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了同仇敌忾的理由和共同语言,接下来,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融洽了许多。
克罗奇科夫向我介绍坐在他身边的两位工作人员:“左边这位是谢金同志,右边的是格列夫同志,他们都是肃反委员会的。”[。。netbsp;肃反委员会这个名词,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要知道这个部门可掌握着无数人的生死大权,他们随便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不过和他们搞好关系还是有必要的,所以看到他们起身向我伸出手来的时候,我也连忙起身上前,隔着会议桌和他俩一一握手。
接着克罗奇科夫又说:“奥夏宁娜同志,我这里向你透个底。这个案子是贝利亚同志亲自交代下来的,他说爱伦堡同志在《真理报》上刊登了一组你组织杀俘的照片,这条新闻被个别资产阶级国家的报纸转载后,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你也因肆意屠杀德军俘虏的行为,被资产阶级的报仇称为‘女屠夫’!”说道这里,他望了望左右的肃反委员,脸上露出了友善而又意味深长的笑容,“斯大林同志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勃然大怒,要求贝利亚同志严肃处理此事,让他立即派人逮捕您并移交给军事法庭,给有关方面一个交代。”
听完他的介绍,我苦笑了一下问道:“克罗奇科夫同志,不知道会怎么处置我?”
克罗奇科夫没有说话,眼睛望向了右边的谢金。长着一个大脑门还有些谢顶的谢金开口说道:“本来根据贝利亚同志的指示,我们曾做出了决定,在解除你的一切职务并开除军职后,将你送到劳改营或者流放到西伯利亚去。”说到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我的表情,见我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才接着说:“不过当我们刚才了解了事情的真相后,打算向贝利亚同志建议。继续保留你的军职,并让你能重新返回部队。”
看到事情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趋势,我连忙感激地向他说了声:“谢谢您!”
克罗奇科夫站起来身来,说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们去向贝利亚同志汇报。奥夏宁娜同志,我先安排一个地方让你好好地休息休息,明天再告诉你处置结果吧。”然后他冲着外面大声地喊道:“祖耶夫少校。”
祖耶夫少校闻声推门走了进来,向他敬礼后,问道:“您好!克罗奇科夫同志,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克罗奇科夫指着我说:“少校同志,你去帮奥夏宁娜同志安排给住处。记住,她现在不是内务部的犯人,而是客人,所以要安排一个舒适的住处,让她能好好地休息。”
祖耶夫答应一声,走到我的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柔声说道:“请吧,奥夏宁娜同志,我这就去为您安排住处。”
在跟着祖耶夫离开前,我回头看了克罗奇科夫一眼,只见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摆了摆手说:“奥夏宁娜同志,你去安心休息吧,我会尽快把讨论的结果向贝利亚同志汇报的。”
由于克罗奇科夫已经话了,祖耶夫自然不会带我带什么牢房里去过夜,而是直接把我引到一间有床铺还有卫生间的值班室里休息。
等少校一离开,我锁上了房门,也没去卫生间洗漱,就直接扑倒在值班室的床上,无边睡意马上淹没了我!迷迷糊糊中我算了半天,但无论如何也记不起自打大反攻开始的这一个多月时间里,我有十几天,还是二十几天没有踏踏实实地睡个囫囵觉了!
第二天还在睡梦中,就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并大声地喊我名字。我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边,有气无力地问:“谁啊?”
“奥夏宁娜同志,我是祖耶夫少校。”门外传来的声音让我一下就清醒了过来,我这才想起自己此刻不是在自己的军营里,而是以戴罪之身待在内务部的大楼里,等待着最终的判决。于是马上拉开房门,冲着外面的少校礼貌地笑了笑,说:“早上好,少校同志!”
祖耶夫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也没客套,就开门见山地说:“奥夏宁娜同志,你抓紧时间洗漱一下,然后到会议室里去,那里有重要的人物在等着你。”说完,敬礼后转身离开。
听到有重要人物在会议室里等我,我不敢怠慢,马上冲进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一番后,就快步朝会议室跑去。
推开会议室的门,看见有位军人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会议桌的正中,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朱可夫。我吃了一惊,连忙小跑几步,在他对面立正站好,敬礼说:“您好,大将同志!第2o集团军参谋长兼近卫第八师师长奥夏宁娜少将向您报告,听候您的命令。”
朱可夫坐在原位上,只是抬手碰了一下额头,算是向我还了礼,冷冷地问道:“我想听听你有什么话说?”
