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只剩一个原因了。
沈斯晔见特情局的人时,罗杰并不在场,因此对具体发生了什么毫不知情。但是能让他放下一切不顾从燕京赶来的,除了何锦书,大约也没有别人。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啊……
罗杰正感慨想着,位于新城郊区的靖王府邸就到了。
阴云密布的天上还在下雨,沈斯煜仍撑了把伞站在庭院里等候。他比夏天时要更清瘦了些,眉宇间亦有倦色,却是一片平和安然。待汽车停稳,他便撑着伞走近,踩起一路水痕。
“这班飞机倒是准时。”他微笑道,顺便为下车的弟弟遮了雨。“父亲和奶奶都还好?”
沈斯晔嗯了一声,没拒绝兄长的照顾。兄弟俩并肩沿着甬道往门厅走去,“我昨天去父亲那里,他还要我把你叫回去,害得我又挨一顿教训。”
沈斯煜听了这话只是莞尔,并不回应。穿过门厅就是起居室,祁令怡正抱着婴儿等在房间里。沈斯晔与嫂子见礼之后,佑琨就伸出小手要他抱,流着口水咯咯直笑。饶是沈斯晔满心心事,也招架不住这样的笑容,把小胖包子接了过来。刚抱到手里就惊叹一声:“怎么这么重了?”
“他一天要吃六七顿饭,牛奶就要喝好些瓶,哪能不胖呢。”祁令怡微微一笑,神情温柔宁静。“三弟一路辛苦了。中午想吃什么?”
沈斯晔自然不敢当着兄长乱报菜单,只笑了笑:“随意就行,嫂子别麻烦。”
“那我就自己斟酌了。我猜你们兄弟俩口味也差不多。”祁令怡含笑起身,拢了拢脸颊边栗色长发。她比少女时少了几分夺人明艳,却多了为人母的柔和温厚。走到门边,又回身微笑道:“何小姐是不是也在榄城?要不要请她来一起,你们也好见个面?”
沈斯晔微微僵了一下,垂下眼睛,遮住了风起云涌。“小锦今早上启程去锡兰了。”
“那真可惜。”祁令怡没看出端倪,有点遗憾。“我一年多不见她,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好啦,你们俩慢慢聊,我去给你们做些点心。阿煜,别忘了一会儿让保姆抱着宝宝去透气。”
丈夫答应下来,她这才放心离开。沈斯晔对兄长眨了眨眼。佑琨坐在他胳臂上不安分地扭来扭去,忽然看中了他的眼镜。
……原来小肉巴掌挠在脸上还挺疼。
这座府邸原来是一座旧殖民时代的王公旧宅,沈斯煜夫妇住进来时,只稍微修葺了一点。三层房被椰风蕉雨的庭园环绕,房间构架格外的高,二的视野更是极佳。午饭后,几人便到上小客厅去休息。祁令怡坐在沙发里,低声逗怀中的儿子牙牙学语,不时俯身吻一吻婴儿胖胖的面颊。佑琨伸出小手抓住母亲的一缕头发,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傻笑起来。
沈斯晔与兄长站在廊柱外的露台上闲聊,偶然看见这一幕,竟有瞬间轻微恍惚。
什么时候,锦书也能为他生一个他们的孩子,母子俩安安静静地等着爸爸回家?
……她现在在做什么?
——自从那天之后,锦书就没有主动联系过他。她大约是觉得愧疚自责,愈发躲着他了。沈斯晔知道内情的一刹那,在暴怒之外,不是不想叹气的。他的姑娘被他宠得太单纯了,以为世上都是好男人;她如果知道他有多少次企图推倒她,大概就会警惕一点。可是没有。
即使如此,他也不认为她有错。
如果女性需要为男人的**和罪行负责,被指责惹祸上身,那么这个世界是可悲的。
他不愿让锦书觉得愧疚,就只能装作不知道这一切。他亦不愿让彼此之间生出嫌隙,只为一次她并不需要自责的意外。虽然征服欲不低,但他没有狭隘到这个地步。催逼太紧,只怕也会给此刻的锦书增添不少心理负担,所以他这次忻都之行,锦书仍然被蒙在鼓里。
细细的雨丝飘到他的脸上,在衬衣上留下淡淡水痕。沈斯晔叹了口气,一时无言。
祁令怡在这时抱着已经睡着的佑琨去婴儿房,于是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兄弟两个。雨幕环绕的阳台上,天地静谧,芒果树叶在雨中沙沙轻响。等妻子依旧轻盈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沈斯煜才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老实,你是不是为了你老婆才来的?”
“大哥!”沈斯晔皱眉。“别乱说,她现在还不是。”……名义上和实质上都不是。
沈斯煜乐了,起身去推开百页窗,让光线透进有点阴暗的房间。“哦,原来你是千山万水专程来看我的?为兄真是受宠若惊。那好,晚上有个小型的招待晚宴,人不会很多,不过规格够高,算作给你接风了。”他把一杯果汁递给表情郁闷、想出言拒绝的弟弟,意有所指道:“有些人,我觉得你不妨见一见。”
沈斯晔的目光闪了闪,接过椰子汁,眉宇间若有所思,忽然问:“辛格会不会参加?”
“哪个?”沈斯煜诧异道,“本地叫这个名字的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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