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舒容冷眼看着跪在她面前泣不成声的谢婉,神色并未有丝毫改变。
反倒是陆舒颜吓了一跳,“你、你不是表姑娘?怎么你也是词安哥哥的女人?”
忍不住惊愕的提高了嗓音,却见其他几人皆是一副已经知道了的样子,忍不住后退一步,“你们都知道了?”
“这是自然。”陆舒容不欲多解释,既然皇上有意让国公府认下这孩子,那么谢婉腹中的孩子就只能是裴词安的!
“她肚子里怀的是夫君的孩子,但谁告诉你有了裴家的骨血就能有名分的?”
陆舒颜明显被打击到,在她的认知中,爱也罢不爱也罢,只要女人的身子给了男人,那势必在后宅中有一席之地,可词安哥哥竟然不给谢婉名分?
其他人不知是不是都跟陆舒颜想的一样,皆默不作声,只有陆舒容无奈的笑笑。
唉,古代的女子啊,真是可怜,男人承认你才活得像个人,男人不承认便什么都不是了。
“你们都瞧见了,侧室也罢,贵妾也好,哪怕是侍妾,也是得夫君点头,若是夫君不肯,莫说怀了一个孩子,就算怀了八个,依然什么都不是。”
凉凉的扫了她们一眼,才继续道:“既然你们都有了名分,自该好好珍惜,否则落得如谢婉一般,那时如何梨花带雨都没用。”
目光落在陆舒颜和秦红螺身上,那样平静无波得叫人头皮发麻的目光,叫陆舒颜不觉后退一步。
她、她该不会也想夺了她侧室的名分?
随即摇摇头,她不敢!若真是如此,如何对得起陆家,如何向母亲交代?
但……
悄悄的看了眼陆舒容,至少在今日之前,她从不觉得自己和陆舒容之间有多少差距,但今日却忽然觉得她们之间天差地别。
她是正妻,是真真正正的主子,而她是妾室,说得好听是半个主子,若不好听,便是奴才!
“定是你、定是你从中作梗,否则大表哥不会如此待我!”谢婉一门心思认定这一切皆是陆舒容所为,不顾尊卑恨恨道。
“世子若真不在意我,为何给我那样精致的院落,为何给我请御医!”
陆舒容无奈的扯扯唇,“那院子是我给你准备的。世子看重的,从来都是你肚子里的孩子罢了,你只负责好好的生下,之后便没你的事了。”
“你……”谢婉惨白着脸坐在地上,“我不信!定是你嫉妒我!嫉妒我怀上了世子的孩子而你没有!我要找夫人主持公道!”
谢婉说着也不顾自己初初有孕,后面像有狼撵似的就往清风苑跑去。
陆舒容摇摇头,一手搭上霜儿的手臂,“行了,你们都回各自院落去,这事儿不该你们管。”
说着便扶着霜儿出了挽月阁。
一如裴词安所料,周氏果然又哭到了清风苑。
周氏哭过来的时候,裴词安刚与母亲交代完,杜氏一时间还消化不了这样的惊天巨雷,看见周氏便更是头疼。
只是这一次不再有对周氏的包容,反而是厌烦。
因着老三年轻时做的荒唐事,这些年容着周氏也就算了,即便有时是她的错,也不忍苛责,反而将委屈给别人受。
她的长孙出生时不就是如此?
可她不仅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让谢婉以那样的手段辱了淮之的名声,若非谢婉迟迟未有名分,这事儿国公府又捂得紧,她引以为傲的儿子还不知被毁成什么样呢。
杜氏本欲让裴词安先离开,谁知裴词安还来不及离开,周氏便哭来了。
许是看见了裴词安,周氏一顿,哭得更起劲儿。
裴词安却不动如山的坐在下首,看着周氏声泪俱下的说着那些有的没的,只是淡淡的喝着茶,倒是杜氏受不了了。
“够了!”极为罕见的怒而拍桌,吓得周氏一时间也忘了哭。
“我的儿子即便醉酒也不会做那等事!你周家的姑娘是如何上男人的床,打量我不知道?这事儿若要查,很快便能水落石出,到时我也不怕对簿公堂,还淮之一个明白!”
“大、大嫂。”周氏被杜氏突然而来的脾气吓得吞了吞口水,向来她说什么杜氏都依着,实在没想到今日会这样的疾言厉色。
“谢婉用了那样龌龊的手段,根本不配在淮之的后宅!如今肯给她一间小院儿,让她安稳余生已经很好!”
“我……”周氏正想着说辞,却听见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谢婉“噗通”一声跪在杜氏面前,不断的用帕子拭着泪。
“求夫人为婉儿做主,少夫人、少夫人嫉妒成性不肯给婉儿名分,世子,婉儿肚子里是您的骨肉,您可莫要被少夫人蒙骗……”
“住口!”裴词安拧着眉厉声低喝,瞬间让谢婉闭了嘴。手上不自觉的使力,“咚”的一声将茶盏放在小几上,茶盏瞬间碎成几瓣,茶水流了满地。
“是我不允给你名分,莫要拉容儿下水!”裴词安怒视着谢婉,眉间拧成一团,面上覆了一层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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