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什么?”
脑子里唐突的浮现出我和云珏早时接吻的画面,我面红耳赤起来,若说对云珏除过畏惧有诸多不满是真的,那对他在某些瞬间莫名其妙产生出的奇妙感觉也是真的。
虽然矛盾,但更心虚,我不是一不小心把自己心底那令人羞愧的心动给卖出去了吧?啊,到底我对云珏做了什么?如果我真做了什么,那他该如何想我?
“娘娘你如此紧张对皇上做了什么,看来心里已经很在意皇上咯?”元秋见我急切,反倒更加不急不缓。
元秋这丫头聪明,又温柔体贴、懂事能干,本应是十分讨人喜欢,但却总有种能看穿一切的灵敏,令人在她面前有时并不自在。
“元秋,你可别胡乱揣测人心,我刚刚入宫,见皇上也不过寥寥几面,你应该能看出来,皇上和我之间没有什么。”我道。
“好好好,奴婢不乱揣测就是,”元秋连忙道,“娘娘是奴婢的主子,日后也是这后宫的主子,娘娘受皇上的宠,奴婢心里喜不自禁,有点得意忘形了。”
“就算受宠又能如何?皇上注定了是风流之人,三宫六院,美人尚不胜数,得宠又能多久,恐比容颜衰老还要快上许多。”
“娘娘性子单纯,不谙宫中世事,所以更是需要皇上的眷顾,元秋以为,皇上不是无情之人,更不是滥情之人,以皇上对娘娘的与众不同来看,娘娘大有机会握住圣心。在这女人塚中,就算仅有一天得宠也可以,何况您是皇上的准皇后。虽说圣宠的长久非人力能控,但后宫女人不会有谁因此而不去争取。不得宠爱便是自掘坟墓,这里唯一能做的、能为自己做的事情,就是争君宠。”元秋语重心长的道,“不瞒娘娘,元秋自小便长在后宫里,见惯了各种勾心头角的戏码,是无可奈何被迫争宠也罢,是荣贵熏心越陷越深也罢,活在宫里的女人其实早就无从选择。娘娘您正当茂年,遇上的皇帝恰无心纳妃,您务必要好好把握。”
听着元秋恳切的话,我心里半是不得滋味,半是觉得有理,突然间就生出了深深的不安和惆怅。一心想要结束,可好像一切,才刚刚开始。
我到底地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后宫女人的争宠,耳闻过数不胜数。我墨蓉绝不想像她们一样,浪费白白韶华又失了自己本性,但,更不甘一生凄冷悲惨、孤寂终老。
争宠,对我来说太难,弃宠,我的境遇更难。
我轻轻叹气,“云珏岂是我想好好把握就能把握住的人?即是比我厉害千百倍的女人遇上了他,都难保不会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娘娘此话差矣。”元秋笑道,“世事无常,人心难解。”
“这种事情还是以后再想吧。”我无奈摇头,“你快先告诉我,我,到底对云珏做了什么?”
元秋扑哧一笑,“其实也没什么,您就是一把……”
“一把?”
“抓住了……”
“抓住了?”
“皇上的胳膊。”
我松了半口气,“我抓皇上的胳膊?我抓他胳膊干什么?”
“娘娘不仅牢牢地抓了皇上胳膊,还说……”
“还说?”
“还说‘爹爹别走’。”元秋莞尔。
“什么?”我愣了。
“您让皇上愣了半天,他以为您醒了,用手拍打着叫了几声,岂知您不由分说就一口咬了皇上的手。皇上才一起身,您又拉着皇上衣角说‘娘你不要离开我’。”元秋道,“您一点不记得吗?”
我哑然。我怎么做了这么丢脸的事?把云珏又当爹又当娘,还大大冒犯他、咬了他一口?天,墨蓉啊墨蓉,你这次真是颜面尽失,自找的。
“那、他是什么反应?”
元秋道,“面上没什么反应,就是甩了半天手,也没把你甩开就是了。后来换床铺时,皇上抱你站在一旁,目光如剑,须臾间催促了好几声,简直要让那群可怜的下人急出眼泪。”
我脑子里闪现过云珏微微蹙眉的样子——我紧紧抓住他的双手,他勉强用臂弯抱起我,脸色微青,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说话间,那十六个新来的奴才婢女已经将桌上几十道菜肴一一热过,退后跪叩在膳桌斜侧。
“都下去吧。”元秋吩咐。
我端起那褐色的药汤,尝试着舔了一下。还好,没我想象中苦涩,有一丝淡淡的甜味。放下药碗,我起身走至膳桌后的宽阔雕窗,雕窗半开着,有清凉的空气透出来。我向外望了望,夜晚无云,穹空如紫,月明,萧索孤风来回拨弄枝桠,扰得暗叶莎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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