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烈目无表情地下了床,漱洗换衣之后,也去了书房。正好,书房中有丫鬟在擦拭尘土。一见荣烈,就愣住,又看一眼更漏,才确信自己没有误时辰。这个时辰,按理,该是荣烈饮茶用早膳的时候——王爷怎么来书房这么早?
可她却不敢问,又不敢继续打扫,一时间,不知是走是留,只拿着半干的抹布,呆愣地望着荣烈。
荣烈眉头倏地锁起,冷声道,“不用擦了!去把布罗给本王传来!”
那丫鬟如蒙大赦,赶紧应了一声,飞快的出去了。
荣烈在屋中没节奏地踱了几步,几欲磨牙!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前一刻,分明比真正的处子还羞涩,后一刻,竟能彪悍至此!
竟然敢说拿男人的物件来比较,这,这是大家闺秀能说出来的话吗!纳兰府怎么教的女儿!
又踱了两步,他心底磨牙冷哼,就算要比。本王也未必逊了那秋池!
可这女人分明维护那秋池之极,他不过是蹭了两下,难道还能比秋池更无耻?
一夜的好心情全被破坏,尤其是想到那男人早已比自己越过雷池数倍……
敲门声响起。布罗在门外毕恭毕敬,“主子。”
“进来!”
待布罗进来,荣烈淡淡看他一眼。“拿我的牌子,去把秋府所有的字画都给我取来。无论是京里的,还是苍郡府上的。”
战事起后,两处秋府都是按规矩查封的。除了笨重家具等物什,其他杂物都是由军理处收入库中。
这些流程,布罗自然清楚。闻言一愣后,便颔首应下。
荣烈点了点头。便转身朝书案行去,“去办差事吧。”
布罗走了两步,转身迟疑,“王爷脸色不大好,可是没歇息好。”
几乎两夜未睡。就算有功力在身,也会显露些形容。再加上,他原本在雪山时就旧伤未愈,而后又替明思驱那三日春之毒。这两日运功为明思驱寒,虽不伤大势,但多少也有些消耗。
布罗是极熟悉他的人,这一眼之下,便看出他脸色未有往日之鲜亮。于是,有此一问。
这一问。荣烈心底又噎了噎,面上却毫无显露,只道,“无妨。”
布罗知他脾性,见他这般说,也就不再多言。转身行出。方走到门口,又被唤住,只听荣烈道,“让沙鲁备车,我要进宫一趟。”
布罗一怔,“哦”了一声,行了出去。
待布罗走后,荣烈在屋中坐了片刻,如玉又来请他用早膳。走到偏厅,才发现桌边空无一人,脸色一冷,便拿眼瞥向如玉。
如玉恭声道,“王妃说不想用,帽儿端了一碗羊乳过去劝王妃用了。”
荣烈垂眸须臾,走到桌前坐下。
用完早膳后,他便直接出了院子。门内马道尽头,沙鲁已经得了吩咐等候在。见到荣烈,沙鲁咧嘴一笑,待荣烈以上车,他关了车门,便上座扬鞭。
他原本是想问荣烈进宫为何的,但一头想起布罗让他今日小心伺候,他就理智的闭了嘴。
到了宫门下车后,荣烈心中掂量了片刻,还是决定去见荣安。
今日是休沐。他要拿去西龙山行宫旨意,一可以去寻太后,二可以去寻荣安。不过暗忖后,他还是决定去见荣安。去见母亲,自然会发这道旨意。不过,他即便寻了母亲拿了旨意,只怕他皇兄还是会召见于他。
既是如此,那不如直接寻他皇兄的好。
遣人通禀后,他闲庭散步缓行。行到御书房外的游廊上,就见路夜白迎面过来。看模样,正是从御书房出来。荣烈挑了挑眉,施施然迎了过去。
路夜白也看到了他,脚步微顿一刹后继续抬步,本就没有什么表情的面上,神情更淡。两人身形交错那一瞬,荣烈噙笑轻声,“路统领这些日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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