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有道满脸涨得通红,伸出手指,颤抖着指向小兰,声音也打着颤:“你、你、你先别得意,老夫才出两联,还差一联呢!”
小兰顿时怒不可遏:“明明三联都已出完,我家公子都已对出,难道你要耍赖不成?”
“第一个是半联,和第二个加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上联儿,饱读诗书之人皆能看出,你却不懂,只能说明你才疏学浅罢了。”勾有道强词夺理地狡辩着。
小兰向前迈了一步,用手指着勾有道,怒声斥骂道:“你这个老东西,明明已经输了,却死不认账,还有脸说自己饱读诗书,简直是给道易学宫抹黑,就你这样的人,与街上的泼皮无赖有何区别?”
勾有道被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发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公孙平一见大事不妙,连忙上前一把拉住王书恒,对他说道:“王举人,你来主持公道,前面一联是否前后合在一起才是一整副完整的对联?”
众人的目光也齐刷刷地看向了他,王举人此时也面露难色,那副对联,说是一副也行,说两幅也可,可他深知朱有德此人不好得罪,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老朽才疏学浅,实在难以裁决,依老朽之见,不如再加一题以决胜负。”
小兰气急败坏,对着王书恒喊道:“你如此糊涂,怎么做得裁判?还不如滚得远些!”
王书恒被一个小随从训斥,当下老脸羞得通红,自知理亏,便把头一低,灰溜溜地退回到人群之中。
郡主见状,拉了一下小兰,轻声说道:“无妨,那本少爷就再陪他们多玩一会儿,无非是耽误一点时间罢了。”
又对着勾友道一摊手,说道:“勾师爷,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这次想好了再说,请吧!”
虽然勾有道从刚才的激动中缓了过来,但还是非常紧张,脸上的汗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直往下淌,他一边用手挠着脑袋,一边在桌子前来回踱步。
大约思考了五六分钟,突然脚步一停,转过身子,面色一喜,对着“庄公子”说道:“老夫又想起一副对联,这次你若还能对的出来,老夫从此就隐姓埋名,回家耕田种地,再不出来抛头露面。你听好了,王字上加一点儿念主,下加一点念玉,主、玉都好,偏为工字折腰。”
在场之人听了,有人高兴叫好,有人皱眉思索。
高兴的自然是朱有德他们几人,不信这么难的上联,“庄公子”他俩还能对得上来。
皱眉的则是小兰和人群中的几个人。
郡主表情严肃,低头思索不语。大伙都知道此联难对,这是一个拆字联,既要组字拆字,还要合辙押韵,难度之大,可见一斑。
大家都在苦思冥想,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也没有动静。
这可把朱有德和勾有道一行人乐坏了,朱有德挺着个草包肚子,往前一站,手拍桌子嚷嚷道:“还能不能对上来了?不行干脆认输算了,你这一直不开口,我们也不能一直陪你耗着,大伙儿说,是不是?”
“是的,是的,快点对,再对不上来就算你输,什么天圣书院弟子,简直就是草包,饭桶,窝囊废,快认输,快点认输!”手下那几个家丁也都跟着起哄。
人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最怕有人捣乱,郡主也不例外,众人一起哄,她脸上有点发烫,心里也有些紧张,手心里也出了汗。
小兰一直站在自家主子身旁,看着她的样子是被难住了,可自己干着急却帮不上忙,让她舞刀弄剑还行,让她对对子那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眼见周围的人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小兰轻轻一拉主子的袖子,给她递了个眼神,那意思“不行咱跑吧!你先跑,我拦住他们,就凭我手中的剑,收拾几个家丁护院,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小兰追随郡主已有五六年之久,郡主的心思她自然心知肚明,可她并不想逃避,总觉得这样做太过丢人现眼,也会给天圣书院抹黑,然而此刻她又实在想不出应对之策。
她越想越急,越急脑子越乱,时间一久,周围人声嘈杂,七嘴八舌,郡主的脸上渐渐挂不住了,汗水也渗了出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正在她左右为难、无计可施之际,突然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如此简单的对子,庄公子根本无需理会,这也是给你们留些颜面,免得你们当众出丑,招人耻笑,不如就此罢手,平局了事!”
郡主回头一看,来人正是店里的伙计公孙毅,见他为自己解了围,郡主心生感激,微微一笑,以此表达谢意。
她这一笑,在旁人看来,有些阴柔,毫无男子气概,而公孙毅看着这倾国倾城的笑容,心跳瞬间加速。
一旁的小兰见公孙毅提出平局,喜出望外,连忙附和道:“对对对,这位伙计说得极是,平局好,谁也不用磕头拜师,也不伤和气,你们吃你们的饭,我们喝我们的酒,我家公子今日大方,在座各位的酒钱全由我家公子出了,如何?”
“平局好,这样极好,之前庄公子就已经赢了三局,现在自认平局,简直心胸宽广,甚是大度,多谢庄公子!”
众人一听庄公子请客,吃饭不用自己花钱,顿时都兴奋了起来,说着各种各样的奉承话。
朱有德听完面色一沉,大喝一声:“慢着,平局?我堂堂府主少爷会差你这一顿饭钱,简直是可笑,既然之前定下赌约就得算数,只分胜负,没有平局,再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若再对不出来,就算你输!”
郡主知道的朱有德与公孙平一同前来,就是给自己找麻烦的,不会轻易罢休,可自己一时半会也很难想出好的下联,目光便不自觉的落到公孙毅身上。
只见公孙毅微微一笑,往前走了两步,对着朱有德一抱拳,说道:“刚才听说一方可以两人参加,在下不才,也想试试,不知道可不可以?”
朱有德藐视的瞥了一眼公孙毅,鼻子发出哼的一声:“刚才是有这么一说,怎么,难道你这废物要打肿脸充胖子不成?开什么玩笑?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一个连名字都写不下来的废物,也想在我面前装腔作势,实在是可笑至极,别说让你对对子,你识文断字吗?会背四书五经吗?哼哼,真的好大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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