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好花给尹敛戴上那串刚刚好的黄金手环之后,尹敛再次抱住了她。
她回抱住尹敛,再三叮嘱又再三叮嘱:“宝宝一定要好好戴着~听神婆奶奶的话。戴上了啥邪都除了!”
尹敛莞尔,亲了亲他的脸颊。
王好花瞳孔一空。
一个,情不自禁,一个,心慌意乱。
王好花的粗线条不会细究那瞬间的古怪,忽略那些奇怪飘忽的想要更多的微妙心绪,王好花抓着她雀儿宝宝的手,看着手腕上的镯子:“真是奇怪,你这么瘦,怎么手骨比我粗这么多?”
尹敛嘴角带着笑。笨蛋。
王好花说了好多好多话:“我看到这个蛇形金环的时候。也不知道为啥,突然就走不动道儿了。奇怪,我之前也不喜欢首饰,对什么也都是凑活就好,但一想到要戴在你手上,就觉得看了那么多,只有这个和你相配,只有你能戴,我也不喜欢蛇,咱也都不属蛇,怎么会觉得这么个坏东西,和你相配呢?明明我觉得,这个世界上多宝贝的东西都配不上你来着~”
尹敛只是笑。她向来有很多古怪的想法,她喜欢说,他也不讨厌听,就这样,很好。
这一晚,他们相拥而眠。
好花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抱着自己眼中的亲妹妹睡觉,有何不妥?
尹敛觉得有点满足,但不多,只是拥抱,好像,远远不够呢…
…………
彪哥再迟钝,再直男癌,也发现了少爷的心思。
难道这都不算爱?那什么是爱?少爷喜欢上一个姑娘和别人的表现也不太相同。
或许真的是天生有病。彪哥发现了尹敛越来越曝露的病态占有欲。
袁山似乎只是开始,据他所知,袁山一家已经在村子里销声匿迹了。可那天那个怀孕的女孩,似乎也在少爷的一声令下,一家子在A市再无踪迹了。
如果这一切只是巧合,那后来新来的华仔,就绝对不是意外。
华仔新来不懂事,很多规矩他还没教明白,好花是个话多的,见华仔年轻,长得“有几分姿色”加上那孩子爱开玩笑,来得第一天就和好花说了一车轱辘的话。
华仔是聘来的花农,王好花对种花这事儿也挺好奇,二人聊得起劲。
王好花撇下尹敛自己在玫瑰花田里和华仔聊天,彪哥站在尹敛身后,在洋楼的天台二楼,就这样看着。
一开始,彪哥没当回事。
直到王好花对华仔有了肢体动作。
其实也不算多过分,不过只是拍了拍那后生的后背,大概夸了句:“小伙子不错,我以后自己创业了,要做花圈,就找你做我的供应商!”
可从那个动作开始,尹敛就冷着脸,对他说:“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然后,那个无辜的华仔,彻底离开了A市。和袁山一家天上掉馅饼的境遇不同,他是被整到完全走投无路的地步。
彪哥也会琢磨。袁山和华仔会如此不同,他得出的结论是:袁山不认识王好花,不把王好花放在眼里,因此,救了他一家。
华仔的事给一众王好花嘴里的恐怖分子“敲了警钟”。
本来日渐看着融合的同事关系,突然变得万分疏离,王好花也察觉到了。
自从华仔“辞职”,大家对她,从以前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一言不发,到现在,正眼都不敢留一秒……
她完全没往雀儿身上想。因为以她对雀儿的了解,雀儿根本不谙世事,不会关注一个无关紧要的花农,大概是华仔出了什么错,好奇问了问彪哥,彪哥竟然对她也是万般冷漠,一如初次见面。
王好花和尹敛闲聊的时候说起这个事,一直在吐槽这里的人没有人情味。
谁知尹敛完全漠视她,难得的对她说得话题完全屏蔽。
以往不管王好花说什么,尹敛都会安静地听,唯独提到华仔和周围的人对她的态度时,他就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不能说是漠视,已经到了冷漠的地步。
好在王好花钝感力强,神经大条,没有仔细琢磨这事。
她也没有太好奇,日子又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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