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抹来,凌云一眼看见那抹布上边沾满了油荤的食物碎屑和刚才倒泻的酒不由吓了一跳,让这块布抹上来只怕自己因为酒溅湿的一身衣裤就更加“干净”了,他可不理马效国这样做有什么目的,眼前当务之急是勿让这块布往自己身上打招呼,于是凌云忙一把拿住那抹布的另一端连声道不用了不用了,马效国也不知是存心作弄他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嘴里一边连连说应该的应该的,手里却一边企图使劲将那块脏兮兮的抹布往凌云身上送,凌云哪敢让他这抹布往自己身上抹来,他当然死死扯住那块抹不肯松手了,劲是越使越大,于是两人就由单手自然用上了双手,在旁人看来一下子成了古怪之极的情形,好象两人在争抢一块满是油腻的抹桌布一般,李承恩尚在强忍笑容,而李如与熊、白三人却已给引得哈哈地大笑起来了,周围的食客也是忍俊不禁笑声阵阵,两人正争执不下间凌云忽觉手里多了一样东西,感觉好象是个小纸团吧,他心里清楚,不用问也知是马效国趁机塞给自己的,刚才那样做只不过是为了遮人耳目罢了,而至于为什么酒偏偏是倒在自己身上而不是倒在熊亦雄身上,其原因也是因为想报复自己刚才情急之下捏得他手臂生痛的缘故罢,想到这里凌云不由恨得牙痒痒的,“这小气鬼,奶奶的,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哼!有机会定让你还给我”凌云心里暗自气道。
见目的已达到,马效国也就不与凌云“争”擦桌布了,他松开手笑道:“呵呵,既然你坚持不用我替你擦干净那就算了,不小心弄得酒溅也你一身让我心里很过意不去,而你又不让我稍事补救借以表达一下我心中的歉意实在是不好意思之至啊!”凌云也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嘿嘿,不要紧不要紧,‘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不过老兄以后走路可要注意啊,人失手嘛固然不是好事,而‘马’失蹄的话人当然不会给它什么好果子吃的(在山上时大家都知道马效国特别喜欢吃水果)。”凌云说“人有失手马有失蹄”的时候那个‘马’字说得要比其他音都要重——他在向马效国暗示自己会记住他的“好处”。马效国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多说,自一摇一晃地摆出了醉酒未醒的样子出了大门。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的背影,白万里却似猜到了什么一般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马效国离开后,众人又开始说说笑笑地喝起酒来,马效国塞给凌云的果然是一张纸团,他双手在桌下展开一看,上边只有一句话——“嘿嘿,凌云你这家伙,如无意外的话,当你在看这张纸条时已是给我弄得一身是酒了,他奶奶的,老子在外头等了半天还不见你们出来,后来一瞧之下果然见你几个还在大吃大喝,熊亦雄那家伙已是喝得满面通红了,想来就算出来也是醉熊一头了,反正事情也不算严重,我看今晚且算了,明日再说吧,记住辰时长乐酒楼下见!”
