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帮主,”孙无言随便坐下,扫了一眼钱豹,“你这卖个乾坤决排场可真是不小,老夫我亲自前来购买都不能让你满意,到底连锦绣堂的人都来了,你可真是会做生意。”
“哎呦,孙老前辈,您这话说的,我哪敢呀,这锦绣堂,哎呀,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得到的消息,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总不能把客人拒之门外嘛您说是不。”
钱豹挥了挥手让手下全部退了,满脸堆笑地亲自走过去给孙无言倒了一杯茶:“孙老前辈,我这也是生活所迫,生活所迫,我们阴角帮小门小派,难得碰上这等机遇,误打误撞得到这道家秘笈,也是上天眷顾。您孙家家大业大,武林秘笈不计其数,也不在乎这一本两本……”
“哼,你少在这跟我说这些废话,今日这乾坤决老夫是要定了,就算锦绣堂来也不行!”
孙无言话音刚落,屋外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孙叔这话说的可真是霸气,但我听了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屋外闲庭信步走进来一男一女。男的身材略胖,脸颊圆润,嘴角留着一撮八字胡,皮肤微黑,眼神里透露着干练和精明。他套着一件丝绸长袍,衣摆镶着金丝线和绣花,腰间别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琉璃玉佩,手腕戴着一副翡翠手镯,连脚上的皮靴都镶嵌着玛瑙,此人正是四大家族之一,“粤州广家”的二家主,同时也是锦绣堂的副堂主——广逸仙。
一旁随行的则是他的侄女,广家家主广逸生的女儿——广月清。只是这广月清的打扮倒是稍显朴素,并未财气外露。此时她正低头沉思,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哼!看来你们锦绣堂诚意也是一般,竟派你这晚辈来,广逸生怎么没来?”孙无言轻轻抿了一口茶,抬眼问道。
“大哥有要事在身,此次没时间过来,只能由在下代劳。孙叔你这话说的就不对,有没有诚意不能看‘是谁过来’说的算,应该看‘谁带的钱多’过来,才说的算吧,您说是不是?”广逸仙微笑着抱拳鞠躬道,“孙叔在上,广逸仙有礼。哦对了,月清,快过来给你孙伯伯行礼。”
广月清一惊,忙跟在广逸仙身后鞠躬道:“孙伯伯好,小女月清有礼。”
“嗬,没想到一眨眼月清都这么大了,上次见到你,你还是个娃娃嘞,就知道躲在他家月明怀里哭,”孙无言微笑着回望了一眼广月清,又瞥了一眼广逸仙说道,“我知道比银两,没人比的过你们锦绣堂。但此次这乾坤决老夫势在必得,你锦绣堂不妨让给我,算我孙无言,欠你们锦绣堂一个人情,如何?”
“哎呦,孙叔,您这话说的,以您之地位,换做别物,您都不必张嘴,我直接买来送您。但这乾坤决嘛,对我们锦绣堂也同样意义重大。我临走之前大哥特意提醒我,这乾坤决,我们不计代价,必须拿到。”
广逸仙这话说得是不卑不亢,即便面对着武林至尊之一的孙无言,也没有半点怯意。
闻听此言,孙无言面色瞬间阴沉了起来。
“看来老夫的面子确实也不值钱了,好,你们此次,打算出价多少?”
广逸仙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递给孙无言,同时扫了一眼钱豹说道:“真金白银运到这大漠十分不便,此次我便带的是银票。这是一张十万两黄金的银票,在我锦绣堂任意一家钱庄都可以兑换成黄金或者银两,两位可检查一下。”
十万两黄金!也就是一百两万白银!
啪!孙无言当场将手中的茶杯捏了个粉碎,茶水洒了一地,连钱豹也吓得将手中的茶壶摔在了地上。
“大哥说了,这乾坤决我们锦绣堂不计代价,势在必得!”广逸仙虽然满面微笑,但言语之间的强势依旧咄咄逼人。
场面霎时鸦雀无声,只剩下孙少芳望着广月清蹦来蹦去。
“既然锦绣堂舍得花如此代价执意要买这乾坤决,老夫就不夺人之美了,”孙无言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缓缓说道,“只是钱帮主,有些钱,有命拿,你也得有命花才行。”
“孙老饶命,孙老饶命啊。”钱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头磕的震天响。
“孙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广逸仙低垂着眼皮笑望向孙无言,“我们生意人,最讲究的就是诚信,我知道论实力,这里没人比得过您,但人在做,天在看,撕破了脸,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你说是不是?”
广逸仙颇有深意地扫了一眼正在旁边玩耍的孙少芳。
“嗬,老夫只是想提醒钱帮主,这天降横财,容易出事,还是要小心为妙,否则平添祸端,只能自求多福。”说罢孙无言站起身,盘着琉璃,准备带孙少芳离去。
只是这孙少芳似极为不舍,不停地回头望向广月清。而此时那广月清正藏在他二叔身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小脸红扑扑的,霎是可爱娇嫩。
“走吧芳儿,”孙无言摸了摸孙少芳的头。他看着孙少芳留恋的方向,嘴角轻轻扬了一下,“钱帮主,眼下这黑沙暴围寨,老夫可能还要叨扰你阴角帮几日,待这沙暴散了,我们便会自行离去……”
“孙老客气了,您尽管住着,住多久都没问题。”钱豹赶忙应答。
“还有那广家二小子,得空了,老夫就到你们粤州拜访拜访,顺便看看广逸生那小兔崽子。”
“广家随时恭候孙叔。”广逸仙抱拳鞠躬。
“好。嗬,你们这次请的护卫实力倒是不错。芳儿啊,难得来西域一次,既然事情没办成,待沙暴散了,爷爷带你去梵城再多玩几天,可好?”
孙少芳转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害羞地笑了笑,也不说话,只是蹦蹦跳跳的跟在孙无言身后,惹得孙无言哈哈大笑,随即一老一少大步离去了。
眼看着孙无言离开,钱豹和广逸仙都松了一口气。钱豹更是衣服都被汗渍打的完全湿透了。
“这伯伯是什么人啊,为何二叔你们都如此怕他?”广月清刚刚一直躲在广逸仙身后,此时才缓过劲儿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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