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出来,连脚趾都曲了起来。我心说就是这了,闷油瓶大口的喘着气,最后竟变成抽泣似的呻吟。我们折腾到凌晨才渐渐停下。我换了各种姿势要了他四五次,最后我俩都脱力的躺在床上再不想动弹。
说好的第二天早起晨练,我俩都没起来,我是本来就懒,闷油瓶是因为被我弄伤了。
Chapter 35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床上运动这活儿还真是费体力。闷油瓶枕着我的胳膊窝在我怀里,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在我身边,幸福感油然而生。
我睡不着了,又不敢乱动怕吵醒闷油瓶,就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的脊背。闷油瓶似乎是被我摸舒服了,满足的嗯了一下然后翻了个身后背紧贴着我的胸口,我晨勃的老二恰好顶在他的股缝间,真他娘的折磨人,我动了一下,我俩都没穿衣服这样正好方便。闷油瓶往我怀里缩了缩,我抱紧他的腰,手开始不老实的去摸他的小弟。闷油瓶不堪其扰,翻过身面冲我睁开眼睛,他的嗓子有些沙哑,“吴邪?”我说在呢!他就搂着我的腰一头扎在我怀里继续睡。他的这个举动让我大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我躺着发呆了半晌肚子有些饿,看表已经是10点多,就拍拍他的背说,“宝贝,我叫餐厅送个餐过来吧,你想吃啥?”我十分讶异自己这个亲密的称呼这么自然的脱口而出,他迷糊的回了一句我也没听清,我就径自起身去打电话给餐厅。昨晚弄得太激烈累得我都没有洗澡,一身黏腻的感觉十分难受。我洗完澡出来,送餐的服务生也到了。我看是牛奶和三明治,心想还不错。
我跑到楼上卧室叫闷油瓶吃早饭,“宝贝。。。。。。吃饭了。。。。。。”闷油瓶仍旧躺在床上不动弹,我坐到他身边十分宠溺的掀起他额前的碎发,低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本想用这种方式叫醒他,没想到他的额头比我的嘴唇还烫?闷油瓶发烧了?我跟前台要来个电子体温计,测了两回都是38。2度,心说这怎么回事啊?闷油瓶怎么突然发烧了?我把闷油瓶扶起来说,“宝贝,咱们去医院吧,你发烧了。”闷油瓶皱着眉头坐起身,我发现他身下的床单有血迹。我一下就懵了,难道是我昨天做的太狠了?我赶紧给胖子打电话求助。
胖子和我这边有时差,他那儿应该是晚上,我说我有大事儿求助。他说,张起灵又怎么了?我一愣,他说,你找我没别的事儿,现在你满脑子就剩他了。我叹口气说,“我和起灵昨天。。。。。。”我话还没说完,胖子就咋呼起来,“你叫他什么?起灵?哎呦酸掉我牙啊,你们俩是不是那个啦?”我一惊说,“你怎么知道的?”胖子咂了咂嘴,“只有那个过了,感情才能升华,你才能改称呼。这是心理学懂不?”我说行行,你是专家你有学问,那你说那个过后他发高烧还出血了是怎么回事啊?专家?胖子愣了一下相当不委婉的问“你带套了吗?做完后让他清理了吗?有没有受凉?”我操!这一连串的问题,砸的我头晕脑胀的。我说我没戴,做完我们就睡了,因为太累了。他受没受凉?这个我没注意,反正我给他盖被子了。胖子对我一顿臭骂,“你他妈就是个渣攻!下次记得带套听到没?记得让他用生理盐水坐浴听到没?别做完倒头就睡,你是人不是畜生知道不?”我被他骂蒙了,连连点头,我说那现在咋办啊?胖子说有可能是直肠损伤造成的内出血,用生理盐水坐浴消炎,吃抗生素和退烧药,同时注意不要着凉或再受伤了。他还说让我近期忍着点。我被他训够了,就在网上查了查,还真有类似的情况,医生回答跟胖子说的差不多。我出来前带上了各类药品,当时想着有备无患,这还真派上用场了。我把闷油瓶扶起来给他吃了片消炎药,又吃了片退烧的。把浴缸放满水,然后将刚买的两瓶子生理盐水倒进去。
