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回到家,被所有人挨个夸了一遍,才去换衣服。
中午水煮鱼,团子吃自己钓的鱼,总觉得格外的香。
右岸大道。
低矮潮湿阴冷的窝棚里,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杨安安风风火火跑进去,满脸笑意:“爸爸,你看,大鱼。”
儿子要去钓鱼,杨父拦不住,只能鼓励,但却没想过儿子能弄回鱼来。
如今鱼摆在眼前,他还有些不相信:“真是你抓到的?安安怎么这么厉害?”
杨安安不好意思红了脸:“我抓到的小鱼,被一个坏人丢掉了,这个是妹妹送给我的。”
杨父扬了扬眉,杨安安将今天的事跟杨父仔仔细细的讲述了一遍。
杨父消瘦病态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怒意。
摸摸儿子的小脸:“没关系,以后离那人远些就好。
你收了妹妹的鱼,以后有机会,要记得回报回去。”
杨安安扬起笑脸:“我知道的爸爸。”
杨父笑笑:“爸爸收拾鱼,你帮爸爸生火,顺便好好烤烤,别着凉了。”
“好。”
父子俩的生活困苦艰难,但父子同心,好像没有什么困难是过不去的。
山里。
毕承志父子俩一左一右,拽着绳子,和一头七八百斤的野牛做斗争。
大冷的天,父子俩脱掉了棉袄,只穿着里衣,仍旧满头大汗。
尤其是毕木森,手脚都在抖,全是因为用力过猛。
“爸,还得遛多久啊。”
父子俩在一群食草动物里,相中这头落单野牛。
对野牛不能蛮干,只能智取。
毕承志想办法套住了野牛脖子,和毕木森一人牵一边,就这么遛着野牛,遛了足足三个多小时了。
野牛累了,他们更累。
野牛力气很大,父子俩不敢激怒它,只能不温不火的比耐力。
这会野牛噗呲噗呲的喘,父子俩也噗呲噗呲的喘。
毕承志看了眼野牛涣散的眼睛:“快了,逐渐收紧绳子。”
一听快了,毕木森感觉自己又行了。
手里的绳子逐渐收紧,气喘吁吁的野牛感觉呼吸不顺畅,开始剧烈挣扎。
毕承志沉声喊:“抓紧了,最多半个小时。”
“好。”毕木森咬紧牙关,看到一棵一人合抱的树,慢慢往那边挪,然后绕着树缠了几圈,不断收紧。
野牛好似感受到了死亡,挣扎得更加激烈。
毕承志被它拽得差点飞出去,心口也隐隐作痛,这是伤口被撕裂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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