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预谋“你这是倒打一耙!”
菊生从芭蕉树底下窜出来,怒道。尔后,她挨了阿瑛一顿爆栗子,疼得飚出几朵泪花,便伸长了双臂,投入崔瑢的怀抱蹭了蹭。菊生不知道,她一出现,所有人都不自觉向后退。“不是在家雕刻玉蝉,怎么就偷跑出来了。那些羽林军和不良人,得改一改不断向权贵妥协的毛病。今晚就是给你放水,明晚便不知晓是谁了。”
崔瑢轻笑道,先是从腰间取出折叠的素帕,替菊生蒙上口鼻,尔后又脱下银狐轻裘斗篷,为菊生轻轻系上。“崔公子,对不起,我忘记了,我还感染着伤寒,是可以传染别人的。”
菊生闷闷地道,泪痕点点,显然还没有哭得足够。崔瑢见状,摇头失笑,吩咐阿凡寻来一只幕离。菊生欢欢喜喜地戴上幕离,感觉自己不会给人带来麻烦了。不过,她紧紧地挨着崔瑢,不敢挪动半步,那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当作怪物的模样,瞧得崔瑢不是滋味。速战速决吧,他不希望菊生被如此对待。然而,菊生也是这种想法。她悄悄地捏了崔瑢干燥温热的手掌,尔后挺直了腰板,试图摆出宁王妃的气势,笑不露齿:“秦侍郎和肖富商的私交,长达十年。十年前,肖富商只是秦侍郎府中的马奴,而秦侍郎则是主事。凑巧,秦主事参与了修建飞虹桥工程,从中获利不少。某日,秦主事察觉出了飞虹桥的隐患,唯恐日后被算账,便想到一个转移财富的好法子。秦主事找了一个由头驱逐肖马奴后,吩咐心腹取出藏在梧桐树底下的银两,全部用于资助肖马奴远赴回鹘做生意。其实,也不必认真做生意,钱生钱,来得快。更何况,秦主事当时和鸿胪寺有点交情,利用回鹘内幕,挣一些黑心钱。肖马奴再次回到长安,摇身一变肖富商,抛弃了原配妻子江氏,娶了秦侍郎的私生女为妻。肖富商是个识时务的人,他只要他的本分钱,多余的钱财全部都是替秦侍郎守着,五年前好像就有一百万银两。”
秦侍郎听后,鼓掌大笑:“宁王妃的故事,编得漂亮。”
“秦侍郎,本宫说得句句属实!”
菊生恼道。五年前,菊生替江氏打造过玉俑。江氏许的未了心愿是揭穿肖富商和秦侍郎的官商勾结交易。可惜,江氏提前恶化成厉鬼,菊生只能作罢。“证据呢?大齐律法,讲究证据。”
秦侍郎冷笑道。崔瑢听后,漫不经心地扫过秦侍郎的脸庞,勾唇一笑。他自是相信菊生不会撒谎,不过秦侍郎缺点火候,秦侍郎笼在袖子的手在颤抖。“况寺卿,肖富商根本没有招供,对不对?”
秦侍郎质问道。秦侍郎了解崔瑢和况廷风,心底暗自得意。崔瑢若是拿到证据,面上或许带着浅淡笑意,手段却是犹如雷霆之势,杀得对方措手不及。例如,他今早上朝听说宁王一直陪着宁王妃不出府,晚上就收到封城军令。况廷风要是找到证据,早就耐不住性子,请他去大理寺喝茶。“况寺卿最是刚正不阿。没有证据,就想拿秦某开刀,警告长安所有与富商勾结倒卖麻黄的官员,未免也太儿戏了!”
秦侍郎厉声道。秦侍郎猜得不错,肖富商没有招供。崔瑢认为,这是大理寺的刑罚太仁慈所造成。但是,怀疑秦侍郎与肖富商暗中有大笔交易这个切入点,是况廷风提出的。况廷风有心替太子崔瑾杀鸡儆猴,却苦于搜索不出证据。“儿戏?那就儿戏一次吧。”
崔瑢低笑道。尔后,崔瑢搂着菊生的腰肢,足尖轻点,施展轻功,跃过芭蕉树,踩上琉璃瓦,不到一盏茶功夫,再返回的时候,从秦侍郎书房里抱出一盆水仙花。金黄花蕊,银白花瓣,犹如凌波仙子,乃上品。都道秦侍郎酷爱水仙花,自诩一生清高。然而,当崔瑢砸掉水仙花时,那埋藏在泥土的金条,亮瞎了众人的眼睛,仿佛在嘲笑秦侍郎的清高。“财不外露,秦某有将金条藏在水仙花盆里边的癖好,有什么好稀奇的。”
秦侍郎梗着脖子,竭力地表现出理直气壮的姿态。“况寺卿,可否信任本王一次?”
崔瑢作揖道。“况寺卿,你就相信崔公子吧。我央求了许久,崔公子才答应出府收拾烂摊子。如果不是我身子骨好了一些,就算是你跪求崔公子,崔公子也不大乐意多管闲事。”
菊生笑盈盈,眸光澄澈晶莹。况廷风听后,别过脸颊,不愿意受到菊生的干扰。“况寺卿,这回我站队宁王殿下。你瞧,能将金条藏在水仙花盆里边的文官,必定是十分爱财的。”
李上将军笑道。“况寺卿,秦某若是贪赃枉法,还不至于愚蠢到将钱财全部藏在府宅。你要是想搜秦某府宅,也不是不可。若是搜不出任何财物,你这大理寺卿也就到头了。”
秦侍郎开怀大笑。他生出一种猜测,宁王殿下想借机整况廷风。毕竟,况廷风是太子殿下的人。宁王殿下可是从未停止过扳倒太子的举动。所以,宁王殿下推断出来,他不是太子殿下的人,而是吴老王爷的心腹。“还请李上将军帮忙搜查秦府。”
况廷风作揖道。紧接着,大理寺官员和一百名右金吾卫兵马踏入秦府。抓着崔瑢的胳膊的菊生,紧张兮兮地望着阿瑛,希望阿瑛借助女鬼优势,提前打探情况。咳咳,要是情况不妙,还可以搬救兵。然而,阿瑛双手抱臂,岿然不动,似笑非笑。她当真是小瞧了小白脸。她以为,小白脸能够答应菊生,阻止景如玥毁掉长安,已经是无奈之举。未曾想到,小白脸从他答应菊生那一刻就有了新的预谋。他要利用这场伤寒瘟疫,给自己塑造英雄形象,顺便摧垮长安人对于大齐太子的信心。所以,秦府必有黄金,数量巨大。“况寺卿,这是莫须有罪名!秦某府里不可能有一千万两黄金!”
秦侍郎歇斯底里地吼道,眸光猩红。“一定是宁王,早有预谋,栽赃陷害秦某,好成全他治世之才……”秦侍郎喃喃道,指着崔瑢,老脸也随之涨红,愤怒不已。“况寺卿,这一千万两黄金,足够采买多少麻黄。”
崔瑢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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