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双脚不移,三招之内就足以夺下你手中银剑,同时活活擒住!”
方麟导思片刻。301book仰天大笑道:“老前辈虽是当代武学宗师,天下无敌。但要想这样能得活擒晚辈,只怕力有未逮!”
竺公锡眼光落在少女面上,说道:“施娜,你怎么说?”施娜郡主迟疑一下,说道:
“师父平生言出必践,自然不假!”竺公锡点头道:“好,为师若是三招之内不能活擒此子,你就归属于他,任他要杀要剐……”施娜郡主应遵:“师父怎么说便怎么成!”方麟心中大大不眼,厉声道:“若是老前辈赢了,方某便横剑自刎!”竺公锡冷笑道:“你怕输是不是?”方讲道:“这话怎说?”竺公锡道:“若有把握,为何不敢作施娜一般的许诺?”
方麟道:“好,一言为定!”
竺公锡面容冷峻如故,谁也无法从他面上窥测出一点心意。方鲜举起银剑,竺公锡冷冷道:“等一等,咱们先把话讲明白!你若是输了,此身归于施娜所有。”
方麟皱眉道:“这话早已讲明白啦!”竺公锡说道:“不然,这话太过笼统,须得进一步注释明白,比方说施娜命你做低贱苦役,或是奔走各处,杀人放火,你都得服从命令,鞭子凌辱,须得完全忍受!”
方麟怔了一下,暗想:“若是命我杀人放火,我瞧那些人实在杀不得,火实在放不得,最多自刎一死,那时她也无可奈何?”当下点点头。
竺公锡象一座冰山似的,眼中发出令人心寒的光芒,又适:“不错,有些事确乎勉强不得,因此上休或自求个解脱,这是无法可想之事,不必多论。但譬如她看上了你,要与你成为夫妇,这时不论你愿意与否,都须待装出极是爱慕倾悦之状。”
方麟听了这话,不觉抬眼向施娜郡主望去。只见她毫无羞耻不安之态,暗想她苦是真有此心,决不能若无其事,此事想必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于是大声答应了。
竺公锡点点头,道:“好,动手吧!”
方群说了一声得罪了,便即凝集真气内力,运聚剑上,待得气贯力足,然后举剑缓缓向他咽喉刺去。
那咽喉乃是人身要害之地,而且最是难以把功夫炼到。竺公锡双眼注定他的剑尖,目光随着剑势移动。方鳞心中一动,暗忖他定是看准我剑尖刺中之处,运气抵御,若是如此,便不怕他。
他手中银剑去得虽慢,却不停滞,霎时已正刺中竺公锡咽喉廉泉穴上。
剑尖着处,但觉有如刺在极软之物上,当即变化为柔劲吐剑送去,发觉对方咽喉变为极硬,这时须得以刚制刚,以锋锐迅快破他聚气成坚的功夫。可是刻在早已抵住他咽喉,若是缩退再刺,便算是两剑。
于是收回银剑,说道:“前辈功力通神,果是宇内无双!”
竺公锡冷冷道:“这话已有万万人说过,老夫早就听厌了,莫要误时间!”
方侨心中暗怒,不声不响,倏地一刻向他嘴巴刺去,这一剑去得极快,两下相隔又近,直是才发便到。
施娜惊啊一声,那竺公锡一向毫无表情,此时却突然裂唇一笑,露出一口齐整白亮的牙齿。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方麟剑尖微微向上一翘,睦的—一声刺中竺公锡双眉之间的印堂穴。
但后悔之心却与剑尖刻中同时发生,果然剑尖一滑,划上子公锡额头,登时落空,再也无从发力。
竺公锡说道:“你何故改刺我眉心印堂穴?”方麟收回长剑答道:“你可以用牙齿夺下我剑,我才不上此当?”竺公锡冷然道:“算你还有点机智。老夫如若不是因一笑露出牙齿,你决不会醒觉!”
方麟道:“我更不该改刺你印堂穴,果然被你仰头得开剑尖……”
竺公锡冷冷道:“若是你父亲在世,这一刻总能教老夫额上留下一道伤痕,不过以你眼下的年纪,这一剑也还不错!”
方麟默然不语,暗忖自想道:“此人武功之强,天下数他第一,瞧来我想刺得倒他已不容易,但只要剑不被夺,便不分输赢……”
接着又转念想道:“听说聚气成坚的功夫必须测知敌人攻击的部位才能抵御,我若以变化莫测手法,教他捉摸不出剑尖所落之处,定可得利,纵然不能取胜,也别让他夺我的兵器。”登时已有了主意。
当下举起银剑,缓缓向竺公锡肚脐间的神阙穴刺去。竺公锡果真定睛望住银剑剑尖,方群心意更决,待得剑尖离他肚腹间尚有五寸之遥,真力迫到剑上,嗡的一声,倏然幻化作四五把创尖,分罩他商曲、太乙、石奥、天枢等大穴。
这辆银剑虽然幻作四五把之多,但只向前进两寸左右。竺公锡神色冷峻如故,谁也瞧不出他倒底看破方麟的手法没有?
方麟健腕连抖,嗡嗡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次发出嗡的一声,银剑就幻作数把,分罩对方腹部上下要穴。这时只见数十道寒光在竺公锡肚子前颤闪,形势既紧张又奇怪。
施娜郡主初时还瞧得出方麟剑路,后来已无法分辨,不禁玉容失色,低低道:“二哥,师父不会输吧?”萨哥王子摇摇头,没有作答。因此施娜郡主根本弄不清他摇头之意是说师父不会输?抑是叫她不要说话?
方麟把银划十一变的奇奥心法全部施展出去。起先那数十道寒光渐渐向下移,接着上升到竺公锡胸部,每一次发出颤剑之声时,他的目光更加锐利地注视对方眼神,只要有隙可乘,银剑便疾送出去。
但竺公锡一直神色湛然,似是成竹在胸,一点也不曾被地飘摇颤抖的剑势所扰乱。
这一招方麟已发了十余剑,内力消耗极巨,此时微感其力枯竭,心中大大惊凛,到势变化得更多,闪闪生光的长剑忽而指攻左肩灵门穴,忽而远远移到右腰的章门穴来去飘忽不定,剑势或刚或柔。
直到他自觉不能再缠下去之时,恰好移攻对方胸部,忽见竺公锡眼神微微散乱。分明捉摸不准他的创势。方麟岂肯失去这千载一时的良机,剑上发出峻的一声,刺中他右脚上的膺窗穴。
创尖着处,但觉透联裂肉而入,登时把十分劲力都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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