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和闫镇深选的房间确实没多大,甚至比闫家老宅以前住的屋子还要小上一圈,看惯了农家人那一铺铺的大炕,再看这个着实觉得有些磕掺。
楚潇躺上去试了试,竖着躺倒是绰绰有余,可打横连他都伸不开腿。
也幸好如今是冬天,抱着睡还能暖和一些,若是夏天这炕睡两个人,肉挨肉的那不得热死。
除了炕就是一个桌子两把椅子,应该是留给吃饭的地方,出门就能看到一个小厨房,两口锅都烧着热水。
正福就住他们隔壁,屋子跟他们一样,这会他铺盖已经弄好,出来看到楚潇就招呼一声“我烧了两锅水,你们洗洗再出去吃饭。”
他们在府城待不得几日,要是自己做饭柴米油盐各种调味料,都备齐了往回拿也不方便。
穷家富路,正福自然也懂该省省该花花的道理,哪怕嘴上说着李伯抠搜,但还是去买了两捆柴来烧水,毕竟这冬日里要是没有热水,不管洗脸洗手还是洗衣裳都会冻的着不住。
其实前几日三人都是住的客栈,昨日楚潇还痛快的泡了澡,今日简单泡个脚解解乏就成。
接下来几日他们都是各忙各的,正福虽说过来时没带多少东西,但要带回去的着实不少,他这冬日也就只打算跑这一趟,每到年节那正是做生意的好时节,像他们这种跑商的更是要货比三家,也确实有的挑选有的忙。
而楚潇和闫镇深却没他那么急,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才出门去钱庄,楚潇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些新奇的到处打量。
尤其是那高高的柜台,他往那一站只能露出一个脑袋,跟里面伙计面面相觑都觉得十分滑稽。
不过闫镇深长的人高马大的倒是只到他胸口,里面伙计虽说站的高一些,却也无法压住他深哥的气势。
所以找男人还是得找大高个,要不现在就是两个小矮人踮起脚尖仰头说话,那画面不能想,光想一想楚潇就憋不住的笑出声。
伙计有些疑惑的看了楚潇一眼,不知道这小哥突然笑什么,但还是礼貌询问:“两位是来存银还是取银?”
“换银子。”闫镇深将包裹里的金疙瘩掏出来放在柜台上:“全部换掉。”
伙计拿起一个已经被雷劈的没了形状的金疙瘩左看右看,那感觉就差拿到嘴边咬一口。
“你们等一下,我去叫掌柜的来瞧瞧。”
大夏流通最广的是银子和铜板,虽说钱庄里也偶尔会有金子,但基本都是一个个的金元宝,像这种奇形怪状的伙计还真没见过。
这要不是看这两人手里有不少,他都想让人出门左转去当铺换物。
闫镇深先将金疙瘩收了回来,等了一会见过来一个留着小胡子的中年人,才又拿出来,那人拿过又看了看,点了点头道:“确实是金子,但品质有损,换银子我得扣七厘。”
一两金十两银,闫镇深来之前已经打听过,他们县城钱庄金换银是扣五厘,也就是十两金换到手只剩九十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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