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他都必须跟着大哥走。坐牢,身败名裂,甚至是死,郭守成都不在乎,所以从个人角度来考虑,他并不担心目前大哥的做法是否出格。
可是这话说回来了,他们是三兄妹而不是两兄弟啊,他和大哥两人最后落个什么下场都无所谓,坐牢便坐牢,枪毙便枪毙,这些都没什么可怕的。可是小妹呢?小妹跟他们哥俩可不同啊,她一个女孩子,将来万一出了什么状况,那他们兄弟两个连下黄泉见父母的颜面都没有了。所以郭守成琢磨着,现在兄弟两的头等大事,应该是把小妹的将来安排好,让大家都不再有后顾之忧。
坐在缓缓行驶的吉普车里,郭守成看了正在开车的大哥好几次,有心想要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但是却又有些犹豫,他担心自己说出来的话,会让大哥有些别的想法。
尽管郭守成没有说,但是正在开车的郭守云,却已经感觉到了什么,这个老奸巨猾的小狐狸,从早就察觉到了弟弟脸上那一抹忐忑与不安。
“守成,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跟哥说?”将车驶过布市郊外的缇拉古柯大桥,郭守云放慢车。他从口袋里取出一盒烟,扔给守成一支,又给自己点上一支,这才笑了笑说道,“有话就说,别在心里憋闷着。”
“嗯,”郭守成点点头,而后稍一犹豫,开口说道,“哥,我这段时间心里一直在琢磨着小妹的事。”
“小妹?小妹怎么啦?!”郭守云下意识的问道。
“没怎么,”郭守成深深的吸了一口烟,说道,“我是考虑着,想要给她办个移民。”
“移民?”郭守云眉头一皱,“往哪移?苏联?”
“不是,就咱们现在干的这些事,我哪敢考虑让她移民到这边来,”郭守成摇头说道,“我是琢磨着,你看咱们现在的情况,这说不定哪天就会出大事。咱们两个大老爷们那自然是什么都不怕,可是小妹不行啊,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而且还不怎么懂事,这要是陷进去,我担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郭守云看着前面的路面,眼里的目光出现了片刻的迷离。不易啊,真的是不易啊,虽然说从根上倒的话,他跟这两兄妹之间,并没有真正的所谓亲情,毕竟他是转生而来的一个外人。可是郭守成的这份细腻心思,以及他那种亲情至上的秉性,却真的让郭守云有了些感动。俗话说的好,“慈不掌兵、义不理财”,他郭守云上辈子就是个为了钱可以罔顾信义的小人,这辈子似乎也不可能转性了。可他毕竟也是人,既然是人,那无论是好人还是恶人,也无论这恶人恶到了什么程度,在他内心底层的某个地方,总是有一处干净的纯善之地,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这个纯善之地就会受到震颤,所谓的“良心现”似乎就来自于这这一丝震颤。
“这件事情交给我吧,”郭守云没有怎么去考虑,就答应了弟弟的这个要求,他想了想说道,“就像你担心的那样,如果咱们兄弟俩的事了,那小妹无论是在苏联还是在国内,恐怕都不安全。所以她的移民只能往远处办,我考虑着加拿大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回头等我回了哈尔滨,我会请孙红羽把这件事情办了,由她出手相信这不会有什么问题。”
“加拿大?那成吗?”郭守成犹豫道,“小妹到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都是些老外,她什么都不懂,今后怎么生活啊?嗯,香港不行吗?咱们在那边虽然没有什么熟人,可是那边毕竟都是中国人,小妹在那边应该容易适应一些。”
“香港不行,必须是加拿大!”郭守云斩钉截铁的说道,“小妹在加拿大的生活你不用多虑,我已经想好了,这段时间我会给你和小妹每人开一个海外户头,今后咱们每月的收益,都会有一部分划到你们的户头上去。在加拿大那边,有钱就是大爷,我想小妹在那边的生活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那就按哥说得去办吧,”郭守成不再反对,他说道,“不过我的海外户头就不用开了,我跟哥你在一起,出了问题,咱们兄弟两一起担着,那什么海外户头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咱们这么多年都这么过来了,难道我跟在大哥的身边,还会缺了吃穿?”
