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大家的确都没想过,现在想来,确实颇有难度。要知道围棋的胜负是最后数各自所围点数,要数清已是眼花缭乱,何况要控制得两人点数恰好一致?纵使是国手也难保证说自己一定可以做到。
“他们不必预先计算,”校长听到他们的话,解释道,“他们只是依照当年在落雁湖边下的那盘棋走动就可以了。”
几人恍然大悟,顿时记起网上所看的资料中曾记载,棋圣和棋痴为了表示永不忘记落雁湖畔所发生的事,就将当时两人走的每一步棋都记录下来,熟记于心中,以时时提醒自己。
“和了。”杨天问和许森同时说。
棋局终了,两人推盘起立。
“生存或死亡,这是个问题”。蒋世超突然轻轻念出了《哈姆雷特》中的经典名句。
的确,这句话在此时引用是再恰当不过了:生存或死亡,现在的确是个未知的问题。
问题产生了,答案是什么?
蒋世超蓦然记起了开始他想到的那件事,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他的脸色变得太快,大家都看出不妥,赶紧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望着杨天问和许森不说话,眼睛里却写满了恐惧。
“怎么了?”许森问他。
“我想到一件事情。”他缓慢地说,“我在想,假若这些事情和龙应水他们并没有关系,那又该怎么办?”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其他人的脸色都已经变了,变得和蒋世超一样惨白。
他们都已经想到,这局棋无论招来什么后果,也只能证明事故和棋局的关系,并不能说明龙应水他们是否作祟。
也就是说,如果龙应水他们作祟的话,则杨天问他们必死,而事故就此结束,这当然是最好的结局,无疑也是杨天问和许森下这一局棋所期待的目的。
但是,如果事情完全与龙应水和朱环无关,就会出现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事情不但与龙应水和朱环无关,也与围棋无关,那么杨天问和许森也不会死,而他们的调查回到零点。
而第二种情况,则是三种情况中最糟糕的一种。
第二种情况是,事情虽然与龙应水和朱环无关,但却和和棋有关。如果是这样,杨天问和许森会死,事故也不会到此为止。在这种情况下,杨天问和许森两人的死亡,只是证实了和棋与事故的关系,对整个局势没有更大的帮助。
用两条人命做赌注来证明一个推论,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
杨天问和许森面色惨然。他们并不怕死,他们只怕死得毫无价值。
他们本来充满了悲壮的感情,这感情感染了在场的其他人。
而现在,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参与了一件愚蠢的事,整件事中唯一高兴的,就是暗中制造了这一连串事故的神秘力量。
所有的人都有自投罗网的感觉,办公室士气低落。校长紧张地清了清嗓子:“大家不要灰心,也许棋圣和棋痴都不会死………”
没有人说话,大家都觉得这种几率很低。
“事情多半是龙应水他们干的,”许森低沉地说,“也许一切都会在今天结束了。”
会吗?大家都暗自苦笑——现在死亡已经不是最糟糕的结局了。
等死是最难熬的。
等了一个下午,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大家打电话叫来盒饭在办公室吃了,继续等待。
天色渐渐黑了,办公楼里的职工都已经下班离去,整栋大楼就只剩下他们几个。
赵雪君忽然想要上厕所。这已经是下午以来她第七次上厕所了,没有办法,她一紧张就是这样。
走到门口,她发现走廊里没有开灯,心里有点害怕,回过头来求援地看着其他人。蒋世超看其他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许森和杨天问身上,便只好出来陪她。
人去楼空,使得走廊分外寂静,连灯光也仿佛很安静。厕所在走廊的尽头拐弯处。赵雪君心里总有点害怕,走两步便回头看一下,搞得蒋世超也很紧张,也跟着她回头看——身后什么也没有,只有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
回了几次头,他便懒得理赵雪君,自顾自的往前走。赵雪君见他的脚步加快,赶紧上来搀着他的胳膊,眼睛还是不住东张西望。
又走了几步,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仰头看看天花板,脸色为之一变。赵雪君被他突然变白的脸色吓坏了,摇着他的胳膊连连问发生了什么事。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觉得仿佛有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底,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往外冒着寒气。
然后,他慢慢地回过头——他们身后,拖着长长的他们自己的影子。
有光就有影,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整个走廊里只有中间的天花板上才有一盏吊灯。他们刚从办公室里走出来时,吊灯在他们前方,因此影子在他们身后,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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