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因紧跟在身后,忙将皇后扶住,先前那一幕宝莲也看见了,这会儿也六神无主地看着皇后:&ldo;娘娘……&rdo;
张皇后回头:&ldo;你刚才、是不是也看见了?&rdo;
宝莲面有难色,只得点了点头,又小声说道:&ldo;奴婢、奴婢真不敢相信……&rdo;
皇后又是一阵晕眩。
好不容易挣扎着上了步辇,往翊坤宫去的时候,却正好撞见了去乾清宫探病的王贵妃。
两人的步辇在宫道中相遇,王贵妃早看出皇后的脸色不对。
贵妃自然是消息灵通的,早就听说皇后亲自往钟粹宫去一事。她当然猜到皇后是去做什么的。
可是赵芳敬也在钟粹宫中。
本以为她自然会跟监国相谈甚欢,谁知却是这个反应。
贵妃心中狐疑,不知发生了什么,便叫人停下步辇,自己假借行礼状拦住,道:&ldo;臣妾参见娘娘。&rdo;
张皇后有气无力地瞥她一眼,已经没有别的精神跟她如何了,便只弱声道:&ldo;回宫。&rdo;
才说了这句,忽然又想起来,便问贵妃:&ldo;你去乾清宫了?&rdo;
贵妃见她神情恍惚,倒好像是受了什么惊似的,便道:&ldo;回娘娘,正是。&rdo;
张皇后喃喃道:&ldo;对了、皇上……得告诉皇上!&rdo;
她精神一振,像是捉到了什么救命稻草,竟道:&ldo;改去乾清宫!&rdo;
不料王贵妃听见了皇后的自言自语,她皱了皱眉,抬手制止了太监们:&ldo;且慢。&rdo;
皇后垂头看她,冷冷地问:&ldo;你还有何事?&rdo;
王贵妃笑问道:&ldo;娘娘要去乾清宫?皇上这会儿可不耐烦的很,娘娘千万别拿一些琐碎的小事来惹皇上不快呀。&rdo;
&ldo;琐碎、小事?&rdo;皇后脸上露出不屑跟厌恶之色,旋即道:&ldo;如何做本宫自然清楚,不用你多嘴多舌,还不闪开!&rdo;
贵妃见她执意要去,便敛了脸上笑意,淡淡道:&ldo;若是娘娘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想要去禀告皇上,劝娘娘还是不要去自讨没趣的好。&rdo;
张皇后本心如火灼,闻言又惊又怒:&ldo;你、你说什么?&rdo;下意识地感觉到贵妃……好像知道了什么,但又觉着不可能。
王贵妃笑而不语。
两个人一个在辇上,一个在地下,四目相对,对峙片刻,皇后终于道:&ldo;落辇。&rdo;
太监们轻轻地将步辇放下,张皇后扶着宝莲的手走了下来,缓步走到贵妃跟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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