鼓捣完闷油瓶,饭也凉了,我让餐厅又重送了两份,闷油瓶靠在床头,我把牛奶送到他嘴边,“乖!喝点牛奶补充下体力。”闷油瓶接过牛奶要自己喝,我不肯,说只有我伺候他才能让我心里的愧疚好受一些。闷油瓶望着我那眼神十分深情,“吴邪,我没什么大事,你不用这样。我以前受得伤比这要严重的多,我没那么弱不禁风。”我立刻不高兴了,这能一样吗?是一回事吗?闷油瓶见我不高兴也就不再言语,顺从的让我喂他。剩下的一个星期有四天我俩都没出屋,在房间养病。闷油瓶说,这样很亏本,我笑着说,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我呆久了都会算成本了?闷油瓶就笑,我看着他的小酒窝心里十分滋润。
我的手机突然提醒有邮件,我大概看了一下,是三叔发来的,他说他要回来了,我突然想起闷油瓶回中国的目的,不知心里是喜是悲。
Chapter 36
我打开邮箱查看三叔的邮件,房间的电话响了,我正好坐在沙发边上顺手接了起来,我就听懂了第一句‘Hello,’后面的就如同念咒一样,我淡定的说,“just moment,”然后果断的把电话给闷油瓶,他接过电话跟对方打了个招呼,我就听他说,“OK,thank you,No,”然后我就听不懂了,闷油瓶挂上电话说,“没事;问我们晚餐吃什么,我去前台定一下,你先忙。吴邪你吃什么?还和昨天一样吗?”我笑着说,“和你一样就好。”然后我继续看三叔的邮件。
三叔在邮件中说,他这次是去调查一件事,已经大概有了眉目,事关重大为了我的安全他会亲自见面跟我说。我三叔一向做事神秘,我也就没太当回事,但是他刚回来应该有很多工作要安排,我也不能继续度假了,只能提前结束这次蜜月之旅。心里还有些小小的遗憾,又一想,有闷油瓶在什么时候来都行,下次去个别的地方,法国的普罗旺斯好像挺不错的,够浪漫。
我合上笔记本站到阳台上伸了个拦腰,闷油瓶半天也不回来,我就溜达出门,心想,去餐厅看看,没准他是自己没主意了在哪抓耳挠腮想吃什么呢?我脑补了一下他挠着头发看菜单的样子,不禁笑出声。
我来到餐厅,闷油瓶并没在这里,我跟这些美国佬也说不明白干脆自己到处转悠。我从酒店的侧门出去,酒店的后身海域没有娱乐项目和设施,我们也基本不去,那里有些礁石,看起来像月球表面。我站在一个比较高的礁石上,用手搭个凉棚向四处瞭望,就在我左侧不远处的一处礁石下我看见了闷油瓶。他背对着我正在那里打电话,我突然想起来夏威夷前的那个凌晨他也是在打电话,什么电话非要背着我?我心里顿时有些冒火。他离我比较远,如果说话也要大声喊才行,看来闷油瓶是故意来这里的,他打完电话就从手机上抠下来一个东西然后用力丢到海里。我意识到那是电话卡,他用完电话卡就销毁?难道那天凌晨我听到卫生间的冲水声他也是在销毁电话卡?这都什么情况?
我看他转身回了酒店,赶紧跑回房间,我前脚刚进屋闷油瓶后脚就到了。我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样子,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闷油瓶说,“刚才接了个电话。”我心里明朗了一下,乐观的想,一定是黑瞎子不甘心又来骚扰他,闷油瓶怕我听到所以才躲着,不愿意黑瞎子再来打扰所以连手机卡都扔了。十分完美,说的通。既然这样,闷油瓶的号码应该打不通了才对,我拿出手机用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一下,闷油瓶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看屏幕诧异的看着我,“吴邪?打我电话干嘛?”我刚才的那种明朗瞬间不见了,勉强笑着说,“不小心碰的。”闷油瓶的电话卡没问题,那他刚才扔的是什么?总不会是电池?
