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弈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天刚亮的时候恢复意识,睁开了眼睛,他瞪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缓了好一会儿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麻醉剂的效果还没消失,闻弈仍然觉得四肢发木,没什么知觉,全身上下感觉最强烈的可能就是他的腺体了,情动时积攒的大量的信息素,让他腺体又涨又疼,不用伸手摸,都能感到一股灼热感,就跟烙铁贴过似的。
Enigma信息素分泌量本就高于常人,尤其是情动之时,强行被药物压制的后果就是更强烈的反噬。
闻弈觉得自己可能不是因为药效减退才清醒,而是腺体温度过高,让身体机能觉醒。
不过好在,很快他除了腺体有些涨疼感以外,没有其他异样。他试着一点点释放信息素,没一会儿便感觉腺体的压力有所缓解。
疼痛的感觉在减弱,精神老二的发胀感便凸显出来了,尤其是当闻弈记起他昏迷前的种种——带着疼痛的亲吻,滑腻有弹性的手感,以及活色生香的朦胧画面。
口腔中似乎还残留着属于江鹤苓的潮湿玫瑰信息素,被琴酒味完全浸染,形成浅淡的玫瑰酒香。嗅觉记忆来势汹汹,江鹤苓的种种情态在他脑子里变得清晰。
闻弈很轻地长舒一口气儿,闭上眼睛,借着记忆开始解放他愈发紧绷的精神老二。
记忆中的大片粉色迷了他的眼,从江鹤苓手中颤抖着划过的一道白色残影落在被褥上,是唯一的异色,也是点燃闻弈欲望的火星。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闻弈终于是缓解了身体最初的不适感。他从床上坐起身,借着窗外的光亮,看到床边柜子上搁着一杯水和三明治。
还算有良心。
闻弈心头的火气稍稍消了那么一丁点儿。
麻醉药效没过,他头还有些晕,简单的清理之后就又睡了过去。
两个小时后,他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浓郁的琴酒信息素充斥房间,闻弈自己没什么感觉,倒是门外的科林有些受不住,在闻弈拉开房门时,甚至幅度很小地后退了半步。
Beta沈婷面不改色,微笑着说了句:“早啊,睡得好吗?”
睡完回笼觉,闻弈的精神好了许多,只是脸色依然很臭,不用想也知道把他放倒的那管药剂出自沈御医的手,她和江鹤苓串通一气来阴他。
“你觉得我睡得好吗?”闻弈噎了她一句,转身就往房里走,“江粉粉呢?他怎么样了?”
“江粉粉?”
短暂的疑惑之后沈婷就回过味儿来这喊的是谁,她眉梢挑得老高,愈发觉得这两人之间暧昧丛生,毕竟这爱称都取上了。
“江鹤苓啊,这名字取得……”还真是可爱。
对上闻弈冷冷的眼神,沈婷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好脾气地答道:“他挺好的。”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这多亏了你。”
对此,闻弈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
沈婷刚往屋里走了一步,便停下脚步,抬手抵了下鼻尖。作为Beta,她感受不到Enigma的信息素压制,却仍然被房间里浓郁的琴酒味儿刺得皱起眉头,于是直接放弃了进门的打算。
“一起用餐吧,有些事儿我得和你聊一聊。”
闻弈转身看了她一眼,端起床头的那杯水喝完,才开口问:“聊什么?”
沈婷微笑答道:“聊一聊你的信息素。”
闻弈脸上的表情凝重了一瞬,旋即又皱眉问道:“因为我咬了江鹤苓,信息素对他的身体产生了影响?”
沈婷没有否认,说是在餐厅等他。
事关江鹤苓,闻弈做不到完全置之不理,洗漱之后就去了餐厅。
这场谈话不够正式,却很是私密。餐厅里除了沈婷以外没有旁人了。
大理石餐桌上,一左一右各摆着份早餐。在沈婷面前的是色泽光亮,香气四溢的牛排,配西蓝花和牛油果汁,对面则是一碗橙黄色的南瓜小米粥,配牛奶。
“你这是不是有点过分?”闻弈无语地在她对面落座。
沈婷浅笑一声:“为了你的身体好,你现在要吃易消化的。”
毕竟是被麻醉剂放倒了一晚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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