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风成说:“都别做梦,洗洗睡吧。”
木匠训斥道:“睡觉回家睡,你来干啥?”
李春说:“队长,既然鬼子换防,他们的部署肯定有变化,咱们的计划行不通,从长计议吧。”
敌变我变,行动计划的针对性很强,李春说的不无道理,只是没有蒋风成来的直接,几个人垂下脑袋。
庄越问:“木匠,你的意见?”
木匠闷声说:“听你的。”
庄越问西瓜:“你的意见?”
西瓜挠头:“我更不懂,听上级指示。”
庄越仰望星空,长长的吐一口气:“你们知道我为啥非要打一仗吗?”
木匠抢先回答:“消灭鬼子!”
庄越说:“车站的地形大伙都清楚,没人相信会有人从南边进攻,鬼子也不相信,不相信不等于没防备。鬼子不傻,南边等于火车站的一道屏障,加上北边的城墙,两块铁板一块,我就算有一个连也攻不动,所以,兵力不决定成败。这个屏障太大,也是一个破绽,我要利用这个破绽。我们总说抗日,抗日需要主动出击,鬼子不会给我机会,啥时候我有机会呢?等我兵强马壮,坦克大炮齐全?鬼子立足位稳,忙着清剿,疏通铁路线,等他们腾出手一定会加强南边的防御,随便盖一座炮楼,那时候,我们插翅飞不进去。”
李春点头:“队长,我明白了。”
庄越转向蒋风成:“你说,鬼子用啥兵力看家?”
蒋风成说:“肯定不是精锐,我懂你的意思,不过,比如说,那个废弃的车箱应该不是盲点,以前没人,现在你能确定鬼子不加一个暗哨。明岗暗哨,他们再笨也会布置暗哨,你这行动计划等于没计划,说半天,还是靠运气。”
庄越说:“至少我要进去。”
蒋风成语速缓慢:“入春以来,不说白天,就说这晚上,满天星星,说不准还有球大的月亮,能见度高。据我所之,铁轨外有近百米的沙土地,寸草不遮人,咋摸过去?别说暗哨,站台上随便站个人都能看见,你隐身啊?”
庄越说:“所以我准备晚上过去摸摸情况。”
蒋风成清清嗓子:“脑子进水了,在这儿跟你们过几天日子还行。”
木匠怒道:“不参加滚蛋。”
庄越推了木匠一把:“全民抗日,这不是一句空话,希望你抛开成见,小日本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把小日本赶出中国义不容辞。你去过三齐镇,知道我的情况,如果白杨寨不下黑手,我可以带领一支队伍和敌人战斗,眼下,我只有这几个人,包括你,当然,一切都是未知,你可以不干,决不勉强,我们还是朋友。”
蒋风成沉默一阵,发出叹息:“你就是在勉强我,我总算明白你们总能一呼百应东山再起,认识你是我的荣幸,又送武器又送命的。”
庄越面对战友,口气凌厉:“听着,不许说怪话,执行命令。”
蒋风成说:“死路就是死路,你这套迂回战术行不通,缺少一个点。”
木匠不满道:“你这人咋老说丧气话,不迂回靠啥,正面硬干?”
蒋风成说:“未必不行。”
庄越若有所思:“你说的在理,我在考虑这个点在哪儿?”
黑暗中庄越的眼神闪亮,蒋风成连忙说:“怪我多嘴。”
庄越笑了:“高手。”
蒋风成抬头望天:“孤军作战啊。”
庄越露出一口白牙:“天时地利,我有地利,风,是我们的朋友。”
几人商议到后半夜,庄越算过时间差不多了,蒋风成、宋青暂时不动,他带三人划两只木伐出发。西瓜带路将木筏划向芦苇深处,不时仰望满天星斗辨别方向,这一带野物繁多,时常见到掠动的野鸭野雁,白天能看见不知名的大鸟迈动细长的腿优雅漫步,涓涓细流的水面游动肥美的大鱼。水路走尽,扎住木伐,四人上岸踏上湿地,西瓜身背一捆一米见长的细竹棍。风吹暗夜,吹的繁星闪烁,西瓜选择最难的路径,最直接的路径,90度直角切入。
李春问:“距离车站多远?”
西瓜说:“不远,前面有个鸟巢,看见鸟巢就能看见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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