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陆偏头,像是思考了下有没有必要,末了,点了点头。
我松了口气,趁热打铁道,“要不你告诉下我手机号?企鹅,或者,微信?回去你记得通过一下。”
“我带了。”他从羽绒服外套口袋中拿出一只黑色手机,摁指纹解开。
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拿出违禁品,很高调啊,是现在的高中生都这样,还是徐北陆我行我素,格外不怕老师一些?
我胡乱猜想着。他却已开口,“你的企鹅号?”
我报上一串数字。
去年开始,微信逐渐风靡开来,不过学生中还是用企鹅比较多。徐北陆也不例外,他头像是棵苹果树,大概是某位艺术家的作品,还蛮好看的,昵称叫ladon——我第一眼看成了lodon,结果发现并不是。
“你这个头像,蛮特别的,”这个年纪的小孩,好像都爱用球星、动漫人物之类的,却很少用风景,我开玩笑道,“是牛顿那棵苹果树吗?”
“是ladon的苹果树,”徐北陆揿灭手机,视线从我屏幕边缘漫过来,“古希腊神话里守护青苹果的那条蛇。我用了很多年了。”
“噢……”
我隐约对这个神话有印象。小学的时候,老爸曾经给我买过一本。
不过,难道不是金苹果吗?
也许是“青”和“金”发音太像,听错了吧。我没太深究,刚打完备注,就接到余心心电话,问我在哪里。
我说马上过来,挂了电话,打算跟徐北陆说一声先走,没想到,他却也迈开了步伐。
“你不等同学了吗?”我问。
刚才结账的时候,我好像有听见一个男生在货架那一头,远远地冲他说话。
“什么同学?”徐北陆问。
呃,大概是我搞错了。
“没什么,我以为你和同学一起来的。”
于是一起走回教学楼。
路上,徐北陆的手机震动起来,他似乎不打算接,抬手伸进口袋,下一秒,声音戛然而止。
“你胆子蛮大的啊,手机敢大摇大摆拿出来,‘鬼见愁’不抓吗?”走出几步,我没话找话。
“放学了,没关系。”徐北陆手抄在羽绒服里,很随意地说。
他肩背很直,冬日夕阳沿着身侧利落的线条描了一个橙红色透明边缘,像漫画里的青春少年。
“好吧,我念书那个时候,他放学也抓,严得很,‘鬼见愁’就是我们那届给他取的,”我想起往事,不由感叹,“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变佛系了啊。”
徐北陆停下来,貌似有些好笑,“也没过多少年吧,说得好像你很老。”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和你比起来是的啊。”
他耸耸肩,像是不以为然,手依然抄在外套里,走了两步,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叫我,“赵冬熙。”
我习惯性应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你怎么就开始叫我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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