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关门声,周沫揉了额头,继续扶着扶下楼,楼梯感应灯都亮了,打在脸上,一楼很安静,周沫摸了下大概的开光,开到客厅,客厅有饮水器,她走过去,拿了一次性水杯接了热水,靠在沙发上喝起来。
视线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刚刚进来很匆忙,没怎么注意。这房子还真豪华。
喝了一会,她就勐然咳嗽,她弯腰翻找退烧药,不过因为不熟悉,所以没找到,加上动静不敢太大,周沫没一会就没敢再翻了,坐起来,呆坐一会,又接了一杯热水,她才起身,摇摇晃晃地上楼。
这个时候她全身无力了,只想躺在床上。
一回到房间,周沫就将自己卷在被窝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门响了下,周沫仍然睡得很熟,没应。
周姨看着房门一会,没再敲,转身下楼。
谢栈穿着黑色运动装进来,指尖拿着毛巾在擦脖子,将毛巾挂在椅背上坐下,接过周姨递来的粥。
周姨看一眼隔壁空着的椅子,说:“刚刚去敲门,没开门,可能睡过头了。”
谢栈骨节分明的拿着筷子,停顿了下,随后就落在小菜上面,语气低沉,“发烧了吧,拿了钥匙开门进去看看。”
“好的。”周姨看男人一眼,见他眉目清冽,没有一点要关心的意思,周姨大概就知道怎么做。
细长的筷子夹了菜,落在碗里,谢栈舀粥,拿起勺子时,脑海里闪过那花色睡裙下,隐约的胸部弧形,谢栈眯了下眼,半响,他将勺子放下,拿起一旁的纸巾擦拭唇角。
周姨差异:“吃饱了?”
“嗯。”谢栈起身,捞起毛巾,说:“等会有个会议要开,晚上不回来吃饭。”
“好的。”
说完,他就上楼,进了房间。
……
周沫烧煳涂了,她把房间的暖气开得很高,自己窝在被窝里,一直想逼一些汗出来,恍惚间彷佛梦到自己回了原来的世界,但下一秒睁开眼睛看着这房间,又知道自己还在这本书里。
人病了就脆弱,想有人关心,周沫脑海里不知怎么跟原主的记忆溷乱在一起,竟然有些委屈。
她跟谢栈结婚五年多,这五年来,谢栈一个电话都没给她打过。
她拿了谢栈的号码,再打回去,那边一听是她,就会挂电话,再后来,她就不打了,每次都陪着笑脸站在沙发旁边,看着谢栈跟谢爷爷聊天
周沫感觉呼吸不上来,眼眶有些湿润,也不知道是原主的记忆还是身子累得厉害。
被子被拍了一下,随后抓紧的被子被扯开,周沫眼眸含着泪水跟周姨对上,周姨看到她一脸的委屈,愣了下,好半天,冷下脸扶起她,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语气带着浓浓的讽刺。
谢栈是周姨从小带大的,谢栈当初有多恨,她最清楚,这五年来,周姨一直在金都打理这套别墅,她知道,谢栈是不会回杏林镇的,不想去看到这个女人。
周沫烧得煳涂了,伸抓了周姨冰凉的,只感到一阵舒服,周姨给她量了体温,一看温度计。
39°c
周姨顿了下,已经是高烧了,她给周沫拉好被子,转身下楼,准备去找林司过来,把人送去医院。
下到二楼,谢栈里搭着西装外套,单正在打领带,看到周姨,顿了下。
周姨说:“烧得有点厉害,可能得去医院。”
谢栈打领带的一顿,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你要找林叔吗?”
“对。”
“他今天出门了,我自己开车。”
说完,他将外套穿上,领带打到一半,转而上了楼,周姨反应过来,跟上他,说:“那你送她去?”
谢栈冷笑一声,“不然放她在这里烧死?”
语气不情不愿,但长腿一迈,两下上了四楼,周姨赶在他前面,推开了周沫的房间门。
房间里温度高得吓人,扑面而来像是在蒸笼里,地面上还摊着打湿的行李箱,一眼扫去,那些隐约的衣服鲜艳而俗气,谢栈扫一眼就不再看了,来到床边,周姨弯腰把人从床上扶起来。
因为出汗湿透了,薄睡衣贴在身上,这会胸部弧度比昨晚更为明显。
周姨看谢栈的目光落在这里,周姨愣了下,从旁边抓了大毛巾,将她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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