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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章完结13(第1页)

亚的方向由南向北延伸而去。dgdiankanshu地理学家们已经认定,这条峡谷与红海类似,都是百万年来非洲大陆向西缓慢移动的产物。众多的湖泊如同水珠一般,散落在宽阔的山谷中。其中,兹瓦伊湖以制造纸莎草船闻名。有一条便捷的公路通往峡谷。对于来自首都亚的斯亚贝巴的游客来说,其他的湖泊都是他们周末旅游度假的胜地,他们到这里来打猎、捕鱼、游泳。但是他们却从未到过最美的景点—兹瓦伊湖。其中一个原因是无路可通。但最重要的原因在于那里生长着纸莎草,而这种植物正是可怕的血吸虫眷恋之所。因此,尽管这里风光『迷』人,但还是没有人敢轻易下水游泳玩耍。

两个来自亚的斯亚贝巴的瑞典人曾向我们介绍过该湖以及湖上住人的岛屿。他们中的一位是民族学家,曾在书本上读到过有关岛上居民的情况。而另一位曾亲自到过湖边,他在埃塞俄比亚以捕鸟为生。我们雇了一辆吉普车,带上充足的物品和『露』营装备,离开了首都,驶向目的地。开始时公路平坦,渐渐地由不平坦变得坑坑洼洼,最后几乎无法行驶。我们在里普特峡谷东边的山顶上发现了一个瑞典的传教所,在他们的盛情邀请之下,我们在那里驻足,过了一夜。那里有一个叫阿塞法的埃塞俄比亚教员博学多才,给我们充当翻译;还有一个加拉族的黑人小伙子,据说对这一带的地形路线十分熟悉。他们二人加入了我们的队伍,第二天一早同我们一起乘吉普车向兹瓦伊湖挺进。前方一条峡谷挡住了我们前行的道路,峡谷里水流湍急,无法通过。无奈之下,我们只得绕道,从一条正在修建的泥泞小路上向南行驶了十五英里。之后,我们离开了公路,越过了一座由巨石和石板铺成的桥,又朝西北方向行驶了三十英里。我们既没有见到公路,也没有发现车轮的印迹,只能沿着狭窄的马道、兽迹和林间空地,时左时右,在稀疏的树丛中穿梭,还得不时下车,走到前方去探路。而我们的“向导”则不动声『色』地坐在车里,有几次,他倒是开口了,但却指错了路。这里没有野兽,但有很多古墓。我们还不时见到扛着长矛、带着猎犬的加拉族黑人在林中捕猎。我们想找人问路,把吉普车驶到一个男孩跟前,只见他转过身来,警惕地举起手中的长矛,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跑开,一头扎进稀疏的阿拉伯胶树林中不见了。

当我们到达一座高高的山岬时,天『色』已晚。山岬高高突出兹瓦伊湖,从上面可以俯视湖的东岸和远处的两个岛屿。山顶上有一个小木屋和一顶大帐篷,这就是瑞典教会的诊所,原来是由一名护士负责,现在她回瑞典度假去了。不过看门的加拉人同意我们借用大帐篷,他的全家都住在附近的一间草房里。低头看去,我们发现悬崖下面有大片的芦苇和沼泽地,向南北延伸。傍晚的阳光照在远处一个黄『色』的小点上,这是一只纸莎草船,正缓缓驶回那边最近的岛屿。

像剧场里的灯光一样,天『色』又迅速暗了下来。这里距赤道纬度只有八度,每天黄昏都是如此。接着,演出开始了:猴子在树上拼命叫个不停;河马拖着沉重的身体走上岸,钻入玉米地大吃起来;鬣狗的吼叫声也越来越近。从湖畔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阵阵鼓声。坐在帐篷里,我们可以看到岛上的篝火。阿塞法告诉我们,这是科普特人在预祝他们的马斯卡尔节。我正想偷偷溜出去看个究竟,帐篷外却出现两名手持长矛的黑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住在草棚里的守门人和他的一个亲戚,他们来问我们愿不愿意去看鬣狗。原来,他们的一头骡子死了,一群鬣狗正围着骡子的尸体贪婪大吃。于是,我们悄悄走进灌木丛,前面传来阵阵揪心的嘶叫和狂吼声,四处闪『射』着鬣狗凶神恶煞似的眼神,像停车场的路灯一样。我们打开手电筒,刚才的场景全都不见了,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见,只剩下那头死骡子躺在地下,浑身被撕得血肉模糊。我们关上手电,静静地等待着。不一会儿,那发光的眼睛又一双双亮了起来,鬣狗们嘶吼着,呻『吟』着,啃啮着。过了一会,我们听到树杈和灌木的断裂声,于是又打开手电。这次,骡子被分成了两半,下半截身子早已不见踪影。我们在灌木丛中四处搜寻,地上布满血渍,而骡子的『臀』部和两条后腿已经永远地消失在黑夜中了。

