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兰用力抱住她,轻抚其背,朗声笑道:“阿娘,看你这样惊喜的模样,我都觉得有些小伤心了呢?我的心思,我的志向,你不明白吗?
“噗嗤”
林噙霜破涕而笑,嘴唇不住的高扬,心中无限欢喜,“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还记得当初你哥哥会试落榜,你们因为盛紘冷落了我们而争吵,当时你说你要是个男子,早就自己去考科举了,哪用得着指望长枫;记得盛紘想将文炎敬指给你,我不答应,想让他按着袁文绍的标准给你找,可盛紘话里话外都说你配不上那样的人家,你知道后同我说,何为贪,求非已之物为贪,怎的大姐姐嫁入伯爵府就是正当名分,我嫁入伯爵府就是贪了,凭什么?就凭我和大姐姐是从不同娘肚子里出来的吗?”
林噙霜下巴抵在李墨兰的肩膀上,用力回抱着李墨兰,潸然泪下,哽咽道:“我还记得,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肯定我当初攀附上你父亲这一行为,明白我的苦衷、恐惧、忧虑的人,你的声声劝解,现在想来,仍言犹在耳。”
“能说出那些道理的你,如何可能是个拘泥于礼教,忧惧流言蜚语之辈,我早该想到的。”
林噙霜退出李墨兰的怀抱,看着李墨兰的眼睛郑重道:“墨兰,谢谢。”
眉骨和鼻头间的酸楚迫使李墨兰眼眶一热,笑道:“阿娘,你这说得也太煽情了,我都忍不住要流泪了,求你赶紧收收你的神通吧,不然我就要闹笑话了。”
“哈哈,贫嘴。”
林噙霜被逗得哈哈直乐,没好气的拍了李墨兰一巴掌,朝后退两步,羞赧的赶紧找手帕擦眼泪。
看着她那手忙脚乱,又羞又喜的模样,李墨兰很高兴。
封笔的第二日便就是除夕了,按前朝往年的例子,宫中应该举办涵盖皇亲国戚的年宴,不过李墨兰不乐意在除夕这样重要的节日里应付他人,遂下诏将除夕的小年宴推迟至年初二,宴请百官的大年宴推迟至年初三。
作为李墨兰登基后的第一个年节,大办特办是基操,同时还给予天下无人赡养抚养的鳏寡孤独,每人米一升;布料两尺;盐一两,以示关怀。
大年初五,开笔大朝的前一天,李墨兰难得悠闲在龙图阁里鉴赏皇家藏品。
“陛下,皇夫求见。”
“宣。”
李墨兰放下手里的字画,看向缓缓步近的谭叔沁。
谭叔沁行礼道:“陛下万福。”
“嗯,坐吧。”
谭叔沁客气道:“谢陛下。”
等了一会儿,看谭叔沁还没打算开口,李墨兰也不催,只自顾自地忙活自己的事儿,赏鉴着王安石的字画。
室内,一下子沉静了下来。
谭叔沁静静看着上首的李墨兰,发现这人好似又健壮英俊了些许,全然没有因为政务的忙碌,和与之间的矛盾而清减,面庞上也不见因时常皱眉而产生的皱纹,反而很是舒展,给人一种心境朗阔的感觉。
反倒是他,这些时日很不好过,白日里忙着李墨兰交代的差事,忙着准备年宴,祭典,接见内外命妇,应付皇室宗亲;晚上则为李墨兰说的那些话而辗转反侧,夜夜不得安眠,因此清瘦了不少。
那日后,他想了很多很多。
一开始,他虽是赘婿,但女方是公主,驸马也能从政封爵,所以他可以坦然接受成为驸马。
毕竟以公主上献番薯的功劳,只要他考中进士,他的仕途将青云直上,毫无阻碍,要是他再能干点,还能配享太庙。
最差,也能混个一品二品荣休,留名青史。
可以说,嫁给李墨兰这个公主做驸马,那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后来,公主成了女帝,驸马成了皇夫,地位身份虽上升了,但这同他的心理预期差距太大了,谭叔沁没有办法接受像一个女人一样被拘束在后宫,处理在她看来应该女人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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