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略这玩意有没有用?老实说、朱由检自己都觉得有些迷茫。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老财主一样,总想着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总想着一步一步稳步推进,总是舍不得本钱。这样的战略思维,到底是对还是错他真不知道。有时候他挺羡慕李自成的,人家赢就是大赢败就是大败,分分钟钟玩的都是极限挑战。没办法,穿越之前他就是相对谨慎的人,穿越后背负的东西更多、以至于他更为保守和谨慎。
被人羡慕的李自成,此时正在长江上望江生情。挟六十万大军沿江东进,旌旗蔽日、长江两边成遮天之势,此时的李自成心气甚高。这一次、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再遇大挫折了,五六十万大军、面对的对手又是不成器的左良玉之流,若是再遇到挫折哪他就别再创业了。
原计划大军在腊月的时候,就启动东征,可他的老弟兄们在武昌一带待出了感觉,硬生生将时间拖了一个多月才在正月末的时候出动。
李自成觉得待这一个多月也好,老弟兄们好长时间没有安生过年了,在武昌这种南方地带好好休整一番,过个年出来的时候气色都不一样了。
武昌的冬天并不热,甚至寒气有些过分,然而对大多数情况下都露宿的农民军来说这里还是比北方要舒服不少。湖北一带的百姓们,对大顺军不错,因为他们现在的军纪要比左良玉要好。人家要抢也是对大户下手,不怎么为难普通百姓。哪像左良玉个老贼,一点德性都没,当个官军,手下的人还不如贼寇。
“让船靠岸吧,朕还是骑马舒服,坐在船上不得劲。”坐了一会船后,李自成赶忙吩咐船靠岸。他不像大多数闯营老卒那样晕船,但还是不想待在船里,因为这玩意没安全感,总觉得遇到啥事,跑都没地儿去跑。
“陛下、龙舟坐着没有骑在马身上的奔波之苦,臣觉得还是坐船东进为好。”牛金星不想跟着李自成骑马受苦,所以想办法劝他继续坐船行军。
“船还是用运军需和南兵吧!朕是北人、坐不惯船。”
“万岁现在也是千金之躯,没必要再去受这个苦,在船上也好养精神。”
“天下未定、岂是朕享福的时候?传令、马上靠岸。”牛金星的话说的李自成烦躁不堪,心中越发不爱待在船上,语气相当严厉的对手下喝斥了一句。
船靠岸、李自成脚踏在陆地上以后,心一下踏实了起来。还是陆地能给人安全感,在江上,总有种感觉船会随时翻的感觉。
大军连日行进,几天之后便到了九江附近。
“陛下、左贼在九江派大军死守,我军是力战?还是绕行?”
“九江是长江咽喉,怎可绕行?现下大军的主要辎重都靠船运,转进的话,这么多辎重怎么办?”听属下问是不是要硬攻九江城,李自成就是一肚子气,这玩意还用得着问?肯定是要力战,将九江拿下再说。
这次东征和以往不同,因为有船可带的东西比较多,所以大军带的辎重相当多。所谓的辎重,粮食其实不多,主要是金银财宝、丝绢等重货。祸害了中原、山西、湖北三地,闯军截获相当丰盛。从前这些截获只能靠人拿马驮,可带的不多,所以他们抢的东西除了特别贵重的以外,其它东西基本上都遗失在路上了。有船后则不一样,能带的全被带了出来,为了这些东西,也不能轻易走旱路。
在九江的左良玉,此时相当发愁。李自成五六十万大军压了过来,他没压力才怪。要是以往,遇到这种情况,他能溜就溜了。可现在不行,他已经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九江若是不死守,下一步就只能往安庆退。安庆是南京城的门户,南京城的东林大佬们来了数封信,传达的意思都很明确,他的兵绝不能撤到安庆一带。
左良玉是个什么情况,东林人再清楚不过,他的兵一旦到安庆,哪和闯军过来没什么两样,甚至影响更坏。他左良玉可以在别的地方胡搞,南直腹地绝不容许他来,这是东林人的底线,为了让左良玉安心御敌,南京那边还凑了二百万两饷银过来。给这笔钱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左良玉卖命将闯军挡在九江以西。
谷怱靠左良玉挡住李自成,东林的这帮人也是敢想。闯军到九江城下连攻五六日后,左良玉这边就有点撑不住了。这还是老贼拿出了看家本事,才取得的局面。
“父帅、大军折损严重,再这样下去,咱们的老家本都有可能折进去。”九江城内,左梦庚在军议庭向左良玉称述了目前面临的困境,这一次不是他们不想打,实在是打不过。
“折再多也得打!九江城若是守不住,咱们还能往哪儿退?总不能退到赣州一线吧?”左良玉脸色铁青的训了一声儿子,都到了这时候,还想着退?能退到哪里?九江守不住,南昌也悬,他总不能退到赣州山区去?
“将爷!咱们可以往安庆退。”军议庭里突然出现了一个声音。
“黄御史、南京的朝臣们来了数封信,不让本将的兵进入安庆,安庆怕是去不成?”左良玉眼色阴沉的看着说话的黄澍,他有些弄不明白,这人是啥意思。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也,形势危机、不退到安庆城保存实力,难道要让大军全折在这里?”
“即使退到安庆,咱们也未必守住。”
“哪就退到南京城去!”
“此话何意?”左良玉被黄澍大胆的言论有点吓着,南京城是他这种外将能去的地方?
“将爷、你现下是朝中柱石,理应在中枢坐镇,依南直民力与闯贼周旋。到了南京,将爷可聚八十万兵马,如此才有力与闯贼决战?”
“八十万人马?南直真能聚这么多兵马?”
“南直为天下首富之地,靠南直的财力支撑八十万兵马不难?到时候天下唯将爷马首是瞻也!”
黄澍说的话,左良玉算是明白了,这哪里是让他兵退安庆,这分明是让自己当老大啊。事情还能这么干?
“将爷、学生以为黄御史之略可行!”一位微胖的幕僚操着一嘴辽东口音,也上前来撺掇左良玉干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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