的风声和冰天雪地都隔绝了个严实。
火盆里的柴火烧得正旺,木材“噼里啪啦”地响着,红色的火光映亮了整个屋子,它上方的房梁都熏黑了一大块。
屋子不大,又小又温馨,只住着这一位老人。
老太太把方才为了开门披上的棉袄大氅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林泓也开始解自己的狐裘了,目光在屋里看着,“奶奶,您一个人住吗?您的儿女呢?”
老太太:“你说什么?”
林泓:“……”
林泓手是僵的,半天没有解下自己的狐裘,还拉错了方向,拴了个死结。
万古川笑他,“笨死了。”
林泓翻了个白眼,“你才笨死了,你看我衣领这么高,像有双下巴似的,低不下头啊,怎么可能一下就解开?别急别急——哎呀,别看着我,你先进去坐着。”
万古川没说话,手伸了过来,碰到了他要冻成冰棍的猪手,弓身给他解那个疙瘩,长发从肩头滑落,垂到胸前。
“唔……”林泓放下手来。
修长的手指在他的脖颈附近,对面的人高大,却弓着身形,垂眸,神情认真。
离得有些近,连浓黑的睫毛都历历可数。
林泓觉得自己的目光在游离,无处安放。
老太太注意到了万古川腰后横着的剑,“小伙子是习武之人吧。”
万古川刚好给林泓解开了,转身看向她,点了点头。
“哎,”老太太把柴火上吊着的锅揭开来,锅里的汤“咕噜咕噜”地冒着气泡,热气腾腾,“过来坐。”
林泓把狐裘挂在架子上,跟着走了过去。
两人寻着位置坐下。
老太太用汤匙搅动着锅里的汤,“我儿子也痴迷习武,非要参军!三年了,都不回来看看,不知道还活着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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