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夜色静谧。
黄冲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直接在熟睡中兽化,于是就看一条大黄狗肚皮朝上,四条腿仰着不时在半空中抓两下,哼哼唧唧地跟看不见的敌人“搏斗”。
胡灵予没做梦,因为他压根睡不着。
重生第一天,他看了半场飞跳球,回顾了一遍《觉醒的星球》并写出一千字观后感,以及艰难修改了全动物痕迹学的作业。
——一边修改一遍感慨,我竟然曾经懂得这么多知识。
临近清晨,胡灵予才睡着,他梦见自己化身正道的光,把那个装模作样的路队长照得灰飞烟灭,后来路队长变成飞跳球场上的少年,正道的光就不管用了,甚至还成了那家伙的效果滤镜。
十八岁的路祈轻盈腾空,在正道的光里划出一道飘逸跳跃线。
然后胡灵予就醒了,缓了几秒,突然用力掐了把自己的左脸。
——还在宿舍床上,很好,重生不是梦。
再用力掐右脸。
——色令智昏,你能不能专注报仇别老想着犯罪分子的身子和脸!
宿舍门被推开,晨练的黄冲从外面回来,短衣短裤,肌肉不算厚但线条流畅,上面一层湿漉漉的汗水。
“起了?”
黄冲推门看见胡灵予坐在床上,不假思索开口,说完才看清对方奇怪的动作,“……还是起不来准备给自己掐醒?”
胡灵予抹一把脸,打起精神,决定暂时抛开杂念,先重新适应自己十八岁的学习生活。
“大黄,今天都有什么课?”
“兽化觉醒,野性社会论,动物学,晚上还有兽语听力。”
黄冲倒背如流,但说完还是疑惑地看胡灵予一眼,“你现在都不看课程表了?”
胡灵予这才想起来,课程表和作业一样,都是发在“好好学习”里的,赶忙装模作样地拿起手机,一边点开程序,一边若无其事地解释:“行行行,我自己看。”
黄冲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认真打量胡灵予半天,说出了心中所想:“我怎么感觉从昨天到现在,你一直奇奇怪怪的。”
胡灵予面不改色,眼都不抬:“我昨天晕倒了。”
“晕倒了?”
黄冲立刻忘了自己前面在说啥,只剩下担心,“什么时候,怎么晕的?”
“就在宿舍楼后面,太阳晒晕的,”胡灵予其实毫无印象,但不妨碍他说得极其逼真,“后来是过路的同学发现,才给我送去校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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