当晚,众人言语投机相处甚欢,彼此都大有相见恨晚之意,正所谓“酒逢知已千杯少!”不知不觉间,众人已是喝了不少酒,除凌云与李如外,李承恩与白万里熊亦雄三人已是喝得酩酊大醉,李如推说酒量不佳故此没喝多少酒,而凌云则是忧虑其他几位同门的情况而没心情多喝。
回到房后熊亦雄一头倒在床上便打起了呼噜,白万里则拉着凌云笑嘻嘻地问溅了他一身酒的那人是不是“马头”,凌云惊讶道:“是啊,你怎知的?”白万里哈哈笑道:“都相处了十来年了,那家伙我又岂会不熟悉他,何况他走路有些一拐一拐的(马效国因为小时一条腿曾经骨折过,后来接驳断骨时因没弄好结果导致了两条腿的长度略有不同,所以白万里他们还给他起有另一绰号——‘拐子马’),再说,你们两个挤眉弄眼的样子可满不过我!”凌云一听不由拱手说道:“大哥厉害,小的佩服,我对你的景仰有如高山抑止,仿似滔滔江水长流不息。。。。。。。”白万里嘻嘻笑了笑,“当然了,我是白老大嘛!对了,他怎么扮成那模样?整一个傻瓜样!这馋猫见到我们吃喝也不入席,敢情是转性了!”凌云不想引起他无谓的担心,笑了笑说:“这些明天先讲吧,时候也不早了,且早些休息罢。”白万里嘟嚷道:“嗯,你也早点睡吧!”接着眼一翻一个仰八叉躺倒在床上,未几便睡着了,看来他这晚认真喝得不少。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凌云与二位师兄弟说了一下遇到马效国的情况,白万里与熊亦雄刚开始时听闻凌云说几个师兄弟遇到伏击不由大为紧张,不过后来听闻凌云说马效国已说过众人无甚大碍才略为放心。
到了辰时,在长乐酒楼下凌云三人与等候的马效国接上了头,在马效国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距长乐镇外不远的一处破庙,临近庙门之时众人自然而然地抬头望向这庙上方想看看是什么庙,只见这破庙上方的横匾上俨然用狂草写着“张飞庙”三个大字,庙内供奉的定是三国时期蜀国的猛将张飞无疑,只见这三个字写得苍劲有力一气呵成,字虽是以毛笔写就,但给人的感觉直似这字就是刻在那匾上一般,字行意里之间自有种睥睨万军的气势,看着那“张飞庙”三字,众人仿佛感觉到,那刚猛豪雄的三国猛将此刻正横矛跃马立于眼前一般。在那庙门两旁还贴有一副对联,上联是“长坂坡上一声吼喝退曹家百万军”,下联为“巴蜀之役逞智谋奠定刘家三分天”!这副对联讲述了张飞的生平主要事迹,分别是掩护刘备撒退时在长坂坡独拒曹操百万大军之事和为刘备夺巴蜀时智擒严顔并晓以大义招降从而为刘备夺巴蜀扫平了障碍的事。
众人虽说算不上是什么*儒雅之士,但在天山刀派习武时却也被要求识文习字,故而在书法一事上虽比不上饱读诗书的文人秀才却也是懂得好歹的,那副对联与“张飞庙”三字让众人一见之下不由皆在心中齐叫了声好,凌云与白万里被狂草吸引不由趋前细看,走近时才发现,因为年代久远及缺乏修葺的缘故那牌匾已是斑驳不堪,兼且匾上蒙了一层不薄的灰尘,那落款之处竟已是看不清楚了,也不知这狂草是何人所作,两人不由皆在心中暗道了声可惜。
这张飞庙虽然破旧但其占地面积也甚大,分为里中外三堂,由此想来当年此处也曾有过香火旺盛的风光之时,只不过想来因为燕人张翼德的名头终究没有其二哥关云长那么响亮,身份又比不上大哥刘备尊崇,所以刘关张虽是桃园结义的三兄弟但世人建庙修祠也是以关刘的居多而拜张飞的少,其实,张飞的刚猛比起二哥关羽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他虽然性格暴燥却也是粗中有细,那攻巴蜀之时义释严顔的事就是一例,同为五虎大将比起关羽来也不惶多让,想来是因在民间广为流传的三国演义故事中因作者为突出关羽忠勇无双形象而给关羽凭空添加了许多光辉事迹,所以这张三弟就唯有屈委一下了。
