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车内,后座隐私玻璃升起,往日不大的空间只有一边能坐满,现在他们中间却隔的很远。
沈听月强迫自己先不去想,至少在这里不适合说他们之间的事。
“我,我给宋阿姨打个电话。”
宋闻璟被抓,他做错了事那是他该罚,但她依旧对宋家有歉疚。
尤其这件事牵扯傅砚初,一个是从小陪伴长大的长辈,一个是她喜欢的人,她不想等宋阿姨上门质问的时候,傅砚初陷入被动。
“月月。”傅砚初平静地道:“宋阿姨知道这件事,宋闻璟被抓是宋家允许的。”
沈听月蓦然睁大了眼,平心而论,她不相信。
宋父宋母对于宋闻璟的在乎程度甚至比平常父母高出许多,就像精心培养一朵名贵的花,当初他决心竞标华珑资本,她曾带着分析策划找过他们,试图让他们劝他收手。
宋父宋母却道,想试就让他试试,不然总会不甘心,人一旦不甘心就会在其他地方挖更大的坑,还不如让他现在把这个坑跳了再说。
砸出近流水的钱,只为让他试试的家长,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宋闻璟锒铛入狱?
另一个更加可怕的念头升起,迟疑两秒,她艰涩地咬唇,“……他们答应了你什么要求?”
不用照镜子,她都能想到自己这副样子有多狼狈,也有多无理。
车内沉默两秒,傅砚初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开了公放,对面只响了一声,很快被人接起。
“阿砚,怎么了?”宋阿姨熟悉的声音挤了进来。
沈听月听见他说:“阿姨,关于闻璟的事,月月想和您确认一下。”
宋母几乎瞬间明白,她如往常一样和蔼地唤她名字,“月月,你在听吗?”
手机被塞进她手心,沈听月嗫喏着应了声,“阿姨,我在。”
宋母叹了口气,“闻璟这孩子,越长大越不成器了,这事你别怪阿砚,要不是他昨天来找我和你叔叔,我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阿砚没追究他对恒越标书动手的事,阿姨已经很感激了,至于他行贿招标代理人,那是他自食其果,举报人其实是我和你叔叔,主动检举只是拘留,没有酿成大祸,丢进去关两个月算是给他长长教训。”
“你和阿砚好好的,别因为他这点事起冲突。”
沈听月脑袋像是被重击了一拳,嗡嗡作响。
难怪昨天她闻到傅砚初身上的味道很熟悉,那是宋家老宅里独有的香氛,只因深夜迷糊中大脑瞬间短路,没反应过来。
他昨天傍晚,其实是去和宋叔叔宋阿姨吃饭。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断的,沈听月眼前的水雾越积越多,她抬手抹了又抹,却怎么都擦不完。
“对不起,阿砚,对不起……”
她自责到无以复加,“我不该没了解清楚就质疑你,对不起,我……”
沈听月几乎语无伦次,傅砚初抽过纸巾,坐近帮她擦着眼泪。
“是我的错。”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暗哑,墨色的瞳仁满是心疼和无奈,“我没有及时和你商量解释,自作主张地做了这一切。”
他想抱她,手刚碰上沈听月肩膀的那刻,察觉到了她的躲闪和惊颤。
不管是哪种反应,都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种。
她在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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