扭头看了自己这位弟弟一眼,郭守云没有再说什么,他只是伸出手,在守成的大腿上用力的拍了拍。“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一切的一切,就都在不言中了。
………【第十六章 军需储备库(2)】………
郭氏兄弟俩驱车赶到储备库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了,这车离着储备库还有一里多地呢,郭守云就远远地看着一辆草绿色吉普车,从储备库门岗的位置上开出来,径直朝他们迎了过来。
等到两辆车驶近的时候,那辆吉普车先停了下来,散披着军服、歪戴着军帽,嘴里还叼了一支雪茄的库瓦尔金从车上跳下来,隔着老远就大声嚷嚷道:“哎呀,郭,你总算是来了,我可都等了你半个多小时了。”
“这可不能怪我啊,谁让你的储备库设在这么个鸟不生蛋的地方,”郭守云坐在车里,隔着车窗笑道,“不过你这付形象也太说不过去了吧,一点军容军姿都没有,倒像个战场上的逃兵。”
“这里我最大,谁他妈敢查我的军容军姿?”库瓦尔金下意识的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然后先是笑着回了一句,紧接着扭头对他的司机喊道,“前面带路,我坐小郭同志的车回去。”
“看来你们平时的工作还是很轻松的嘛,”等到库瓦尔金上了车,郭守云开动车子,紧跟着前面吉普车,同时头也不回的说道,“喏,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守成,你应该认识吧。”
“听说过,只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库瓦尔金朝坐在副座上的郭守成看了一眼,笑道,“这以后就算是认识了。哦,你那公司在这边的事情都是守成老弟负责的吧?那说不得以后还要常打交道。我这个人啊没别的,就是爽快,以后小郭不在这边的时候,守成有什么事就尽管来找我,只要是我能办的,那就没有问题。”
“呵呵,那可好,”郭守云知道弟弟不爱说话,因此抢着说道,“我这就先替守成说声谢谢啦。”
“谢什么,”库瓦尔金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大声笑道,“我这帮你们还不就是帮我自己,别忘了,我可是在你们公司里入了股份的。哎,这话说起来,我有件事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郭守云一听这心里就乐了,感情这些老毛子还知道什么叫“该不该”啊,要有这觉悟,早都干啥去了?
“这有什么该不该问了,有事就说,”心里那么想,可是这嘴上却绝不能那么说。
“噢,是这样的,”库瓦尔金原本就不知道啥叫客气,他直接说道,“我也有一个弟弟,现在就在安特坎的斯塔诺夫国家铝业公司,算是一个小头头吧。你也应该知道,斯塔诺夫山区那边条件很不好,再加上他们那公司经营也不怎么出色,所以呢,我这弟弟每月的收入也就……呵呵,就那么个意思吧。这昨天你在师部说起公司入股的事情,倒让我想起他来了,所以我就想问问,如果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想要入一份股的话,这是不是方便?”
安特坎的斯塔诺夫国家铝业公司?这个工厂的名字在郭守云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一时间没有想起苏联远东还有这么一个公司来。不过这也不能怨他,安特坎距离着布拉戈维申斯克足足有近三百公里,而这个斯塔诺夫国家铝业公司,也实在没有什么名气。在郭守云的记忆中,俄罗斯远东地区似乎没有什么特别出名的铝业公司,不过此时他不知道的是,库瓦尔金口中的这个斯塔诺夫国家铝业公司,其实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铝业公司,它只是一个矿业公司,同时,也是苏联远东地区规模最大的一个铝矾土矿业公司。
“方便,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心中暗暗冷笑,郭守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只不过这股份不能太多,至少不能过昨天你们所加入的限度,不然,几位将军那里我可不好交代啊。”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库瓦尔金大喜,他毫不犹豫的从军装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就那么扔到车前的窗格上,同时说道,“这些分寸我还是有的,诺,这是一万块的股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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