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那道士,穆子渊便觉自己命犯小人。
“有何贵干?”穆子渊口气不善。
“受将军所托,为你施法改命。”
穆子渊乐了,这些人花样还真多,有这本事还让他当了十六年男人,亓官墨毓也真够可以的了,这般陪着他胡闹。
施法的地点在营地中间临时搭起的高台,台下四周围了整整齐齐四圈燕秋兵,这阵势是要为她改命还是要直接烧死她?她穆子渊何德何能值得燕秋这么劳师动众。
圆月当空,今日十五。
亓官墨毓负手站在高台下,幽幽地望了她一眼,便对那道士道:“快点开始吧,小心若有半点差迟池你休想活着出去。”
道士并未畏惧,只从容地对亓官墨毓行了个礼,便要带穆子渊上那高台。
不想亓官墨毓突然闪身到穆子渊身边一把将她抱起跃上高台。
道士微蹙眉也跟了上去。
高台之上供桌火盆纸符木剑,他三人略显拥挤。
亓官墨毓没有丝毫要下去的意思,等了半晌见那道士还不开始,遂不耐道:“在等什么,少给本座耍花样!”
那道士不卑不亢,从容道:“将军,她这命格是由极阴所致,因而此法需借月之精华,将她身上之命格转入阳体,再由阳体自行导出。将军在这里必会受波及,而将军又不知导出之法,这人的极阴命格在将军体内损害将会极大,而且若此命格转出而无法化解,她便会受反噬,到时恐怕性命不保,因而将军还是避开些好。”
穆子渊在一旁听得好笑,这道士说得一切在她看来都十分荒谬,偏他又说得那般认真诚恳,让人觉得不信不可。
亓官墨毓微眯了眼眸看他,满是危险的意味。
那道士便站在那里坦然与他对视,毫无异色。
良久,亓官墨毓冷哼一声,“最好你没有骗本座。”
说罢转身跃下高台。
说实话,穆子渊十分佩服这道士,能将个油盐不进的魔头牵着鼻子走,他委实算得人才。
“你这道士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穆子渊难得有了逗趣的心情。
却见那道士瞥她一眼,眉眼间没了方才的诚挚温良,取而代之的是阅尽世间百态的睿智淡然,眸中满是洞察人心的光芒。
穆子渊一怔,“你……”
道士忽然无声地对她做了个噤声的表情。
穆子渊更觉有异,眼晴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只见那道士走到供桌前煞有其事地举起木剑挑了黄纸指向穆子渊,口中念念有词。
如此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穆子渊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这许久沒动静,也不换
个资势,毕竟总被人这样诡异地指着不是件愉快的事。
正想着她是不是该动弹动弹,便见那道士又对月一指,念了句什么咒语,而后木剑一扫,萤纸忽地燃起了火,同一时间,高台上四角火盆中的火舌骤然蹿起两尺高,突然将个高台笼罩在一片白光之下。
亓官墨毓见状蹙了蹙眉,见那火光竟没有立时恢复原状,心道一声不好,再跃上高台哪里还能看见半个人影。
亓官墨毓一双蓝眸蕴着滔天的怒气,一掌拍在供桌之上,那供桌立时应声而碎。
那道士真是天大的胆子,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劫人!
穆子渊与那道士一路狂奔,身后不知何时跟上两骑人马,她初始以为是亓官墨毓的,再定睛一看,居然是小五与风明,心中顿时大喜,道士随即将她扔到小五马上,自己却调头往回飞去。
穆子渊大惊,然而那人动作太快,她相阻不及。
方才火光一盛,穆子渊还未反应过来,道士已带她飞离了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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