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霁淡笑一下,转身准备离开。
却在转身后又回过头来,“你先前带的那根玉簪,是坏了吗?”
眼眸中有着明显试探的意思,闻姒也没大在意。
一想起玉簪,就想起昨晚的事情,心中实在是有些不痛快。
点点头,闻姒顺着梁霁的话朝下说:“是,不小心摔坏,便未曾再带。”
梁霁不自觉地吐出一口气,去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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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三很快就来。
梁霁也早早地按照递下拜帖来。
看着桌上的拜帖,闻姒拿起桌上的梳子将头发给拢好。
她头一次见到梁霁竟然这般正经,还下了拜帖。
不过是听戏罢了,便是再好的戏,也不知梁霁是为何如此欢喜。
只是闻姒放下梳子,没太在意这些。
当是梁霁按着规矩来,毕竟两人若是单独出去,怕是会惹来众多人非议。
她将步摇给插进盘好的发髻中,今日比往日,多带了一支白玉嵌珠翠玉簪。
梳的是闺阁姑娘的发髻,没再梳妇人发髻。
在雍州一直以来,她都梳着妇人发髻,可外头却也有不少的传闻。
说她是个寡妇的也有,被夫家休弃的也有,还有说她本就是未出阁的姑娘。
但偏偏,就是无一人说她是与夫家和离的。
闻姒无奈摇摇头,妇人家出来帮着救治,便就会沦为众人的话柄。
何时,女儿家也能如男子一般,再不顾世俗的眼光。
她与青烟一道去了望仙楼。
先前在上京时,青烟也十分爱听戏。
在闺阁中,每每与沈煦一同听戏,青烟也会一道去。
早在她的心中,早就已经将青烟当作是自个的妹妹一般看待。
两人自小一块长大,青烟便是比爹爹还要了解她。
闻姒与青烟缓步走去望仙楼。
许久未曾来街上,可光景却大不如前。
雍州地界分明,流民与当地的富商和官宦都是分开的。
他们本就无所依靠,如今在街上这样,更是让人难受。
闻姒心中一阵的烦闷,青烟也都看在眼中,只是包裹着闻姒的手,让她宽心。
很快两人就到望仙楼。
虽然方才见到的流民众多,但在此地,达官显贵,穿的光鲜亮丽之人并不在少数。
闻姒吸了一口气,调整好面上的情绪,这才走了进去。
里头的小儿一见有人进来,连忙迎了上来,“姑娘可有提前定下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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