第二天早晨,我们沿着山坡走到湖边。悬崖脚下的一块玉米地被一头河马糟蹋得不堪入目,一夜之间它竟吞掉了好几百个玉米棒子。很多猴子也匆匆赶来,想把剩下的玉米抢走。种田的老农正忙着把猴子赶走。这时,我们看到湖面上几艘纸莎草船从岛上远远地向这边驶来。我们所站的地方正是一条从芦苇丛中开辟出来的小路,通向泥泞的湖岸上一块窄小的空地,供人停船上岸。这里有一条羊肠小径通向湖面。我们等待着,准备好了斧子、粗绳,还有两根胳膊粗细、两人多高的树枝。我们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就绪,现在只需等船靠岸了。

船陆续靠近了,船形却并不像塔纳湖上的纸莎草船,倒跟乍得湖上的船有几分相似,船尾是用刀削齐的,只有船头微微翘起。这些船太小了,每艘只能容下一个人。

最先到岸的两艘船是从岛上过来同加拉人进行物品交换的,一只船上装着盛有灰褐『色』玉米酒的陶罐和葫芦,另一只船则装满了鲜鱼。第三只船很快也靠岸了,他们正准备把船拽上岸来,我们赶忙上前拦住了。我们很快同他们达成了交易,把这三条小船租了下来。我们把这三条船并排着用绳子捆在一起,并用两根坚实的树枝加固。这就是我们的行动计划,我们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到达湖上的岛屿。因为那里居住着拉基族人—兹瓦伊湖上惟一懂得造船的民族。他们继承了古老的习俗,把船造得尽量小些,为的是避免异族入侵者利用这些船只成批闯入岛屿。

拉基人与居住在湖岸的加拉族人没有亲缘关系。加拉族是典型的以种田和放牧为生的非洲人,他们一辈子都离不开土地,从没有尝试过制造纸莎草船到水上冒险。而拉基族人则完全靠纸莎草船为生。他们也耕种农田,但同时也是捕鱼和贸易的好手。尽管他们的肤『色』黝黑,但实际上并不属于黑种人。和多数埃塞俄比亚人一样,他们有着鲜明、漂亮的轮廓,很自然地让人联想到《圣经》里的人物形象。与塔纳湖北岸的僧侣们一样,他们也是从尼罗河源头附近的地方迁移过来的。同样,当他们逃到这片孤岛的时候,也带来了制造纸莎草船的技艺。在1520年—1535年间,他们开始了长途跋涉,来到里普特峡谷,并在兹瓦伊湖的岛屿上定居下来。他们带来了全部的宗教珍品和古代科普特基督教的手写抄本。据说这些手抄本被保存至今,因为尽管拉基人和加拉人相互敌对了约四百多年,但“旱鸭子”加拉人从未成功入侵这些岛屿。近些年来,他们已化敌为友,彼此交换产品,有几家拉基人还搬到了湖岸上定居。但古老的习俗依然保留着,到目前为止,湖面上从未出现过一艘除驾船人外还能负载超过一人的船只。船身实在太小了,那可怜的惟一的乘客必须一动不动地坐着,双腿挺直以保持平衡,或者骑在船身上,双脚放在水中,否则就会翻船。

因而,我们为自己的杰作感到自豪,三艘拉基草船捆在一起变成了一只非常结实的大船。当我们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船,起程开往那些『迷』人的岛屿时,却发现一个拉基人正动手解开绳子,把他的船与其他两只分开。他向阿塞法解释道,他到这里来是要拾些柴火,为马斯卡尔大节的篝火作准备,但他突然想到另一个地方有更好的木柴。他很有礼貌地向我们致歉,然后卸下自己的小船,急匆匆地离开了。

直到傍晚时分,我们总算碰到一个驾船沿岸撒网捕鱼的拉基人。这人撒网几乎不会落空,网网都有收获。我们买下了他所有的战利品,一共二十一条银光闪闪的图鲁慕鱼。我们立刻每人烤了一条,大吃了一顿。剩下的当做礼物送给了那个渔人。当然,把他的草船租给我们也是交换条件之一。这回,我们把三只船捆绑好后,就赶紧开船了。我和摄影师带着摄影器材上了船,船稳稳当当地浮在水面上,之后,阿塞法也小心翼翼地爬了上来,继续做我们的随行翻译。

