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难道就想不到这一点,但老夫胸中自有天机不可泄漏。liang倘若你活得到那时,便知老夫神通不可思议了!”
他得意的长笑一声,恰好刘驼子和另一个大汉进来,花玉眉把那大汉叫过来,问道:
“你可知道这些光润的入口在什么地方?”那大汉道:“在下晓得!”花玉眉道:“既是如此,你附耳过来。”
她在耳边说了几句话,就挥手教他速去,竺公锡道:“她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那大汉恭身领命,随即迅快奔去。花玉眉仪态悠闲地仰望住那个光洞,刘轮子道:“姑娘不出此房一步,就能够测出镜子数目?”花玉眉只点头,不肯透露一点口风。
过了片刻,房中三人都听到一下细微的清脆响声,象是珍珠落在玉盘一般。竺、刘二人一怔,凝神查听这一下响声,转眼间又传来一响,似是从光洞内传透出来一般。
刘驼子讶道:“这是什么声音?”竺公锡摇头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花玉眉微笑道:“竺伯伯已明白其中奥妙啦!”竺公锡点点头,忽然想起倘使沈素心当年肯离开花玉眉的父亲改嫁给自己,则这个又美丽又聪明的女孩子便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了。
有她们母女两人陪伴自己,活上一日都比现下活一年还强。
他更加激起对智度大师的毒恨,当年若不是他,则自己与司徒峰都可以当真争夺沈素心了。
恰好此时花玉眉又遭:“我真急于与爹爹会面,竺伯伯,烦你老快点带我去吧!”
竺公锡面色一沉,道:“急什么?”花玉眉见他面包不善,暗吃一惊,心想这不是已经讲好了么?但目下礁来大有变挂之意,这便如何是好?
转念一想,竺公锡若肯变挂,倒也甚好。只因司徒峰的遗著若是落在他手中,关系之大,难以推测。虽然他变老之后自己见不到父亲,可是这也是被迫无奈之事,心中虽是痛苦,也尚可自慰自解。
只听竺公锡又道:“老夫正在考虑,是不是等你把司徒峰的遗著取得来,才让你们父女见面?”
花玉盾心知此人性情与常不同,若是与他硬争,反而坏事,当下凄婉地叹了一声,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要知花玉眉才智绝世,当初答允以司徒峰遗著换取父亲一命,得知自己的生命已经无多,那就不妨发动自己布置好的力量,与竺公锡一拼,一方面让父亲逃到极荒僻遥远之地。
若是自己性命可以挽救,她便会同几位高手一齐研究司徒峰的遗著,瞧瞧是不是研究得出其中那一篇能够使竺公锡完成他正在语创的一种上乘功夫,这种上乘功夫能够控制别人心志,此所以决不可让竺公锡炼成。找得出来的话,就把这一篇拍起,其余的交给他也没有关系。
再设若推研不出那一篇就是此中关键,则只有两条路,一是乖乖把那本遗著交给他,自己也永远跟随竺公锡,以便日后承继了这一门天下震惊的上乘功夫,至于竺公锡把她当作妻子或是女儿,都不必考虑。第二条路是毁诺背信,放手与他一拼。
然而这种种设想都将去失去功用,假使竺公锡坚持要她先取来遗著的话。所以她心中十分焦灼,一面装出可怜的神情,一面用尽心智寻思应付之计。
竺公锡定睛望住她,眼中光芒忽然温柔,忽而凶毒。直到这时,花玉眉才墓然悟出竺公锡是因妒嫉父亲之故,才突然改变了主意。
刘驼子忽然道:“一共响了七下,然后在光洞掉下一颗铁莲子来!”
花玉眉道:“这就是说一共有七面镜子之多,这颗莲子是我吩咐那人上去放的。”刘驼子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这法子本来简单得很,只怪我们触想不起。”
竺公锡早已不再留心此事,说道:“目下老夫一时还难遂作决定。你先设法使老夫答应你安渡第三关之后再说。”
花玉后长眉轻颦,道:“竺伯伯,你老何必难为我呢?不过你老平生言出必行,我只好动一动脑筋了。”
其实她早就有了算计,晓得竺公锡到时多半会有刁难,所以预先留下一步棋子,她想了一阵,道:“竺伯若肯稍稍怜惜我,那就答应我把说了如何闯入第一关的铁门的法子,作为准我安渡第三关的条件行不行?”
竺公锡沉吟一下,道:“你真是聪明透项,好吧!老夫若是参详不出破关之法,定必水难安心。”
花玉眉寻思道:“他肯接受我的条件,可见得他实在对我很好,才肯作让步的打算。但我那破关立法纯由推理而得,无法实验,假使他不肯信,说了也是白说,唉!我今日若是见不到爹爹,凭添飓尺天涯之根,真是死也难以瞑目!”
此时她心中喜仅交集,情绪波动甚剧。不过外表上仍然力持镇静,谁也瞧不出来。
花玉眉定一定神,道:“此堡第一关的门户如此严密巩固,设计之人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在门口左右一文以内的墙根,必有缺口,不必费多大力气,即可挖洞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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