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多前,淮王病重,他唯恐自己去世以后,淮安城因失主变成相争之地,引来藩王祸乱,便为小女楚合招婿,说要将淮安城送给未来的女婿当聘礼。
楚合一直喜欢慕央,后来,淮王为她招来的夫婿,便真的是慕央。
马车自淮安城正南门入城,午过时分,日头正盛,二嫂已倚在一旁打起盹来了。
我坐在车里琢磨,依照往年的惯例,二嫂二哥见了面,倘若闹出了什么事,势必要由我来收拾烂摊子。因而就算不为他们,为我自己着想,我也不能让他们就这么碰面,得先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可话又说回来,我二哥大气,我二嫂洒脱,但他二人一遇到彼此的事,就会变得一个比一个怂。
此刻我若去告诉二嫂我二哥就在外头站着,她不是嘤嘤嘤地求我赐她一死,就是嘤嘤嘤地夺马跳车而逃。
所以还得先从我二哥下手。
马车还没停稳,二哥的声音已在外头响起:&ldo;天太热了,碧丫头,快让我进你车里凉快凉快。&rdo;
话音落,我差点从椅凳上栽下来,那头二哥已掀开了车帘,我心中一急,正要扑过去将他拦住,怎奈脚下一个趔趄,一头扎进了二哥怀里。
二哥将我扶了扶,又是惊又是疑:&ldo;不是吧,也就几月没见,你思念哥哥竟思念成这样?&rdo;
语罢,他又探头探脑地往马车里看,&ldo;我刚刚好像瞧见你车里还有个人。&rdo;
我默了一默,闷不吭声地缩回马车,将车帘捂严实,只自己露了个头在外头,冲他咧嘴一笑:&ldo;二哥,有桩事我要单独跟你讲,你陪我去边儿上站站?&rdo;
二哥听了这话,却沉默了。
正此时,我缩在马车里的右肩忽然被人一拍。
二嫂她醒了,一边打呵欠,一边懒声问:&ldo;都到了,怎么还不下马车,我可闷坏了。&rdo;
二哥默完过后,严肃又责备地将我看着,问:&ldo;你才走了多久,竟学会在马车里头藏人了?你让开,我倒要瞧瞧你藏得是谁!&rdo;说完便伸手来拽我。
二嫂约莫等得不耐,也在身后扒拉着我:&ldo;让开让开,你不想下车,我先下还不成么?&rdo;
我甚崩溃。
我一心一意为他二人着想,却被他们一个车里一个车外拉扯得死去活来。
有句话说得好,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他二人将我折腾成这样,已没什么道可言了,念及此,我平静地说了声:&ldo;都别动。&rdo;平静地理了理衣裙,平静地挪到一旁,从另一边下了马车。
马车外艳阳高照,我站在街道的一头,默不作声地看着我二哥手脚麻利地掀开车帘,从里头扒拉出我二嫂。
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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