我们周围的岸上长满了灌木,但湖面上却看不到纸莎草的踪迹。湖面泛起波澜,我们飞快地向前划行。陆地渐渐远去,最近的一座岛屿近在眼前。岛上山峦叠翠,当我们靠近时,可以清楚地看到山坡上一座座圆形屋顶的草屋,在绿树的掩映下显得格外诗情画意。我们惊奇地发现湖岬后方有一只小船,正朝着我们的方向划来。划船的是个穿咔叽布制服的男人,双腿泡在水中,一副威严庄重的神情。船上只有他一个人,他飞快地划着桨,然后径直停到了我们的船首前。通过阿塞法翻译,我们了解到,原来这人自称是该岛的“塔戴恰”,也就是长官或头领,他要求检查我们的证件,否则就不准我们上岸。这位动作迅捷的官员于是坐在一捆纸莎草上,屁股全打湿了,制服裤子卷到了膝盖,他竟然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实在滑稽。阿塞法问我有没有证件之类的东西。我从衬衣口袋里拿出一封挪威外交部的法语介绍信来递给了他,这封信原打算在乍得时能派得上用场。其实阿塞法根本就不懂法语,但他却站在船头大声地宣读着。他说的是加拉语,我听不懂,只是听到他一个劲地重复着塞拉西皇帝的名字。阿塞法瞎编的这些东西只有他自己和这位长官才能听得懂。这位严厉的长官于是举手行了个礼,然后就划着那条摇摇晃晃的小船,掉转船头,消失在湖岬后面了。我们则继续朝着绿草遍野、离我们最近的那座小岛前进。

这是一座美丽无比的岛屿,岛上尽是连绵起伏的草地和整齐的玉米地,满眼青翠。光着身子的小男孩们在湖湾钓鱼,女人们穿着自己纺织的衣服,头顶水罐,向码头走去。一个男人肩扛窄小的纸莎草船,正往山坡上走。一群群五颜六『色』的野鸟,还有许多雏鸡,拍打着翅膀,扑腾个不停。山顶上,簇拥着一群很像宝塔糖的草屋,那里是一个开阔、整洁的小村庄。茅草屋顶高高的,呈圆锥形,低矮的墙壁围在房屋四周,用石头和木桩砌成,并用黏土抹面,上面还画了些简单的图案。几乎每座房子的墙上都靠着草船,或一只或两三只,正放在太阳下晒着。我们被一对面容俊俏、彬彬有礼的夫妻招呼进屋。他们还用新鲜的玉米酒,土语叫“爱依达”款待我们。丈夫名叫达嘎嘎,妻子叫海鲁。屋内是黏土做的地面,踏得很平整。屋里整洁、干净,放着一台织布机和几个密封的大陶罐,不知里面装着什么。歪歪斜斜的屋梁上还吊着几个葫芦和几样手工工具。床是皮制的,枕头用木头制成,稍稍弯曲,极具古埃及风情。达嘎嘎和海鲁两人无忧无虑,虽然没有万贯家财,但却有大量的时间去享受生活。没有电冰箱,也就没有账单;没有汽车,但也没有什么着急的事。还缺少什么,我们也许想不齐全,但他们自己却不觉得少什么。他们目前所拥有的东西正是他们需要的。在不久的将来,当他们可以接触到现代文明时,他们将会从我们这里学到很多东西,而从他们身上,我们认为什么也得不到。然而,这对于双方而言,都是一场悲剧,因为双方都认为自己拥有的东西最多,是最富智慧、最高贵、最幸福的人,果真如此吗?

我坐在门口的阴凉处,思考着这个人生哲理。美丽的海鲁眨着明亮的眼睛,盛情地款待着我们这些素不相识的客人。她皮肤黝黑,嘴巴小巧,轮廓清晰,散发着高贵的气质。而达嘎嘎则怀抱一只小羊羔,满心欢喜地让我们喝酒、吃烤玉米。味道好极了!坐在门口,朝座座青山望去,风景美不胜收。我真想躺在皮床上,欣赏这湖光山『色』、夕阳美景,看着最后一艘草船驶回家园。这时,天空突然划过一道电光,隐隐传来隆隆雷声,空中乌云密布。呀!摄影器材!我们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了对岸的一个帐篷里。如果想在雷雨到来前赶回去,现在就得赶紧走了。夕阳已接近地平线。屋里没有钟表,生活并不繁忙的他们不需要计算时间。我们看了看手表,不禁吓了一跳。我们大步奔往山下,跳上草船,向前划去。小岛很快就被我们甩在了身后,黄昏中,只能隐约看到它的轮廓。山冈上的几盏灯火依稀可见。最后,雨点落了下来,什么也看不见了。我们的拉基族朋友也许正坐在他们温暖的茅屋里,悠然地拨弄着燃油灯吧。

第二天是科普特人的马斯卡尔大节。对于埃塞俄比亚基督徒来说,这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所有人都要为所谓的“真十字架的发现”而庆祝。我们站在山顶,看到每个岛屿上都燃起了巨大的篝火。我们原本打算再去问问拉基人一些关于纸莎草船的问题,但结果却大失所望,因为一整天我们都没有见到湖上有驾草船的拉基人。又过了一天,只有一两艘渔船在湖中间离岸很远的地方徘徊。说不定这是那位长官想出的办法,不让我们再去访问。

我们只好收拾行装,坐上吉普车,踏上归途。一路上还算顺利,虽然遇到了暴雨,但我们仍然可以辨认出来时留下的车轮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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