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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18(第1页)

什么?”

“因为我发现这两种说法都有一定的依据。xwdsc所以目前我实在无法做出回答。”

“那么,我们都同意这是个未解之谜了?”

他稍稍迟疑了一下。“是的,”然后坚定地说道,“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我们把这段对话录了两次,以防录音出现故障。

而就在这时,开罗的媒体上泄『露』了我们这次远征的秘密计划,消息传到了墨西哥。

我们正要离开博物馆,刚好碰到一位前来拜访贝尔纳博士的同事—圣地亚哥?吉诺维斯博士。他微笑着问我:“你想乘坐芦苇船横渡大洋,是吗?”

“是的,你也想来参加吗?”我问。

“是的,是认真的。”

我吃惊地看着贝尔纳博士的这位墨西哥同事。他是一位研究美洲土著居民的知名专家。在拉美、俄国和西班牙的国际人类学会议上我都见到过他。他身材矮小,但异常灵活、健壮。

“抱歉,我们已经找到一位墨西哥人了。恐怕得等下次了。”我开玩笑地说道。

“那就把我列在候补名单上吧。如果需要的话,只要你提前一周通知我,我一定过来。”

“一言为定!”

他微笑着,用力地握了握我的手,我们就此道别。当时,我一点也没想到这个口头协议最后竟然应验了。

第二天早晨,我们到了纽约。饭店房间里挤满了记者。远征的计划在美国也被公开了。纸莎草已经运抵开罗。造船工作即将开始。三个乍得人想必这时正坐在飞机上呢。考里奥已经将营地和劳力准备妥当。明天,我们所有人就要聚齐,开始工作了。我将乘飞机于当晚离开,所以我只剩下一天的时间,在纽约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这时,一封电报来了。我读了电报,一下子蒙住了,不得不坐了下来:

“阿布杜拉被捕。造船匠仍在博尔村。速回电。”

电报上是我妻子的签名。

我连忙给意大利的家里去了电话,的确是真的。邮局送来一封来自乍得的信件,信中是阿布杜拉的简短留言,说他不能够去接奥玛和穆萨,因为他被捕了。他会在一个月后再次给我写信。

阿布杜拉进了监狱。他究竟做了什么?他现在在哪?只有天知道。奥玛和穆萨还住在他们的小浮岛上,撒哈拉以南,太阳以东,月亮以西。没有他们,就造不了船。十一周之后,我们就必须从摩洛哥起航了,这样才能避开美洲的飓风季节。在埃及的金字塔边上,整个团队都在营地里等候着这三位乍得人,床桌用具全部准备就绪。必须有人去乍得把他们带过来。也只能是我去了。每周三上午都有一架从法国到乍得的航班,所以我必须在周二抵达巴黎,并准备好乍得共和国的签证。今天是周五,正逢乔治?华盛顿的诞辰日,美国举国上下都停止了工作。明天是周六,公共部门也不会办公。然后又是周日。我只有周一一天时间来办理签证并安排好新的旅行计划,另外还要筹集旅费,这次旅行完全是在我们的计划之外。

我在纽约的摩天大楼之间徒劳地游『荡』了三天,到处都关门。周一早上,纽约人又一窝蜂似地拥回了办公室。终于有人接电话了。世界各国的人都汇聚在联合国大楼里,但惟独不见乍得代表。他今天去了华盛顿,我必须去华盛顿才能得到去乍得的签证。我已经囊中羞涩了。我的出版商本可以借我一笔钱,但他去了芝加哥。当晚去巴黎的飞机票已经定好。但是要飞往乍得还得花很多钱,签证也必不可少。我给华盛顿的乍得大使馆打电话,但一直无人接听。倒是挪威使馆许诺帮我联系乍得大使,让我耐心地在宾馆等候。但我又从芝加哥方面得到消息,让我马上去离此很远的一家银行。阿布杜拉在遥远的乍得,生死未卜,这一切让我焦头烂额。吴丹的办公室通知我,说秘书长希望我马上去他的办公室,他要帮我写一封介绍信。在我出门之前,有一个男人突然闯了进来。原来是彼派尔先生,他是一家国际新闻机构的主管,来商量报道这次航行的合同事宜。他可以预先支付一些费用。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电话中我被告知,如果坐下一班飞机赶去华盛顿,当天就能拿到签证。于是,这位主管帮我匆匆收拾好了两箱行李,一箱装着冬衣,另一箱装着夏衣,他还帮我结了账。那两箱行李他也替我送上当晚去巴黎的飞机。隔壁房间的希捷尔台勒普放下手中的胶卷,替我赶往秘书长的办公室。而我则冲到了飞机场。纽约和华盛顿的交通都很糟糕,坐飞机也相当麻烦,但挪威和乍得之间的协调却很顺利。当晚,当我带着护照,准备在纽约的肯尼迪机场转机时,他们两人已经在机场等候了。一个手中拿着吴丹秘书长的信,另一个则提着两箱子衣服。

“谢谢。再见。晚安,美国。早安,巴黎。”我在尼斯转机的时候与妻子匆匆见了一面。她手里拿着不少记录条和电报,这些只好等到我从博尔将造船匠带回来后再说了。

我从撒哈拉大沙漠上空飞过,终于到了乍得。一打开机舱门,热浪扑面而来。拉密堡的矮房子密密麻麻、连绵不断,我到哪里去找阿布杜拉呢?阿布杜拉留下的地址仅是一个邮箱号。邮箱的主人是一位传教士,阿布杜拉曾为他干过木匠活,但这活早就干完了,他也不知道阿布杜拉现在何处。不过,这位传教士仍然热心地帮着我们开车四处寻找。

我住在市中心的一家小旅馆里,旅馆的接待员告诉我,本周内只有飞往苏丹的飞机,我那张飞往埃及的机票等于作废,因为在乍得是不可能获得埃及签证的。以『色』列在乍得有大使馆,但是埃及、挪威、意大利和英格兰在这里都不设大使馆。

我的房间里摆着一张床,墙上有两个挂钩和一个声音大得跟螺旋桨似的电扇。我久久坐在床边,拿着一张袖珍地图,绞尽脑汁地琢磨着。这时有人敲门了。门口站着一位高大的男子,身穿一件长及脚踝的白衣,戴着一顶七彩的小帽子。他张开双臂,放声大笑,牙齿和眼睛都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噢,老板呀,老板,我阿布杜拉可吃了不少苦呀,现在总算是雨过天晴了!”

阿布杜拉乐得手舞足蹈。

“阿布杜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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