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的街道上,一队人马向着大辽皇宫缓缓而行。『ΩΩ文学』迷Ww『W.WenXUEMi.COM策马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有两人,一个是悠然自得的傲长风,另一个则是心事重重的萧奉先。
众人又前行了一阵,巍峨的皇宫已豁然在目,傲长风看了一眼萧奉先,略带调侃地道:“萧王爷似乎精神不振,难道有什么心事吗?”
“哪里、哪里!在下只不过是……担心大辽的社稷安危,所以有些感慨罢了!”萧奉先强打精神,连忙敷衍了一句。
“呵呵呵……王爷为国操劳,贫道深感敬佩!不过,王爷可要保重身体啊!”
傲长风对萧奉先拱了拱手,以示敬意,然后不等对方客套,又紧接着道:“如今金人大兵压境,王爷以为大辽胜算如何啊?”
“这……”
萧奉先犹豫一会儿,皱眉道:“在下是大辽的枢密使,虽不能长他人志气,而灭自己威风,但平心而论……只怕胜算不足五成啊!不过,若是此次和谈能够成功,我大辽与大宋便可齐心协力,那么胜算也就大增啦!”
“嗯!王爷言之有理!可是……”
傲长风点了点头,又突然将嘴凑近萧奉先耳边道:“可是俗话说‘狡兔三窟’,不管胜负如何,王爷还是要早些为自己准备好后路啊!”
“后路?……天师何出此言?”萧奉先有些疑惑。
傲长风朝左右看了看,不答反问道:“贫道请问王爷,若是大辽气数已尽,王爷何去何从?难道……誓死与大辽共存亡吗?”
“这……这……”萧奉先对傲长风的问题大感意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傲长风不以为意,继续道:“贫道问得唐突,还望王爷勿怪!不过,贫道也是因为与王爷一见如故,才诚心为王爷着想的啊!”
“天师客气啦!天师有何赐教,还请明言,在下洗耳恭听!”萧奉先虽然并不相信傲长风的“善意”,但仍然想听听他的下文。
“好!如此就请恕贫道直言啦!”
见萧奉先上钩,傲长风“语重心长”地道:“贫道知道,大辽皇帝并无和谈之意,而且贫道一进皇宫,只怕马上就会成为阶下之囚!王爷,贫道说的对吗?”
“对!……不不不……不对!陛下绝……绝无此意,天……天师你怎么……”萧奉先大吃一惊,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
“王爷不必解释啦!”
傲长风打断萧奉先,语气仍旧十分平淡地道:“大辽皇帝是真心也好,是假意也罢,贫道倒是都不在乎!但贫道有一句忠告,不知王爷愿不愿听啊?”
“愿意!在下愿意!”萧奉先见傲长风有恃无恐,心中感到莫名的恐惧,忍不住一个劲地点头。
“好!”
傲长风盯着萧奉先,沉声道:“如今金人兵锋正盛,即便我大宋两不相帮,大辽也已是岌岌可危。王爷是有德有才之人,万一大辽不幸战败,还可以转投我大宋朝廷,继续享受高官厚禄。但此次和谈若是出现什么‘意外’,而使宋辽两国交恶,那……王爷可就真的只能与大辽共存亡啦!”
“这……”
萧奉先思虑再三,有点害怕地道:“难道以天师之见,我大辽就一定会必败无疑吗?”
“大辽除了与我大宋精诚合作,方可保留一线生机,否则……必亡!”傲长风肯定地道。
“必亡!?”
萧奉先倒吸一口凉气,又带着些许试探的意味道:“若是在下劝服皇上,让皇上与天师‘心平气和’地和谈,那……”
萧奉先没有把话说完,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傲长风当然趁热打铁道:“不管日后胜负如何,只要王爷能促成此次和谈,都是大有好处啊!”
“无论胜负,都有好处?”萧奉先立刻眼光一亮。
“呵呵呵……这是自然!”
傲长风笑了一声,缓缓解释道:“若是大辽胜,王爷便有促成和谈之功,日后定能在大辽位极人臣;若是大辽负,王爷对贫道还有相助之情,日后也能在大宋荣华富贵……王爷何乐而不为呢?”
“对对对!天师所言甚是!”
萧奉先终于打定主意,向傲长风恭敬地道:“既然如此,请天师安心随在下入宫,在下定保天师安然无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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