朱可夫的意思我明白,他是想让我检讨一下,然后再由他出门向上面求求情,没准此事就不了了之了。但是我想了想,觉得自己杀俘虏的事,确实算不上什么大罪过,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回答说道:“没有!”
“没有!”他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把脸一沉严厉地说:“你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惹下来这么大的麻烦,居然说什么话也没有!”
我低下头,低声地回答说:“我觉得这件事情,我没有做错。”
我的话把朱可夫惹火了,指着我的鼻子大吼起来:“你,一个红军的高级军官,竟然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去干屠杀俘虏的勾当,你的所作所为真是太可耻了!你以为手中的扳机一扣,这样就快意恩仇了,但你想没想过为了几个禽兽不如的德国佬,就搭上了你的前途甚至性命,你觉得这样值得吗!……”朱可夫大雷霆,把我吓的大气也不敢出,像个木头人一样挺直了身体站在那里。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我扭头一看,原来是克罗奇科夫他们几个。他一进门,原本正在大雷霆的朱可夫立即沉默了下来,冷冷地看着才进门的这几个人。
克罗奇科夫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朱可夫,不由一愣,不过马上神情就恢复了正常,并主动向朱可夫打招呼:“您好,大将同志!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您。不知道您今天来,是对我们内务部有什么指示吗?”
朱可夫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道:“我是看看你们是如何处置奥夏宁娜的。”
克罗奇科夫似乎有点怕朱可夫,听到他这样说,连忙解释说:“大将同志,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我们请奥夏宁娜同志回来,是接到了贝利亚同志的命令,请您能理解我们。”
朱可夫眼光向我一瞥,我连忙站直身体,下巴微微上翘面若止水的目视前方。朱可夫又哼了一声,扭头对克罗奇科夫说道:“克罗奇科夫同志,你是代表内务部的,请你宣布一下你们对奥夏宁娜同志的处置意见吧。”,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面对最后的“宣判”,我的心还是砰砰的狂跳起来。克罗奇科夫走到我的面前,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打开文件夹,拿起一张纸照本宣科的念到:“现在宣布内务人民委员会对西方面军第2o集团军参谋长兼近卫第八师师长奥夏宁娜的处理决定:丽达·穆施达可娃·奥夏宁娜,22岁,少将军衔,团员。……”
听到克罗奇科夫所读的一切,我才知道原来丽达居然是如此年轻,而我这么长时间里,居然早就忽略了她的年龄问题。“在1942年1月15日率部夺取了彼得里谢沃村后,肆意地屠杀了84名已经放下武器投降的德国士兵,此时经过记者爱伦堡同志在《红星报》上曝光后,该新闻被多家资产阶级的报纸转载,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介于奥夏宁娜同志的所作所为所造成的严重后果,本应严肃处理,但鉴于奥夏宁娜同志在大反攻开始后屡立战功,同时这些被枪杀的德国兵也曾经对我国人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所以经过内务人民委员会的研究决定,并上报贝利亚同志后做出下述处罚决定:开除军籍并解除她现有的一切职位,调往西伯利亚的秋明市另有任命。完毕!”
克罗奇科夫慢慢腾腾的收起文件夹,抬头问道:“奥夏宁娜同志,你对组织的处理决定有什么意见吗?”
“服从组织决定,我一定吸取教训痛改前非!”
“好,好!”一丝笑意爬上了克罗奇科夫的脸庞,他向前两步拍打着我的肩膀说道:“这样最好,到了秋明以后,不要有思想包袱,认真干好组织分配给你的工作。犯了错误不要紧,只要改正了还是好同志嘛!希望你吸取这次的教训,在新的岗位上做出新的贡献!”
“克罗奇科夫同志,”朱可夫冷冷地问:“我想请教一下,不知道你们安排奥夏宁娜同志到秋明去做什么工作啊?”
克罗奇科夫把文件夹夹在腋下,朝朱可夫走了几步,然后低声地说:“大将同志,您应该知道,列宁同志的遗体目前已经转移到了秋明市。贝利亚同志的意思,是打算派奥夏宁娜同志去秋明为列宁同志守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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