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在天上不知道被抓着飞了多久,等他落地时,身下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
眼泪汪汪的在草坪里打了个滚儿,爬起来时,江郁半个胳膊都不能要了。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右边的肩膀,这破鸟下手没轻没重的,抓他的时候,指甲都掐进他的皮肉里了!
看,给他肩膀上挖了辣么大一个洞,他血都止不住了!
江郁怨怼的瞪向前面的臭鸟,张口就骂它:“又不是我开的枪,你就是看我好欺负,就逮着我一个人欺负,你抓我算什么本事,你有本事抓他们去啊,你打他们……欸,你怎么了?”
江郁骂了一半,就看到那只破鸟抖着破了一个大洞的翅膀,正在将自己的爪子往小草上蹭。
它蹭得很用力,仿佛把整只脚都刮掉一层皮一般。
江郁仔细的看,就看鸟的爪子上,沾满了他的血,然后就跟翅膀上的洞会燃烧一样,现在鸟爪子也被他的鲜血烧得快成炭烤凤爪了。
江郁本来还挺生气的,一看鸟这熊样,又开心了,小人得志的道:“让你抓我,诶,你再来抓啊,你再给我身上扎个窟窿啊,遭大殃了吧,略略略略略!”
江郁一顿幸灾乐祸,那腐蚀鸟却越来越慌,它翅膀大,还能再烧一会儿,但是爪子真的快被烧没,它疼得直蹦跶。
江郁扶着自己的肩膀,找了个石头靠着看戏,同时翘着二郎腿说风凉话:“要不你求我,求我我就帮你。”
腐蚀鸟一愣。
丑了吧唧的鸟,挺大一个的,突然开始一瘸一拐的往江郁这边挪。
腐蚀鸟其实不能准确的听懂江郁的话,但它仿佛就是明白是什么意思,大自然就是这样的,草木树鸟间的交流,都是凭感觉的。
江郁看腐蚀鸟一脸殷勤的凑过来,他继续抖腿,吊起来卖:“哎呀,肩膀好疼啊。”
腐蚀鸟犹豫了一下,头低下来,用自己的鹰嘴去蹭江郁的肩膀,但是它不敢蹭有血的地方,也敢用太大的力气,怕自己嘴利,给这个豆腐似的人类又戳坏哪儿。
江郁觉得这鸟臭烘烘的,推开它的脸:“跟你很熟吗,别挨着我!”
因为手上有血,他的血一碰到的腐蚀鸟的脸,腐蚀鸟突然就又开始尖叫。
“桀桀”的声音嚷嚷个不停,随后它开始打滚,脸更是在草坪上狂蹭,羽毛一把又一把。
啊这。
江郁看看自己的手,忙将血迹在衣服上擦掉,起身道:“那什么,这次算我的,这次算我的,你别乱动,你先停一下。”
腐蚀鸟根本停不下来,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它半张脸都烧黑了。
江郁没办法,只能抱住腐蚀鸟的头,往他的脸上吐口水。
“呸呸呸!”口水沾到皮肉,几乎是立刻,就起到了缓解作用,脸不再继续烧了。
腐蚀鸟终于停了下来,疲惫的奄奄一息:“嘤,嘤……”
江郁又把自己的衣服撕掉一片,放进嘴里嚼了嚼,然后用沾了口水的布,去擦拭腐蚀兽的脚和翅膀。
他一边给它擦拭,一边说道:“你也就是运气好,我还记得我血液和唾液的作用,要不然你就直接烧没了……欸,不对,要是我没记起来我血液的作用,大哥也不会用带血的子弹打你,好吧……反正你活该!”
江郁说来说去,又嘲讽了腐蚀鸟一顿。
腐蚀鸟也没回应,就哼哼唧唧的抖着自己残缺不全的翅膀,很快,随着江郁的唾液,起到更多的作用,腐蚀鸟真的没之前疼了。
它感激的用自己尖尖的鹰嘴,又去蹭江郁肩膀。
江郁烦它:“不要叨我!”
腐蚀鸟只能把嘴收回来。
等到腐蚀鸟的伤势差不多稳定下来后,江郁就把布头丢掉,又东张西望的看了一圈,问:“这是哪儿啊,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啊?”
腐蚀鸟站起身来,它崴着脚,身残志坚的望着一个方向走去,走了两步,它又回头,看江郁跟上没有。
江郁咂咂嘴,扶着自己的肩膀,跟了上去。
这里应该是一片种植园,腐蚀鸟走到一个铁丝网前面,因为翅膀坏了,它不能飞过去,便依恋的隔着铁丝网,看着另一头。
江郁顺着傻鸟的目光看去,就见对面有小桥流水,有屋舍,还有一大片开垦的农田,以及在树梢上飞来飞去的小异鸟。
这些异鸟都是一些小型鸟,比如麻雀什么的,只是变异之后,长得十分奇怪,有的有三只翅膀,有的有五条腿。
江郁看看那些小鸟,又看看身边的大鸟,嫌弃的道:“你还三级腐蚀兽呢,人家一级都不是,翅膀和脚都比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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