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孟原是泸沽泊的执掌,治理一个将军府是小菜一碟。
他在将军府里,七位夫人对他唯命是从,仿佛他是这将军府的主子。
他为屠宰添置了八处私宅,也给自已添了私宅和田产。
诸事办妥,他常清闲地坐在池塘边思念泸沽泊和失散多年的小妹,偶见蛤蟆跳跃觉得有趣跟着跳跃,跳着便上了瘾,自己悟出一套蟾蜍功。
一日,其孟趴在草丛中练蟾蜍功,见二夫人脚步匆匆走过,其孟将耳贴地,只听得二夫人直接走到后院:“都下去!”
后院是杂工住的地方,杂工们都快速离开。
后院最里面有个小间是二夫人监工时的休息室。二夫人走到室内墙角一个水桶前,将水桶移开走下密道。
密道里一张床上盘腿坐着一个蒙面人。
二夫人说:“王上听闻将军欺君救了二位公主大怒,命将相关人等全部处死。本来收留你是一时怜悯,没想到你竟是公主绣!今夜趁天黑先躲到院外枯井中,我会派人送吃食给你。”
公主绣想:“本以为二夫人对我不好,不是打就是骂,大夫人将我交给二夫人时,我以为死定了,未曾想二夫人一直护着我,也不知有何用意。”
二夫人想:“若不是看你貌美,将来可以献给王上讨功,谁救你?没曾想你竟然是公主!”
二夫人说:“晚上我来领你暂避祸端。”
当天晚上,月朗星稀,二夫人带了一个包袱递给公主绣:“这里面有御寒的冬衣和一些糕点先委曲几日,待风声过后接你出来。”
公主绣跟着二夫人悄悄从二夫人预先掩好的后门走出,月色下寻到一口废井。
二夫人扶着公主绣説:“井不深,我扶你轻轻落入。”公主绣迟疑地望着二夫人,二夫人把包袱丢进井里,公主绣探头看时,二夫人用力一推,公主绣落入井中晕了过去。
二夫人将预先准备好的井盖盖上,又在上面堆了许多石块后悄悄离开。
公主绣感到有甘露入口,她咽了一口慢慢清醒,眼前漆黑一片。
公主绣感到有另外一个人的气息,她吃力地吐出一个字:“谁?”
“詹余。”早已等在井底的其孟答道。
公主绣怀疑不语,她长期装哑巴,如今想说话了却发音艰难。
其孟知道公主绣的大致情况,听到她发出声音也很吃惊,不知该说什么,公主绣坐起调息,其孟在她对面静坐着,井底空间很小,公主绣觉得对面这个人给她安全感。
二个渔夫经过井边,“咦,这口井怎么盖上了?”头顶上传来一个渔夫的声音。
“管他呢!反正是一口废井,打鱼要紧,走吧。”另一个渔夫说。
“选块石头压鱼篓。”那渔夫在井盖上拿了一块石头,把井盖与井口碰出一条缝。
一缕阳光射进井里。公主绣和其孟仍然静坐着,他们抬头静听,等二个渔夫走远长吁一口气,对视对方。
天啦!其孟想,天下还有这么绝色的女子!
公主绣打量了其孟好久,嘴唇颤抖着説:“詹大哥。”
其孟爱惜地答应:“唉,是我,你开口说话啦?”他感觉坐在他面前的,是他失散多年的小妹妹。
其孟扶公主绣站起来,公主绣身体虚弱,她长期被关在地窑里,二夫人给她吃一点仅够维持生命的食物。公主绣在站起的一瞬间又晕了过去。
其孟在井底用井边的水珠和二夫人抛下的食物,以及事先准备好的人参精心照顾公主绣三天。
公主绣并没有晕死,她晕乎乎中感受到其孟无微不至的关爱。公主绣醒来,见其孟象蛤蟆一样趴着睡着了。
她想从二夫人的包袱里拿出衣服为其孟披上,二夫人的包袱里只有做样子的食物,已被她吃光。她脱下自己的外衣轻轻地为其孟披上,静静地看着其孟,眼里充满了爱意。
其孟醒来,看到公主绣除去黑色的外衣,内衣是白色的,如雕塑般坐在面前,那么的完美!
其孟翻身坐起:“好些了么?”
公主绣给其孟叩头:“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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