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对他那个爹要说不怨那是假的,那时候他年纪小,还会去问他娘为啥爹对堂哥给比自己好。
他娘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谁叫你读书不如人家,这张家想改换门楣自然哪家的娃娃有本事就照顾着哪家。
那时他只觉得不服气,但还不至于去记恨谁。
他爹没了后,族里的长辈就过来说了土地和房屋的事,说是暂时替他保管,免得他娘二嫁把东西带去别人家。
还没等他娘说啥,张一鸣就把人哄了出去,他这一举动被族里人说成不敬重长辈,不过倒是没罚他。
他毕竟已经十岁,在农家也算个半大小子,大多数事情也能自己做主,更何况这张家人都挺好面子,真闹起来他们也觉得丢脸,这事也就没有再提。
要不都说孤儿寡母日子不好过,家里有点啥好东西都架不住有人惦记,他爹没得那两三年里,来找麻烦的人说不上多,但也着实不少。
尤其是那些婶子没事来走动一下,不说照顾一下他们孤儿寡母,还总是要顺走点什么东西。
因着这个张一鸣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跟人吵架,撒泼打滚一条龙。
可年纪小撒泼还能说的过去,可十三岁后他个子猛窜,再哭唧尿嚎的着实不像话,就干脆认识了一些不务正业的孩子,每天呼啦啦混在一起,都不需要他做啥过分的事,就被村里人安上了二赖子的名头。
张一鸣觉得做赖子也挺好,至少那些以前总爱来他家占便宜的人都不再敢过来。
他平时农忙时地里该干的活也干,冬日要用的柴火也会去砍,无非就是为了符合自己的身份,总是会晚上空着手出来乱逛。
被人看到的多了,他就成了游走好闲。
为了更好做实这个身份,顶多他在逗弄一下小孩子,无非就是说说长大了要不要给我做媳妇夫郎啥的,但也都是年纪小一些的,婚配还要几年,到那时村里人怕早就忘了这一出。
至于适龄的姑娘小哥他可不好逗,怕影响了对方的名声。
要不就说村里着实给力,把他编排的差点无恶不作。
张一鸣有些出神,不知不觉的想,要是他跟他爹一样,此时怕不是已经被那些姓张的吸干了血。
所以他宁愿做那个老鼠屎,随意拿他跟张一举去对比,他挺喜欢张家人看不惯又拿他无法的样子。
适当的再给张家抹点黑,看他们那难受劲,他心里就特别痛快。
他这样的想法要是被那些长辈知道,属实是太过大逆不道,说不准还得被请家法面壁思过,然后从族谱将名字划掉。
算了,虽说他没想让张家有多好,但他也不想做个无根的浮木,更何况他要是被从族谱里划去,他娘到时候怕也不能跟他爹葬在一起。
他心里嘀咕一声,也不知道他娘咋想的,就那么惦记跟那起老头埋一块。
油锅滋啦作响,素菜也已经下锅,闫正道喊着他们到堂屋里吃饭。
王五拍了张一鸣肩膀一下:“吃饭吃饭,过去的事别总想,没必要。”
张一鸣嬉皮笑脸的起身:“我要是跟你们说,我说来逗你们的,你们会有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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