凌云三人看了那狂草与对联不由脑中遥想起那三国猛将张翼德当年在长坂坡一人独拒曹操百万大军的气概风采,俱不由一时间皆忘了自己为何来此地的目的,直到马效国见他们呆了半天忍不住在旁笑骂催了几句众人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虽然三人俱为这对联和匾额上的字所沉醉,但三人的情况又是各有不同,其中白万里是沉醉于书法的功力与其中的神韵上,虽然平时他表面上看来吊儿郎当,其实众人中除了吕长风外就数他对书法诗词的东西最为感兴趣了。熊亦雄则因为与凌云一样小时喜欢听书故而对三国演义的故事十分熟悉,他仅仅是因为看了那对联而想起小时听过的关于张飞的种种事迹因而对这三国猛将悠然神往而已。而凌云则除了与熊亦雄一般因此想起小时听书关于张飞的事迹外还有一样与白万里及熊亦雄都不同,他发现这字行意里之间似乎并不简单,看上去好象隐隐包含有什么武功招式一般,然而细看之下却又并不觉得有什么奥妙,这分明只是某书法大家写的狂草而已,但却待放弃之时心里却又觉得这应该是寓意臧于形内的武功招式,似是而非之间一时让凌云不由看得痴了,所以当马效国催促的声音打断他的冥思苦想时这些字已是深印在他的脑海里了。
马效国在前三人在后,一行人直入张飞庙内,众人行到张飞庙内堂时马效国撮唇吹了声口哨,那神像背面、室梁之上和门后之旁一下闪出了好几个身影,凌云三人定神一看,却正是吕长风等一行人,一众师兄弟相见之下皆面有欣喜之色,朝夕相处的好兄弟突然间分开了一段日子着实令众人觉得心里象缺少了点什么似的,如今能够再重逢实在令众人开心无比,只是咋相见之下众人反而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了。
白万里第一个开口说话,他笑道:“哈哈,各位好兄弟,没想到咱们‘天山九杰’这么快又能聚在一起了,听说各位好兄弟来的路上并不太平,开头刚当听‘拐子’(马效国的绰号)说你们出了意外时我心里真的十分的沉痛,还以为从此后再见不到各位兄弟了呢。”
白万里这句话顿时惹得群情汹涌迅速招来骂声一片,“你这家伙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竟敢咒我们死”、“岂有此理,这是同门该说的话吗?”、“你这家伙!你死我们都都没死哩!”、“你这小人,想我们死了你好坐上天山十杰的头把交椅吧?打的好算盘啊!”、“嗯~我怀疑这次咱们遇袭是不是这家伙做的好事,想把我们打发了好坐上第一交椅”。
白万里一听可急了,奶奶的,被人冤枉告密这死猫可不能吃,这种事可是不能拿来开玩笑的,他连忙大叫道:“喂喂喂,你孟名扬嘴巴也不把关,说话前应该斟酌点,我白万里是这样的人吗?再说一路上小凌和小熊都在我身边可以作证,难道他们也是同谋吗?哼!竟敢破坏我和大伙的感情!”
孟名扬闻言眼一翻冷笑道:“嘿嘿,不要面红脖子粗地瞪着我,根据你这家伙的性格和一向的行为操守来说,十分有可能!这是合乎逻辑的推断!”
白万里一听顿时跳得老高,“什么?你说什么?你这¥%#……%%—……%*—的,说话可要有根据,血口喷人很好玩吗?”
“不要以为跳起来老子就怕了你,告诉你,老子从没怕过谁人来着”孟名扬说着就撸起了手上的衣袖作出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
其实大家都知道白万里告密这是不可能的事,至少为了这个所谓的“理由”去告密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孟名扬现今却和白万里抬上了杠,白万里一时下不了台也有点恼火了,他正待再说时一直没机会插得上嘴的吕长风终于开了口,他嘿嘿地笑道:“白万里你这个家伙,你没还钱前我是不舍得死的,嗯,我先想想你底差我多少钱,哦,对了,名扬,这家伙上二个月前是不是又借了我二十两银子啊,当时你好象在场吧?”孟名扬一听顿时咧嘴笑道:“对对对,吕老大说得对,当时的确是借了二十两纹银,白万里你这小子,哈哈,吕老大催债来了。”
大家看着吕长风一上场即将话题转移到别处,三言两语就将两个差点变成斗鸡的同门师弟分了开来,各人心内不由大为佩服,吕长风实在不愧为众人的老大。
在吕长风的带头下众人都记起白万里曾经或多或少地借了自己的钱,于是一起俱向白万里发难要求还钱,招架不迭的白万里不由惨然想起一句话,“他乡遇故人未必是好事==特别是当遇上债主的时候~”
