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大柳成山问尤有余,知道是谁整他弟弟柳成林不?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小鱼尤有余倒是在等他们来之前,早早就准备好了名单。柳成山接过来看了看,把名单交给尖刀班班长,直接命令:“全撒出去,都给我查!连着公安局局长,看守所所长一起给我查!”
等柳成山的手下都跑出去了,小鱼这时方觉得心能放下了,才想起来关心柳老大,那个,大哥,你吃了没?
柳成山长途奔袭一宿,确实有点饿。不过,兄弟们都没吃就出去给他办事了,柳成山也不想先吃,便说,等大家伙儿回来一起吃。
小鱼就吩咐食堂,赶紧的,好酒好菜备上,必须量大管够!
我们的老百姓,对穿军装的军人是极为信任和敬重的,尖刀班的人几乎没费多少劲,就把名单上的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家里几口人,都干啥的……基本的社会关系,都摸了个清清楚楚。
柳成林他大哥柳成山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重手。柳成山带兵在小城里待的那几天,不说把小城搅得天翻地覆,也把小城里那些心里有鬼的家伙们吓得神经衰弱,消停了很久。
小城里流传最广的故事是这样的。
看守所陈所长,正在某饭店的包间里跟朋友们吃着饭,就被一队兵给围了。
那帮人,一看全是荷枪实弹如狼似虎的兵闯进门来,一下子都傻了!这?这?这是谁犯了多大的事啊?这都让部队派兵来抓了!
屋子里所有人全都变了脸色,一边如坐针毡,两股战战地互相打量着彼此,一边神不守舍、忐忑不安地在心里合计:我干啥了?还是谁干啥了?不会把自己也牵连上吧?……
柳老大最后进的屋子,直接就下命令:“陈所长留下!其他人出去。”
哎呦!可算有人给句准话喽,这坐这儿坐得这个难受!桌子边坐着的人,一听有人发话了,赶紧起身出去,看都不敢再看一眼陈所长!
可是,那个当兵的说让大家伙儿出去,那让不让大家伙儿走啊?有人有心想问一句吧,可瞧着这一个个面无表情跟冰柱子雕的兵似的,谁也不敢开口问!
得了!都先搁这门外待一会儿吧,人家当兵的让走再走,别找病!这可是部队的出面了啊,还能跑得了你?
等其余人等都出去了,柳老大柳成山坐到了看守所陈所长的对面,盯着陈所长仔细打量。
看守所陈所长,已过天命之年,中等个儿,对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身子板看起来还算结实,打眼一瞅,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半老头子,如果刨除了他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的话。
这会儿陈所长被这么些兵围着,又被柳成山瞪着眼上下打量,真跟被架炉子上烤一样,坐都有点坐不住。那个当兵的头头打进来就一直盯着他!那眼光跟探照灯似的,把陈所长盯得动都不敢动。直觉告诉陈所长,别看这人年轻,但这人级别绝对不低。
陈所长真不知道自己犯啥事了?这都派兵围他了!陈所长在脑子里迅速地过滤着自己做过的事儿,好像,也没啥大事啊?确实是有些事儿有点出格,可那也不至于出格到惊动军队的程度吧?
陈所长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落到柳老大眼里,柳成山倒也没打算跟陈所长拐弯抹角:
“我姓柳,现在知道为什么找你不?”
姓柳?陈所长还是没明白,他不记得跟姓柳的人有什么过节啊?陈所长略微皱了皱眉头,姓柳?这城里姓柳的最有名的就是吉祥百货的那个柳成林,可是,他不过是行个贿,正常抓捕关押,这能有嘛事?不对!柳成林他大哥就是当兵的!……
大概陈所长的反应让柳老大柳成山也看明白了,这人未必是参与者。但是,也必须收拾他!县官都不如现管!为了自己弟弟柳成林的平安,必须摁住姓陈的!
“没想到?行,我也不跟你绕圈子!我弟弟柳成林在你那儿关着,还请陈所长多多关照!他犯了国法,我不能不让你关他!但是,他服完该服的刑,必须全须全尾地出来!他好好的,我谢谢你。要是他在里面伤了、出事了,老子豁出去不当这个兵,老子的兄弟不好,谁他妈也别想好!到时候,就别怪我直接找上你!”
“不是,兄弟,这出啥事儿你不能都赖我啊?他出不出事儿也不是我说了算的,那里面那么多人呢,这要万一是他非得跟人家动手,我哪儿顾得上啊!……”陈所长一听是这事儿,松了口气,习惯性先推诿搪塞耍太极。
柳成山一听陈所长这么说话,脸色立马变了,正要开口,就被尖刀班班长拍了肩膀,拦着他:
“三哥,杀鸡不用宰牛刀。这点小事儿哪用着你跟他较劲,太给他面子。交给我!”
说完,尖刀班班长就慢慢地朝陈所长走了过去。他一边走,一边晃着步子,横着膀子,转着脖颈,只几步路,尖刀班班长生生从一个规规矩矩的兵,转眼就变成了个痞里痞气、凶狠恶毒的社会渣子。
要不是尖刀班班长还穿着军装,陈所长觉着,这个刚刚抬起一条腿踩着凳子,靠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歪着脑袋看他的兵,分明就是哪个道上混的!陈所长那监狱里,关得最多的就是这号人!
陈所长敢跟柳成山呛声,那是因为柳老大柳成山一脸正气,陈所长并不认为柳成山真会像他说的那么做。但是,陈所长旁边坐着的这个家伙,阴晴不定地睨着眼从头到脚打量着他,像是正在琢磨从哪里下手弄死他!一股寒气从陈所长心底升起。
过了河的卒子能当车,变了气质的尖刀班班长,让陈所长一下子意识到了危险,陈所长不敢像刚才那么油嘴滑舌了。
尖刀班班长看陈所长青了脸,歪着脑袋冷笑了一下,伸手把陈所长放在桌子上的烟拿过来,抽出一支点上,深深吸了口,然后慢条斯理地吐出个烟圈,夸陈所长:
“这个态度还差不多。”尖刀班班长边说边抬手拍了拍陈所长的脸,把烟气直接喷他脸上。
脸被人家这么拍,疼倒是不疼,但极具侮辱性,陈所长忍耐着,没敢轻举妄动。
尖刀班班长随手拎起桌子上的酒瓶,给陈所长面前的酒杯满上,不过班长这倒酒的水平实在不咋地,倒一杯酒,酒杯倒满了他都没停,漾出来不少,酒液在桌子上淌得哪哪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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