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晏宁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接着聊下去,她其实说不清楚心里面到底是什么感觉。
射击的地方有点远,是在一座类似于庄园的地方,下了车的时候雪已经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
雪花厚重,寂静的夜里,昏黄的路灯将人影拉得很长。
晏宁觉得胸口闷得有些发酸,说不出来的难受,雪花落下来到手心的时候,一触即化,她其实挺想和江致知说点什么,但是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对。
开车门的时候,脚落在雪地里,带过枯枝轻响,踩下去的感觉厚实而又绵柔,雪被路灯的光照耀反射出刺眼的白色。
晏宁一不留神,就要摔在地上,江致知手疾眼快,大踏步迈了过去,将她扯进怀里。
江致知手指修长而又漂亮,手指指腹有轻微的粗糙感。由于动作来得太猝不及防,晏宁差点惊呼出声,张开口的瞬间,飘落的雪花吹进了口中,舌尖尝到的是雪花轻微的冷意与苦意,与那人把她桎梏在怀中带来的炙热的温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雪天路滑,好不容易站稳身形后,晏宁挣扎着想要离开江致知的怀抱,却感觉得到那人单手固定住了她的腰身,声音浅淡,语气中能听出来明显的笃定:“晏宁,你生气了。”
晏宁的眼眶有些泛红,强忍着没掉出眼泪,指尖扣在手心里,轻咬薄唇,深吸一口气道:“没有。”
她尽量试图把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缓,少女眼睫低垂,开口道:“江致知,我没有生气,你说得对,我们又不可能一直在一起。”
其实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晏宁都觉得自己很累,那种患得患失的情绪终日里压迫着她的神经,人总是贪心的,一旦吃过了一颗糖,就再也吃不得苦了。
她曾以为她能够成为他的最后一任女朋友,结果好像不是这样的。
是啊,迟早都是要分开的,这段日子对她而言,不过是偷来的时光,能长一些就是一些,可她竟然也舍不得离开了。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跟江致知说,比如,她其实没有很大度,也想让他不要再和叶文倩有牵扯,希望他能够跟她解释清楚叶文倩那天为什么会在他家。
这些话堵在嗓子眼,想了半天,晏宁还是止住了,她不想变成会无理取闹的那种人,可是心底里的难过还是无法彻底的平复下来。晏宁觉得,她开始变得越来越不像她自己,她早就明白和江致知或许不会长久的走下去,却还是天真的想过会与他有未来。
“晏宁。”江致知的声音从雪幕中传来,夹杂在风中,风声让他的声音变得不甚明晰:“我的意思是说,你该走你自己的路,我们都有各自的路要走,不能够因为对方,而放弃自己本就决定的规划。”
他声音冷清,面庞沉静,路灯映衬下,轮廓分明的侧脸仿若被精心雕刻过,这声音极浅极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晏宁抬起头才发觉,江致知其实一直在凝望着她,他这段话其实是在和她平心静气的去叙述一件事情的事实,带着他惯有的冷淡与沉静的风格。
“我明白你的意思。”晏宁点点头,顺着江致知牵扯她的脚步接着往前走去。
事到如今,他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了,她还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他的未来规划里并没有她,现在只不过是在委婉的告知她,让她也想清楚,不要在分手的时候做无谓的挣扎。
可她本来就不是会委曲求全去死缠烂打挽回另一半的性格。
相比较江致知的过分冷淡与理智,她好像整个人显得很恋爱脑一样。
江致知轻轻挑眉,将晏宁的手扯在手心里,又接着道:“算了,不说扫兴的话了,我们一起去玩射击吧,对了,陈悠悠也过来了,等会儿你要觉得无聊了可以找她玩。”
一群大老爷们在一起玩实弹射击,江致知也觉得就晏宁一个小姑娘不太好,可能会觉得没意思,更何况程洲愉那家伙还在,想要让陈悠悠来,所以就顺便把陈悠悠也给叫上了。
晏宁顿了顿脚步,接着道:“悠悠也在吗?她什么时候来的?”
江致知声音很轻,他的手指轻轻把晏宁的指尖捉住,捏在手心里,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嗯,陈悠悠来了,她今天下午没课,来了得有一会了。对了,我刚才让她给你点了份豚骨拉面,你下课晚肯定没吃晚饭,外卖现在应该到了。”
“哦,好。”晏宁说不清楚自己现在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有点像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她胃其实不是很好,每日三餐虽然吃的不多,但都要按时吃,否则会犯胃病,大二刚开学那会儿,有一天晚上,因为赶课题进度,晏宁中午和晚上都没吃饭,一直忙到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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