众人直逼得白万里连声讨饶赌咒发誓自己一定尽快还债后才放过了他,接着大伙又嘻笑吵闹了一番后才席地而坐分别叙述别后情况,首先是由马效国和大家说自己那组遇上的情况。
这些事在马效国嘴里说出来当然少不了添油加醋一番,不过他口才着实也不错,当时众人的环境和举动倒是说得清清楚楚,使人听来就象身历其境一般,特别是惊险之处马效国说得直扣人心弦,饶是黄凡等人早已听他叙说过情形这次却又在旁听得津津有味,白万里表面上倒是装出一番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凌云和熊亦雄则听得惊心动魄,每到惊险之处紧张之情即溢于言表,兄弟间的关切与情深表露无遗。
通过马效国的叙述,凌云他们才知道,吕长风那组人才刚入关内就遇上了袭击,袭击他们的是江湖上臭名远扬的嗜血七鹰,这几个家伙若论单打独斗武功实在不怎么样,只不过他们几个擅长一种合击搏杀之术,打斗时几人一旦联手其威力将以倍增,幸好吕长风刚好识得他们这种集体配合攻击的方式并懂得破解之法,他先示意马效国和赵树声牵制抵挡住了对方的攻击,自己则以一招险招击杀了“七鹰”之首“狂鹰”,最强的首领既已被杀,七鹰联手合击之术顿时出现了一个老大的缺口,单打独斗不怎么样的六鹰被杀也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说到这里熊亦雄插嘴问起马效国来,“对了,‘马头’(熊亦雄决定给他一点面子,没叫他‘拐子’了,不然他不说了咋办~),你说到当时吕老大以一招既是绝招也是险招的招式一击杀了‘狂鹰’,那是哪一招啊,说来大家听听,也让我遥想一下吕老大当时的风采啊!”
马效国闻言笑骂道:“嘿嘿,小熊说话什么时候也变得让我觉得带点咬文嚼字的感觉了?是不是跟白万里那半桶水的假秀才在一起呆久了的缘故!”在一旁的白万里顿时哇哇叫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这拐子,你说,老子怎么假秀才了?嘿嘿,让你吟诗作对你作得出来吗?!哼!也罢,看在今天众位兄弟在此,我就给你点面子,老子暂不与你计较,接着说,别岔开话题了!(白万里心里也有着和熊亦雄同样的问题,所以他破天荒地没有和先招惹他的马效国打嘴皮仗)。”
马效国当然知道白万里的心理,他偏却故意卖个关子气气他,于是笑道:“嘿嘿,我口干了,喝点水先罢,而且刚被人骂了心里着实有点不舒服,反正大概情形也就是这样了,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见到马效国这样子白万里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如果他有胡子的话),不过他眼珠转了两转后就将目光投向了赵树声,他脸上露出了奸笑:“小赵,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象也和他们是一组吧~你来说吧!”
见到白万里不怀好意的目光望向自己赵树声不禁打了个冷战,他可着实有点怕这白师兄,为了这点鸟事得罪了他可不值,弄不好这天山刀派上恶名招著的师兄什么时候摆自己一道就惨了,熊亦雄已是一个悲惨的活例子了。权衡厉害之下他马上陪了个笑脸:“嘿嘿,师兄说得没错,我记得当时吕师兄正是使出了一招‘风花雪月’一举击杀了七鹰之首‘狂鹰’的。”
“风花雪月?!”白万里与凌、熊二人不由齐声惊讶叫道。
赵树声呐呐说道:“没错,的确是风花雪月,当时吕老大这招可使得真是壮观兼惊险啊,我和马师哥可都捏着一把汗呢,如果当时这招未能成功击杀‘狂鹰’的话我们的结局将是难以预料了。”
白万里向吕长风吐了一下舌头,“吕老兄,你可真有胆子拿性命去搏啊,这招虽然威力巨大但起手式繁复麻烦兼费时耗力,你当时只靠马效国与赵树声一前一后顶住‘七鹰’的攻击而在蓄力使这招,万一他们一个抵挡不住三人只怕立马变‘七鹰’的爪下鬼了。”
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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