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非常疲惫,除了放哨的人,其他人一休息就睡着了。
阳光照射在身上,暖洋洋的更加舒服,张湫和校尉脊柱、双腿开始酸痛,张湫好歹还能站起来,校尉连站都站不起来了,长途奔马的姿势跟得保持离开马鞍,稍微偷懒就是他们现在的效果。
意志力的坚持,让张湫咬牙一步一步到身后的丘陵顶,这才看到祖泽鸿在三十步外的更高处,又咬牙一步一步来到身边。
祖泽鸿早看到她了,等她咬牙到身边,才笑着道,“懒惰一时,悔恨一世,多少斥候就死在这上面,宁肯在马背上咬牙坚持,也不敢偷懒片刻。”
张湫忽视他的讥讽,原地跳了两下,“属下感觉越来越好了。”
“是吗?来个侧踢给我看看。”
张湫一瞬间以为他在调戏自己,看到祖泽鸿认真的脸色,扶着一棵小树狠心侧踢。
扑通~
直接跪在面前。
祖泽鸿却点点头,“继续,把疼痛传给全身。”
张湫也发现了,大动作可以把腰胯的难受从骨头分离出来转移到肌肉,她开始扶着小树踢踏,祖泽鸿则拿望远镜一直扫来扫去。
祖家几个家丁在旁边看着张湫,倒是对她佩服不少,一会应该可以行走了,但现在她每动一下均有撕裂血肉的疼痛,好多男人都没有毅力做到。
他们所在的丘陵地距离河边不过百步,三面与外围差不多一里,这个位置看向外边没问题,但四面都有暗哨,二十个人有一半在放哨。
祖泽鸿拿望远镜看了一会,就坐下拿水囊吃干粮,张湫侧踢完旋踢,用了半个时辰,竟然能在原地起跳了。
炫耀似得到祖泽鸿面前,后者给她望远镜,指一指黄村西边,张湫疑惑看了一眼,顿时伸直,恨不得眼珠子伸到二十里外。
可能是校尉、京卫,或者番子,总之有一队人在黄村设卡,难怪外围没有一个百姓。
“将军,骆养性竟然知晓咱们的大概范围?”
祖泽鸿汩汩喝了口水,有点失望,“张湫,你不是锦衣卫吗?应该比斥候更敏锐,现在怎么说出如此愚蠢的话。”
张湫疑惑抬起望远镜再看一会,才低头说道,“哦,原来他们设卡好几天了,黄村百姓习以为常,他们也没有明确的防备方向。”
祖泽鸿把身边的水囊和麦饼递给她,示意她坐下吃,把自己的水囊喝尽,咳嗽一声道,“虽然你现在因为身体疼痛有点笨,我还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骆养性这是说服了谁,与锦衣卫一起在设卡?”
“曹化淳!”
“咦?回答倒是挺快。”
“那些人是装作京卫的番子,京卫哪有他们精良的刀剑,刀鞘都齐全,这不是京卫。”
“为何你跳过京营了呢?”
“京营?”张湫疑惑反问一句,又拿望远镜看了一眼,依旧摇摇头,“不可能是京营。”
“为什么呢?”
“京营也没有齐整的装备,更没有他们这样吃喝不愁的自信样子,京营至少会为了行粮站好。”
“你说的有道理,所以就是曹化淳了?”
“还有可能是御马监,但高起潜已经到陕西,还是番子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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