我让王盟定了第二天的机票飞回国,自从出了电话事件,我就对闷油瓶疑神疑鬼的,他倒是对我没什么防备,看着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我心里有些愧疚,连爱人都不信任,这是不是我吴家的劣根性?
我一出机场大厅就看到王盟和潘子,王盟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潘子开了车门相当不正经的问道,“小三爷,一切皆如愿了吧?”我笑骂他,滚一边儿去。上车后我就问三叔什么时候回来的?潘子说,昨天刚到,今天下午准备开董事会呢!潘子又故弄玄虚的推推我说,“三爷对小三爷你的表现相当满意。”我心里觉得挺愧疚的,这二十多年头一次主动承担点什么,却还受了表扬。
我让闷油瓶回家休息,我和潘子王盟去了公司,我直接进了三叔的办公室,他抬头见是我,就中气十足的叫我,“大侄子!”我飞扑过去抱住三叔差点哭出来,我说,“三叔你可回来啦!”三叔说,“小邪长大了,三叔看着高兴。”三叔放开我,示意我坐下,然后关上门,我看他这么认真一定有什么要事。三叔说,“小邪啊!三叔有件事骗了你,如今想通了,跟你交个实底。”我一愣,心说什么啊?三叔说,“十年前张家灭门的事你想必已经知道了,三叔作孽一切都是该还的时候了。大家都知道那鬼玺是裘德考买走了,其实,他买的是个赝品。真正的鬼玺。。。。。。”三叔说到这特意压低声音附在我耳边说,“在我这儿。”
Chapter 37
三叔说鬼玺在他这,当年他一时迷了心窍跟着陈阿四他们去盗了鬼玺,还灭了张家一门。这些年来他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一做梦就是张家血流成河的场面。三叔说自己是个无情无义之徒,当年跟张老大也是拜过把子的,人就是这样,到了利益面前什么情分都是狗屁了。我问三叔如今有什么打算?三叔说,当年他是老九门里手艺最巧的,他就仿了一个赝品交给陈阿四,三叔就觉得好东西不能便宜外国人,自己盗墓贩卖古董那都是自己家的事儿,不能捅到国外去。现在自然也是不改初衷。我听了还挺敬佩三叔的爱国情怀。
三叔说,这鬼玺这么多年都没敢出手,一则是惹不起裘德考的黑手党,二则是总觉将来有用,毕竟这是造孽得来的,将来要是有机缘还能赎赎自己的罪孽。三叔说他打算把这个鬼玺还给张家的后人,也就是张起灵。时隔境迁他必须要谨慎,就去了一趟张起灵呆过的孤儿院,那里工作人员说是有这样一个孩子,可是当年裘德考认领的是两个同年龄的男孩。我听了一惊,三叔说,他为了弄清张起灵究竟是不是张老大的儿子,就飞了一趟美国,请原来的故交帮忙查一下,这一个多月就是忙活这事儿去了。我倒是希望闷油瓶不是张老大的儿子,如果他真是,我三叔杀了他爹,那我就是他仇人的侄子,我们不成了罗密欧与朱丽叶了?
