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什么?”
“他说他要去表白。”李牧的语气透着羡慕,却又掺着些落寞。
易绵笑了,“看来白月光也没那么强大嘛,重新遇到爱的人,自然也就忘了。他俩都是,终于能往前看了。”
“那你呢?”李牧问。
“我什么?”
李牧却又不肯解释他的问题了,易绵看到李牧坐起来,半倚着床头,带着些水珠的碎发耷拉在额前,那寂寞的样子,就差往嘴里怼根烟了。
“我今天中午没有帮你拧瓶盖,下午没有给你送水果拼盘,晚上也没有跟你一起回家,没有帮你按肩,没有帮你捶腿,也没准备跟你说晚安。”
李牧这一串突如其来的自省,让易绵的脑袋有些宕机。
易绵皱眉,“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李牧反问。
“不明白。”易绵诚实回答。
“我在生气。”
刚刚那一小段跳脱、排比的台词,易绵觉得这人不是在生气,倒是想作诗。
可易绵并不打算给李牧感性的机会,“那我先睡了。”
“我说过了我讨厌言延,”李牧开始顾自“作诗”,“你却还对他有说有笑的,你帮他剥螃蟹,帮他夹菜,还问他菜品合不合胃口。我给你剥了一整盘的虾,只吃了半碗饭,你也没问我是不是不合胃口。点菜之前你问了言延和蓝时想吃什么,唯独略过我。我的确是不挑食,但你也应该问问我的。还有……”
李牧可能也觉得说多了矫情,但又实在忍不住,“还有,我这么晚了都不回来,你也应该发条消息或者打个电话催催我的。”
“你继续,”易绵觉得好笑,“还有什么?”
“没了。拖鞋给你拿上来了,以后别光着脚,就算开着暖气,地上也凉。”
可惜易绵只觉得新奇好笑,她还是没能听懂李牧的“诗”。
“行,睡吧。”
李牧觉得他这一拳一拳的,像打在了棉花上,易绵根本不接招。
“晚安。”易绵拍了拍枕头,示意李牧躺下。
李牧重新躺回被窝里,因为生气,他决定今晚不跟易绵说“晚安”了。
“晚安。”易绵打了个哈欠,又说了一遍。
李牧背过身子,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动了动嘴,的确是没说“晚安”。
易绵听到李牧不大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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