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媒婆面生,刘氏不认得,一听给自家二丫头说亲,更是一头雾水,“我家二丫头今年才十四,还没及笄,不打算说那么早的亲。”
娘刘氏也有自己的考量,等大小子中了秀才之后也不迟,到时候蔷丫头爹和哥哥都是秀才,也能嫁个好人家,总比跟着村里这些大字不识的泥腿子好,她不想高攀也舍不得闺女农忙时候去地里被火烤着忙耕种。
“这我知道,先介绍一下吧,我是小凤县的媒人,也姓刘。”
来之前,媒婆都要做好功课,一般十里八村的也就一两个媒婆,基本知道家家户户的情况,也是最八卦的人之一,这次这个是外来的,还是县里来的,这就更古怪。
“这次上门是唐突了。”
做媒婆的首先要脸皮厚,还要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会忽悠,懂察言观色。
“小凤县的?难道要说的是县里的?”
“不是县里的,说的就是你们村的。”
媒婆这样说之后,听墙角的青璃和表姐银杏也长大了嘴,说村里的人家跑到县里请媒婆,这是什么情况,县里的媒婆价钱肯定比村里高,弄这么高的规格,折腾一下,说的还是本村的。
“我们村的?谁家啊?”
莫家村里大多数都是莫姓族人,家里都是有亲戚的,同姓不准通婚,剩下外姓的人家就那么几户,家里有适龄未成亲的小子更少。
“就你们家的邻居。”
“狗蛋?”
娘声音提高了不少,青璃也跟着咂舌,狗蛋那小子,一见自家二姐眼睛都直了,和强力胶一样,早就看出这个苗头,想不到胆子不小,这么快就下手了。
“狗蛋是谁,那人不是这个小名吧。”
媒婆也不太确定,确切的说她是昨天被人从娘家给喊回来的,这大过年谁也不想接活,但是这个主顾实在太大方,一出手就是一百两的银子,那雪花银锭啊,看着多讨喜,就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就是大年三十她也得厚着脸皮上门!
那个主顾低调,说是已经没有父母,看着也不像庄稼把式,不能起狗蛋这么土气的名字吧,媒婆大娘的脸上很纠结。
“可是我们就这么一个邻居,隔壁刘家的在年前就搬走了啊。”
娘见媒婆皱眉深思,觉得她可能是找错了人家,莫秀才村里不是一个,族长也是秀才,也能叫莫秀才,可是族长家只有个莫青素。
“就是你家隔壁的刘家,搬来人了,请我上门说亲的就是他!”
这次媒婆很确定,斩钉截铁,青璃的嘴里都能吞下一个鸡蛋,记得大年初三的晚上刘小花家亮灯的事,这两天没注意,也没见到进出的人,难道有人搬进来,还火速的看上自家二姐。
“这小子今年正好二十,你也别嫌弃这年岁,早年父母双亡守孝了三年,这才耽搁了婚事,长相平平却是个有本事的,至少有不少银子,买上大院子没问题。”
媒婆觉得说亲给一百两银子的,她活了五十来年都没遇见过,虽然那人就穿着一身细棉布的黑衣,但是有气势,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这么好的条件,她都想厚着脸皮给自家闺女说了。
“可是这个人我见都没见过啊,咋能看到我家蔷丫头的呢,隔壁一直没人住。”
刘氏眼里带着疑惑,怎么想都想不通,一般说亲都是见过女方或者知道女方的贤名才上门的,这位估计也才搬来,怎么就赶在这个日子找媒婆上门说亲了呢。
“这事我不能做主,得等孩子爹回来,而且我家蔷丫头不大,做爹娘的疼闺女,也想多留两年。”
刘氏这么说其实就是委婉的谢绝,谁想到那媒婆很高兴,“这是应该的,对方说了,只要先定亲,等两年也是愿意的。家里有什么条件都可以开出来,他能满足的一定满足。”
说着,媒婆站起身,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像一阵风一样冲出青璃家,脸上还喜滋滋的。
青璃刚想去问问娘刘氏的想法,就见到表姐银杏拽了下她的袄子,她扭头一看,二姐从屋里推门出来,直奔娘亲的屋子,脸上还带着羞涩,似乎是知道媒婆为什么而来。
青璃回头看看表姐银杏,给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两个人蹑手蹑脚的站在屋门口,脸贴着棉布帘子,也不管外头冷不冷,听的起劲。
屋里,莫青蔷进了门,然后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热茶,看着缝制袄子的娘亲,犹犹豫豫。
“刚才的媒婆你看到了吧。”
娘刘氏漫不经心的说了句话,然后抬起头淡淡的看了二姐一眼,“你还不老实交代怎么回事?人家为什么都找上门来了,你是不是和人有了私情?”
这话就有些重了,但是娘的怀疑还是有道理的,二姐那么泼辣的人此时也有些说不出话,吞吞吐吐地说道,“不是的娘!”
“那到底怎么回事,你之前咋不说,也要让我有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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