我说,这是国家文物,给到个人好像不妥吧?我主要是觉得这鬼玺太烫手,怕闷油瓶得了以后受牵连。三叔说,他只是想完璧归赵而已,至于张家的后人是捐献给国家还是拍卖,那就是人家的事了。三叔突然转移话题道,“小邪,我听说你跟张起灵走的很近?”我顿时结巴起来,三叔说,不管你和他关系如何,都先不要说起这件事,至少在我查清他的身份之前。都点点头,心说,幸好三叔提醒,不然我肯定今晚就跟闷油瓶说了。
三叔回来了公司上下的人都很高兴,潘子提出要去聚一聚,我们定了楼外楼,我说把闷油瓶也叫上,就给闷油瓶打电话,我拨了好几遍都是‘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我就打家里的电话,响了七八遍都无人接听。我心里开始发毛,这家伙去哪儿了?潘子说,“哎呦!一会儿不见都不行啊?小三爷你这也太那个了。我们先吃着,你继续打,他只要没跟别人跑了,总得接电话。”我勉强笑了下,席间我心不在焉的一直看手机,直到我们的酒席散了,闷油瓶的电话也没打通。我有些不好的预感。
回到家,屋里漆黑一片。我打开灯,楼上楼下各个屋子都看了一遍,没有闷油瓶,我打开衣柜,我给他买的衣服都还在,只是他习惯穿的帽衫和夹克不见了,一起不见的还有他常用的背包。我的心凉了半截,闷油瓶走了,他不要我了。我靠在走廊的墙上,回忆起我和他在夏威夷的种种甜蜜,好像就是做梦一样,怎么梦这么快就醒了呢?我仍旧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希望我一转身他就开门进来,然后抱住我说,“吓到了吧?逗你的。”可是我在走廊站到凌晨1点也没人开门,没有电话。我颓废的走到一楼,瞥见餐桌上有一张纸,我拿起来看到上面熟悉的字体。
吴邪:
能认识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不能与你相伴是我最大的不幸。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要回到我的世界了,你不必费力找我。忘了我吧,过你应该有的生活。(晚饭在微波炉里你热一下就行,明天的早餐我已经弄好了,放在冰箱第一层。你明天加热一下就好。以后的饭要你自己做了。)
张起灵
我攥着这张纸哭的已经泣不成声,张起灵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既然要走为什么还来招惹我?让我做这种白日梦?我坐到闷油瓶曾经住过的房间,一遍遍强迫症似的拨打着早已不能接通的电话号码,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滴到地面。前几天我们在夏威夷还那么甜蜜,为什么他要这么狠心?我想不通,难道他对我的感情都是假的?关于我和闷油瓶的感情,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被三叔的电话吵醒了,我哑着嗓子跟他打了个招呼。三叔听到我的声音吓了一跳,我无心理会三叔,就问他什么事,三叔说,“小邪,这事关系到张起灵,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Chapter 38
我来到三叔的办公室,来不及坐下就火急火燎的问,“张起灵怎么了?”三叔示意我坐下,给我看了一份档案。我看到一个姓张的男人的资料,他和张起灵一样都是在那个孤儿院被裘德考领养走的。在这个男人的档案的右下角有一个红色的印章,上面赫然写着‘死亡’。我手哆嗦了一下,不知所以的看着三叔。三叔吸了一口烟说,“这个张一凡才是张老大的儿子,他和张起灵同在一个孤儿院,两人关系很好,裘德考看上了他们两人,就收到手下去训练。三年前张一凡执行任务时死了。他就是东方三大杀手之一的九头龙。”
我说,不是说九头龙是日本人吗?三叔笑,“欧美人分不清中国人和日本人,张一凡在日本受训过一段时间,可能是误传。”三叔说,“其实太极虎黑瞎子也是中国人,早年是在韩国受得训练。”我大惊,怪不得这家伙中文这么好?这么说,裘德考是在训练中国人对付我们中国人啊!三叔说,“裘德考已经知道鬼玺是赝品了,所以调动手下的精兵强将来中国。他们主要有两件事,第一:复仇。裘德考被耍了这么多年,当初还付了好多钱给老九门,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解连环、霍仙姑、陈皮阿四的下场你也看到了?我当时要不躲起来估计也活不到现在。第二:夺鬼玺。现在没人知道鬼玺在我这,他们也是猜测,张起灵和黑瞎子一明一暗调查鬼玺的下落,估计现在差不多该摸到我这了。”三叔说到这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有一场恶仗。
我说,那怎么办?不能任由他们把我们当靶子啊?三叔笑了一下,“我吴三省不会那么蠢,明天联系一下国家文物局,我决定把这个鬼玺捐给国家,他们要抢就去跟国家抢吧。”
我摆弄着张一凡的档案,脑子里乱糟糟的。我想,闷油瓶不是张老大的儿子,那我就不用担心和他是仇人了?刚想到这儿有些欣喜,又被自己泼了一盆冷水,那又怎样?他人都不见了,是谁又能怎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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