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突然出现)臣自当尽心竭力惩治,不负所托。
陆:……………………
决战
启佑十年正月初,羯卑皇帝将乞伏敏善公主下嫁乌库王哈穆勒长子。金州使往贺之,留数日而返。
旬日后,乌库兵部甫集结,即遭羯卑骑兵越岭突袭,乌库伏兵发,两伤而归。或言此为金州使臣离间之谋,其计秘,世莫知焉。
五月初五,乌库发兵再攻金州,广武将军于金川南岸驻军抵御,靖王率军自金州西突袭强渡金川。乌库求援兵于北羯,无果。后二十日,西疆四州极西之弋州收复。捷报入洛京,朝堂市井皆欢喜若狂。
其后数月,弋州经大小二十余战,皆未再失寸土。
十一月廿五,敏善公主私返羯卑,乌库随即发兵攻羯,战于两国交界之祁岭。
腊月十九,乌库骑兵夺祁岭,下羯卑十余城。两国休战。金弋二州兵卫森严,乌库数犯无果。
自启佑十年五月,金州大营三下忠勇贤能令,西疆诸州数万子弟来投,愿请长缨重复故土。兼有诸多能人异士四方而来,善观雨知风者,善纵横之术者,善梁上之术者,正是五花八门人才济济。
启佑十年冬,帝减宫中用度开支,三省六科五寺十三道官员从之,财税钱粮以供边疆军费。
启佑十一年正月,弋州出驱虏檄文,言乌库之愚蛮败德、君臣无能,檄辞锋锐。一时间街头巷尾无不传看,乌库、羯卑境内亦多流传。乌库王震怒,倾举国兵力,集结弋州之东。
正月二十,接连七日大雪,金川冰冻数尺。
金州营盘建在南临金川的山坡上,靠山面水,正对着对岸的弋州与乌库的交界。山坡不高,但足以瞭望对岸的烽火,居高临下守住北来的攻势。此时的金川两岸驻满了两方的兵卒。
乌库调兵月余,大战一触即发。
今夜,冻云压空,不见星月。坡顶的大帐前摆了一张长桌,排着两列粗瓷大碗,成坛的酒水哗哗倒入,风中就杂了浓烈的酒气。潘濯端起边上一碗,敬道:“英灵在天,以佑我坤。”缓缓倾碗,酒溅雪地。桌边的将士也静静拿起碗,倾斜。
“此夜之战,洗雪恨耻,复我西疆!”剩下的半碗酒被仰颈饮尽,烈酒入喉,好似一团火滚下去又熊熊烧起来。空碗纷纷摔碎在地上,四下里响起铁甲兵戈交撞的冷声。
就此开始。
潘濯朝前几步,抱拳行礼道:“赵将军,但候凯旋。”赵显之抬臂拍拍他的肩,重甲上凝的白霜纷纷抖落,“老弟啊,同祝同祝!哈哈!”随即翻身上马。
军旗猎猎,剑戟森森,在黑暗中向着江岸前进。
一切都在黑暗中慢慢酝酿,等着那最后一刻。
亥时将过,北面的夜幕上忽地冲上一线白光。潘濯眯着眼睛看那道焰光瞬间被黑夜吞噬,扬了扬手,身后的兵卒点燃了信火,一道赤红的光焰呼啸着冲上天际。
片刻,对岸火光漫天,烟尘滚滚,冲杀声震彻荒野。弋州守军开始冲锋了。
喊杀声,嘶号声,号角与鼙鼓,即使隔了宽阔的江面,依然将脚下的大地震得微微颤抖。
过不了多久,兵力的差距就会显现出来。乌库骑兵的数量,是坤军的两倍还多。
丑时三刻,对岸升起第二道白色焰火,火把的光芒好似流动的星火拥到了岸边,马蹄声已经可以听得到。极西之处,一道绿光升空遥遥应答。
就是此时!
冻结的冰面突然震动起来,千万马蹄在击打,无数呼喝在震动,迅疾整齐的移动。是弋州守军在向金州回撤!紧随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乌库骑兵,弯刀寒光闪烁。河面上,迅速出现敌骑的远影,他们像一股黑色的潮水,拉长了战线向金州包围而来,乌库在全面过江。
果然。
来自弋州的队伍陆续撤回到金川南岸,带来浓重的血腥气。他们没有丝毫的停歇,先头的马队由靖王带领拐了个弯,开始沿着江岸向东疾驰,后续的步兵被岸边的队伍迅速接收,南岸的守军变得更加厚实。
白色的江面上,如今是一片铺天盖地的黑色潮水,开始漫向这边,胡语刺耳的叫喊渐渐清晰,带来逼人的煞气和震耳的马蹄声。来了!最初的短兵相接已经开始!血肉与刀刃撞击在一起,马在嘶鸣,人在呐喊,浓重的血腥味在风中蔓延。越来越多的敌兵拥堵在江面,登岸的乌库人开始向营盘逼近,积雪在脚下咯吱作声。
墨阳有些急躁地甩头,在寒风里打着响鼻。潘濯拍拍它的脖颈,翻身上马。身旁的将领朝他点头,随即以信火示意。
坡上待发的骑兵得信,迅速俯冲下去。一路砍杀下血肉横飞,断肢残躯遍地,哀号四起。敌人就在眼前!同时,坡顶开始被另一支笨重的队伍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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