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来,唐珂揉着酸痛的额头,看屋里没人,自己穿上鞋子走出去。临近年关,叶秋蝶和谭斯年都在忙着张罗年货。年三十晚上要吃的蒸肉和花生糖都要在过年之前准备好,条件好的,还得炒些花生瓜子,再做一些麦芽糖。等初一拜年,这些东西是要拿出来招待客人的。叶秋蝶把切好的肉放在白瓷碗里,配上豆豉香料预备开蒸。谭斯年正在门口的角落劈柴,视线投射过来,唐珂心虚地低下头。她早就看到了,今天谭斯年穿了个高领毛衣。想到昨天晚上的疯狂举动,唐珂有点后悔。耍流氓倒没什么。主要是,不会吓到谭斯年吧?正想着,谭斯年的声音传来。“过来帮忙。”
“啊?”
“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谭斯年问她。“还……好,你呢?”
唐珂象征性反问。“不好。”
谭斯年摸摸脖子若有所指,“脖子疼,被蚊子叮了一下。”
“大冬天的哪来的蚊子,你……”话说到一半,唐珂骤然反应过来,什么蚊子,谭斯年分明是在埋怨她。他现在是越来越会了!唐珂垂下头,一言不发。谭斯年倒是没再逗她,敛眸正经起来:“昨天是怎么回事?”
“昨天……”唐珂记忆回笼,昨天晕倒之前的事情她记得清清楚楚,现在回忆起来都还有些害怕。“昨天我去给刘主任送货,回来的路上被人跟踪,那人力气很大,把我拖到了小树林里,他还带了药,幸亏我反应快,使劲踹了他一脚,趁他无力的时候跑了出来……”唐珂将事情来龙去脉大致讲了一下,心里首先惦记的却是那五百六十块钱。“我的衣服呢?”
“都在屋里。”
唐珂闻言忙进去,翻出条绒裤子,一摸口袋,掏出五张大团结。“还好还好,钱还在。”
“钱财乃身外之物,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这些?”
谭斯年跟着她进来,看她抱着大团结,两只手扶住她肩膀,将她身子扳正。“先说正事,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人长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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