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居胥没想到,花家那个纨绔竟然如此大胆,敢将自己的王妃告到京兆府去。更没想到京兆府尹的胆子这般大,真敢接。
他背后站着何人?敢这么光明正大站到前面来和自己作对!
封居胥从未想过,京兆府尹是被逼无奈。鬼知道京城百姓们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什么案子都敢往前凑,什么热闹都想看。
作为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花似锦自然不惧对簿公堂的。她也想知道花亦承那个继承了花为良人渣基因的狗东西,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于是,两人今日和马车杠上了。竟是再次手拉着手坐在了宽敞不已的战王府马车上,直直地朝着京兆府而来。
原本乱糟糟的围观人群,霎时之间安静下来。京兆府尹只觉头皮发麻,急忙正了正官帽,从人群中走出。
“下官恭迎战王殿下,恭迎战王妃。”
花似锦扫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直接开口。
“本王妃与王爷应京兆府衙役相邀来此,京兆府尹不必如此客套。”
说得好听,还恭迎。若真的想压下此事,自己用得着来此走一趟?
花亦承那个废物,平日里在京城什么名声,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也不知道京兆府尹的脑子怎么长的,别说自己是战王妃了,就算只是左相府的家事,也轮不到他说三道四。
京兆府尹忙摆出一副笑脸,还想解释些什么。只可惜战王夫妇二人已经走进堂中,命人搬了椅子坐下了。
京兆府尹只得抹了抹头上的薄汗,快步朝着大堂里面走去,坐回了自己的官位上。
“升堂!”
“威——武——”
惊堂木一拍,京兆府尹气势十足的开口。
“堂下何人,状告战王妃所为何事!”
花似锦撇嘴,明知故问,还真是会揣着明白装糊涂。
“回禀大人,家父左相花为良,我乃左相府嫡子。”
花似锦冷嗤,“京兆府尹问你何人,没问你爹是谁。还有,你什么身份,敢在堂上用‘我’自称?有爵位还是有官位?”
又看向京兆府尹,依然坐着开口。
“堂下状告之人言行无状,竟然敢在大堂之上冒犯大人,还请大人严加惩戒!”
几乎是花似锦话音落下,花亦承就不乐意了,大声回怼。
“京兆府尹在问我,有你什么事?一个被告而已,点你了吗你就开口,你一个由嫡贬庶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说本少爷不是!”
封居胥从一旁拿起一个茶杯盖,看也没看就朝着花亦承的方向丢了过去,命中两颗大门牙。
花似锦差点没绷住笑出声,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门牙掉得好一致。
“你算什么东西,敢对着本王的王妃大放厥词。”
花亦承抖了抖,再次抬头看向京兆府尹的时候,说话的声音都弱了许多,气势也有所收敛。
“草民花亦承,状告战王妃花似锦不孝,更是对家人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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