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喝了酒,自然开不了车,可大家都聚在这儿,易绵也没法明晃晃地叫李牧上车。
李牧看上去有些醉了,脸颊泛红,嘴唇有些发白,对上车内易绵的眼睛,他往前走了几步,又主动停下来了。
李牧部门的一个男同事打算开车送他回去,他没回答,转头看了眼易绵。
易绵被李牧那要死不活的眼神盯得难受,干脆直接升上了车窗。
隔着挡风玻璃,外面突然又是一阵起哄声,大概说的还是刚才那回事。
易绵被这起哄声闹得头疼,油门一踩,车身干脆利落地从李牧身边擦过,她瞥了后视镜,而后快速收回视线。
胃撑得难受,易绵没有马上回家,她沿着外滩兜了几圈风,胃里的胀气才消了些。
可她到了家,发现屋子还是黑的。
李牧回来快十点半了,易绵一直没睡着,听到动静就更清醒了。
李牧应该是在楼下洗完澡才上来的,易绵能闻到沐浴露的味道,可除了沐浴露,还有洗不掉的酒味,还有……隐隐约约的香水味。
感觉到贴上来的人,易绵在黑暗中开了口,“离我远一点。”
“是不是吵到你了?”
“你说呢,大半夜才回来,身上还沾了难闻的味道。”易绵用手肘推了推李牧,“别挨着我。”
李牧揪起睡衣领口闻了闻,“可我洗过澡了。”
“但还是很难闻。”易绵语气有些差。
李牧叹了口气,“那我再去洗一遍。”
“不用了,又起来折腾,还让不让我睡了?”
像是拿易绵没办法,李牧往边上挪了挪,“那睡吧,不吵你了。”
“可你已经吵到我了,”易绵有些烦躁地扯过被子,“下次你如果再这么晚回来,就去睡沙发,或者睡地板,都随便你,但你别想上床了。”
李牧自然听出易绵不高兴了,伸手拍了拍易绵的后背,“王威半路闹肚子,我陪他去了躺医院,不好打车,所以回来晚了。你别生气了,我下次如果再晚回来,就睡地板,一定不吵你,行吗?”
“知道了,”易绵拍开李牧的手,“睡吧。”
“好,”李牧不敢再惹易绵烦,干脆收了手,却又忍不住问道:“你今晚吃得挺多的,胃会不会不舒服?”
易绵却没回答,“你睡不睡?”
李牧“诶”了一声,“睡。”
这一晚,易绵翻来覆去睡不好,她把原因都归结到了李牧的晚归和他身上那股陌生的香水味。
其实也不陌生,是蓝时平时会用的香水,圣罗兰黑鸦片。
没睡好也就算了,第二天易绵还被李牧吵醒了。
李牧不是不小心的,而是故意的,他半跪在床头,把易绵搂进了怀里,从额头到下巴,把易绵来来回回亲了个遍。
易绵本身就有起床气,再加上昨晚被吵醒的不痛快,易绵在迷迷糊糊间,直接往李牧的脸上来了一巴掌。
打完这一掌后,两人都愣住了。
李牧眼底的错愕和失落让易绵的心里顿时生了不少尴尬。
“我……”易绵收回手,“谁叫你吵醒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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